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蓉果然不負“花癡”的稱號!
也不知道這小小女孩從哪裡來學來的這些東西,她自從那晚的酒會以後就天天來找玄燁報到。最痛苦的是,無論玄燁如何驅趕,說了多少難聽的話,她都有本事向着對她有利的方向曲解,簡直令人鬱悶到爆!
而吳俊洪夫婦的態度卻頗有些曖昧。
過了兩天,吃午飯的時候,許嬌蓉又來了。
“彥哥哥,今天我們吃法國大餐!”小女孩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
我無奈地笑笑。
許嬌蓉真的是非常“嬌氣”,挑嘴得厲害,一丁點兒不如意就不肯吃飯。許明沒辦法,只能走哪兒都帶上兩個廚師,手藝都是非常好的人,每餐吃飯自理。而自從許嬌蓉纏上了玄燁,就天天來找我們一起吃飯,自然她的“御用廚師”也跟了過來,各種口味的飯菜換着吃。
現在的小孩真是不簡單,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她的“情敵”,因此從來對我就沒什麼好臉色,還處處挑釁,氣得玄燁不行。我自己卻是無所謂的,一個大人總不能跟一個小孩計較吧?只是次數多了,未免有點無奈而已。
玄燁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扔下筷子黑着臉對我說道:“敏敏,走,不吃了!”
“可是……”我還沒吃完哪!
我頗有些可惜地看了看桌上還剩很多的飯菜,有我最喜歡的香辣蟹啊!咂了咂嘴,我站起身來。p
“等一下!”許嬌蓉急了。拉住玄燁道,“彥哥哥,我們一起吃嘛!我還沒吃飯呢,你陪我!”
“我憑什麼要陪你?”玄燁終於爆發,“告訴你。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陪你吃飯,你死了這條心吧!”
“爲什麼?”我現在很佩服許嬌蓉,因爲她居然有本事在這樣地情形下還一眨一眨大眼睛,一臉無辜狀,“彥哥哥,以後我們結婚了,難道也不在一起吃嗎?”
玄燁抓狂:“我不會和你結婚!絕不!”
許嬌蓉一臉奸猾,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她在玄燁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可是彥哥哥。吳叔叔和吳阿姨跟我說以後我會是你的新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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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就連正在盛怒中的玄燁也不由得愣住了。
就在這時,吳俊洪夫婦從外面走進來,跟許明在一起,有說有笑。paóshu⒏Сom網.電腦站paóShu⒏Сom
“爸爸!吳叔叔、吳阿姨好!”許嬌蓉跑過去,一臉甜笑地說。
我實在是有些感慨——看這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從小便不同凡響,這心機耍得……
玄燁怒容滿面走過去,問道:“爸、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花癡女說什麼我的新娘子什麼地,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吳俊洪夫婦驚訝地對視一眼,似乎沒想到兒子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麼老成的話來。
吳俊洪怒道:“放肆!有你這麼說話的麼?爸媽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什麼叫做搞鬼?沒大沒小的!”
一個唱黑臉,另一個自然就要唱紅臉,吳陳穗貞笑着打圓場道:“哎呀,寶寶年紀小不懂事。你發什麼火?寶寶,你跟蓉蓉年紀差不多,她又那麼喜歡你,就訂下來以後做你媳婦好不好?”
玄燁的臉都快黑透了,從來就是他算計人,什麼時候被人算計過?而且前世的他呼風喚雨,凡事都是他說了算,轉生以後雖然親生父母失職。他姑姑、姑父卻也對他百依百順,順遂的日子過慣了,此時哪裡能忍受得了這一年見不到幾次的父母自作主張?況且此事還牽連到我,他地怒氣更盛。
“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娶她嗎?那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從三歲小孩到八十歲老太太都有,我不是天天都要結婚?我看是你們貪圖許家的勢力。爲了點小錢把自己的兒子給賣了吧?我看你們幹得出這種事情來!”他面帶譏嘲地說。
吳俊洪夫婦頓時臉上通紅。像憋了三天氣似的,有些惱羞成怒:“放肆!有你這麼跟父母說話的麼?”
“有你們這麼當父母的麼?”他反脣相譏。
“你……”吳俊洪氣急。“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好好做一次父親跟許家聯姻,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就這麼定了!”
“好啊,等花癡長大了,你娶來做二房吧!”玄燁毫不示弱說完,一拉我的手,不顧而去。
氣得吳俊洪在後面跳腳。
我偷偷抿嘴而笑。就算再怎麼大度的女人,聽到有人要給自己心愛的人做媒,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我雖然活了三百多年,照理說什麼大風大浪都應該見過,該心如止水了,但涉及到玄燁,還是大方不起來地,若不是看在他們怎麼說也是玄燁的親生父母,我必定叫他們好看!
不過自己不好出手不代表別人不能出手,看到玄燁跟他們針鋒相對,我心裡那個痛快!這也是剛纔我沒有阻止他的原因之
“高興了?”他突然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被他看透,我索性放開來,不再遮遮掩掩,笑盈盈地說:“是啊。你爲我出了口氣,怎能不高興呢?”
他吁了口氣,七分感慨、三分抱怨地說:“我還以爲你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呢!”
我訝然,說:“怎麼可能?你怎麼這麼想?”
“不是嗎?”他“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自從相認以後,你總是那副淡定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對我也總是若即若離。”
我無語。
天天都跟他膩在一起,他也好意思說“若即若離”?
他嘴邊忽然露出一絲狡黠地笑容,說:“敏敏,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你?”我睜大了眼睛看着他,但一看到那精緻的小臉,立刻舉手投降了,“好吧好吧,你要我怎麼補償?”
他不說話,只是點了點他的嘴脣,一臉壞笑。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別笑了,跟你的臉蛋一點都不搭調!”
他一愣,我得意一笑,瞅了瞅四下無人,快速彎下腰,在他脣上輕輕一吻。
他的眼中頓時情濃一片。
“敏敏,我受不了了,咱們偷跑吧!”他拉着我的手,說。
“啊?”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那個花癡啊!真是比膠水還粘人,而且還那麼厚顏無恥,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啊!咱們今天就走,去北京、去東北、去內蒙,總之避開那個花癡就行!”他一臉堅決地說。
我看着他鬱悶的樣子,心裡替他默哀了三秒鐘,想了想道:“也好。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出去轉轉。不過還是要跟你父母說一聲的,免得他們說我誘拐小孩。”
他地臉一垮,道:“告訴他們?那不就等於告訴花癡了嗎?”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看我的!”
他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幸災樂禍?”他喃喃地說。
“哪有!”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