12月150粉紅票!!!☆☆☆☆☆☆☆☆☆☆☆☆☆白筱看這火也煽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挪了腳,不露聲色的後退,抱了看好戲的心思往身邊青石上坐去。屁股還沒沾上青石,被古越一把撈了回來,拽了回去。白筱暗自哼哼,這把火還煽得不夠,還得再拿話擠容華一擠。話還沒出口,便聽古越清了清噪子道:“國事一起分擔,家務事自然也一起做。我劈柴,這丫頭給你燒火,一餐飯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說完,不看容華那張黑臉,一拉一扯的拽了白筱就往廚房走。
白筱無語的扭頭,看向身邊狠狠瞪着她的黑裡透藍的眸子,實在不敢相信方纔那話是出自他口中。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莽將軍,也會擦線溜邊?見坡滑坡,見山繞路?衝他擠了擠眼,小聲嘀咕,“我還以爲你會跟他打一場,你此時功夫沒完全恢復。定會被打得甚是悽慘。”他臉色陰沉,就知道她安的這黑心,將她拽走得快些,咬牙道:“我倒是想揍你一頓,現在打他尚差些火力,揍你卻是綽綽有餘。”白筱扁了嘴,“欺負女人,算什麼男子漢,我看你纔是個娘娘腔腔,沒準你們倆的時候,是他強,你受。
”容華立於他們身後聽見,忍俊不禁,也不知什麼樣的人家能養出她這麼個頑劣性子,當初初識她時,便是這般胡鬧。他的性子一慣淡漠,卻奈何不了她的胡纏,如果事事與她計較,活人能計較成死人。而古越雖然是個直性子,卻也是七竅玲瓏心。只是平日裡懶於使奸耍計,如果當真用起心思,也是個難纏之人。他們二人湊在一堆,又哪能不鬧出些叫人頭痛的事來。無可奈何的搖頭一笑。古越一腦門子的汗,這丫頭當真能活活把人給嘔死,回頭看了容華一眼,見他略爲緩和的臉色又是一沉,顯然又將他們的話聽了進去。
忙扭回頭,微用力將白筱的手臂一捏。白筱吃痛,將又要出口的胡話生生嚥了回去,聽他狠聲道:“你再胡說,我丟你去後院漁塘餵魚。”她哪能怕他,大不了跟他大打一架,雖然不一定打得過他,但也不見就被他丟下漁塘,正要出言反駁,身後傳來容華冷風嗖嗖的聲音。“國事一起分擔,家務事一起做,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那火燒的不好,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白筱將眉一挑,眼露笑意,他們的國事與她又沒有關係,所以火燒的好不好,自然也沒關係。
正暗暗得意,手臂上又是一痛,惡狠狠的瞪向身側陰沉着的俊臉。古越將她拉近些,壓低聲音道:“你敢亂來。我今晚就去迫賀蘭給我們安排明日洞房。”白筱脣邊得意笑意即時僵住,氣紅了臉,啐道:“卑鄙,無恥。”古越哼了一聲,“彼此彼此。”到了廚房門口,將她往仍有微煙的廚房一塞,“不許再惹事。”白筱氣惱的拾了身邊一節柴枝向他飛去。他順手接了,一溜煙的去了隔壁柴火間。容華不去管他二人的口舌之爭,挑撿了要烹煮的食材進了廚房,施施然的看了她一陣。
白筱方纔的氣焰頓時矮了下去,紅了紅臉,垂了頭,心虛的不敢看他。容華又是搖頭輕嘆了口氣,都是做孃的人了,還這麼頑皮胡鬧,此去關外,長途跋涉的叫他如何放心,擡手將她面頰上的一縷碎髮繞到耳後,神色溫柔。白筱偷偷擡眼,不見他眼中有慍怒之意,膽子才又大了起來,小聲道:“方纔……”他轉身拿了個蘿蔔塞到她手中,“削皮吧。”白筱接了蘿蔔,仍不放心的歪頭看他,“你當真不生氣?”他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去備別樣菜餚,“哪來這麼多氣。
”白筱對上他的眼,心口狂跳不止,輕咬了脣。怔怔的看着,她真是愛極了他這雙眼,可惜不久後便再也不能看見,神色間慢慢黯然下去。過了片刻,他仍不見她動彈,不由側眸向她看去,見她眼裡蒙了層霧氣,心下也是黯然,強壓心中悵意,向她戲笑道:“怎麼?見我不生氣,失望了?”白筱搖了搖頭,突然向他懷裡挨來,將他抱了,將臉埋在他胸前,聞見他身上的淡淡梅香,懷中實實的,是她所熟悉的身體,心緒才慢慢定了下來。她性子頑劣,說話也時常沒譜,但舉止卻並不大膽,這時竟不顧古越和知秋隨時可能進來,就這麼將他抱了,倒讓他感到詫然。
放了手中活計。將她抱住,漫吸了口氣,“筱筱,可是有什麼難處?”白筱在他懷中,拿臉蹭了蹭他,“我不捨得你。”他心臟揪緊,她這兩日絲毫不掩飾對他的感情,讓他欣喜,卻又不無擔憂,下巴輕抵了她的頭頂,柔聲道:“可想我與你同去?”白筱依在他懷裡不動。將他抱得更緊些,緊得幾乎讓自己呼吸困難,才搖了搖頭,“豈能爲了兒女私情,誤了國家大事。”容華默了一陣,才幽幽道:“此生對我們而言,不過是個過場,權謀相爭也都是浮雲,從未入得我心。
我是如此,古越同樣如此。如果能有人勝任此位,我們必定拱手相讓,絕無留戀。”白筱靜靜的聽着,他雲淡清風,確實全無留戀宮廷之意,然上位之人,又豈能說舍就舍?他沉吟了一會兒,才接着道:“不知爲何,我時常覺得不安,總覺得我身邊有一個莫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因我而起。”白筱眼皮猛的跳了一下,“那人到底圖的是什麼?”容華輕搖了搖頭,如果知道那人圖的是什麼,就好了,“正因爲不知,纔不敢放手。”這也是他願意白筱暫時遠離的原因,或許她能帶着孩子遠離自己身邊這場陰謀。
以防他無暇顧及之時,她和孩兒受害於其中。白筱默了下去,如果不是自己帶着這陰寒至極的東西,如果不是腹中懷有他的骨肉,她又豈肯這時離開他身邊。就算幫不上他的忙,也能陪着他一起面對困境。然而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遠離他,不成爲他的負擔,保下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