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何青回到宿舍時,于丹丹早已出去約會,宿舍裡只剩陸邵丹在。
她看着何青面無表情的神色,不由問道:“怎麼了阿青,臉色這麼難看?”
何青微微笑了笑:“沒什麼,顧平今天帶了兩個朋友過來,想讓我幫幫忙,只是他們稍微有些不識趣罷了。”
陸邵丹失笑:“你還抖起來了……還不識趣?我看啊,分明是你覺得人家麻煩,又不好意思要價,所以才這麼說的。”
何青也無語:“邵丹,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多純潔多善良啊,什麼錢錢錢的,那多俗氣。”
她自個兒說完,自己倒先噴笑起來。
“我跟你說,顧平就是個麻煩精,總來找我,天天沒一件事兒好辦的。”
她嘆口氣:“還好他給錢不少,不然我都不想見他。”
想起今天這兩個人,何青就饒有趣致的悶笑起來:“你不知道,今天這兩個人,他們也算倒黴。回鄉祭祖而已,不小心吃了只幾乎銷聲匿跡的訛獸,被折騰的,簡直了……”
訛獸?
陸邵丹皺皺眉:“是那個‘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的訛獸嗎?”
見何青點頭,陸邵丹也來了興趣:“真有這種東西啊?”
“當然啦,故事嘛,當然是來源於生活啊。”
陸邵丹想想那個訛獸:“我還以爲都只是傳說而已呢。不過,有阿青你在身邊,感覺所有的傳說都能變成現實,真是神奇。”
她滿心驚歎,何青卻有些擔憂起來。
“那個人的老家我問了地點,離帝都也不過三個小時的車程而已。訛獸都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在森林中出現,我懷疑等到帝流漿出世的時候,甚至可以在帝都集齊一整本《山海經》……”
她看着微微有些不解的陸邵丹,警告道:“邵丹,你最近要提醒家人多注意一些,莫名奇怪的東西,儘量不要吃。碰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要聲張,跟我說就行了。像這一類的小東西,雖然殺傷力不大,但引來的後續卻非常麻煩。”
陸邵丹也警惕起來,立刻點點頭:“行,我待會兒就跟家裡人說。”
不過,他又好奇的問:“這個訛獸吃了之後,真的會滿嘴謊話,吐不出一句真言嗎?”
何青含笑點頭:“對。不過,我覺得吃了訛獸其實也沒那麼可怕。因爲,如果他說了謊話的話,你按他的答案,逆向推導就行了,思維很簡單的,特別直接。”
“這樣想想,真是雞肋啊!”
陸紹丹最後做出判斷。
“不過,那種滿嘴謊話的感覺,肯定不太好。”
何青悶笑:“當然不太好,你知道這個訛獸的威力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那男的當時正在跟自己女朋友求婚呢!之前都好好的,然後他女朋友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陸邵丹一愣:沒有一點點防備啊!
她想想那可悲的場景,不由替的男人掬了一把同情淚。
“他女朋友其實脾氣不錯,家境也好。然後又追問一句,你是不是爲了我的錢纔跟我在一起的?”
何青不厚道的笑道:“你可以想想這種場景,我當時忍住沒吭聲,但是現在再回想起來,總覺得莫名搞笑。” WWW ⊙тTkan ⊙C O
這年頭兒,饞嘴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邵丹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了脣角。
“那你今天解決這事兒了嗎?”
何青搖搖頭:“沒有,我剛纔說了,他們態度不太端正,我覺得,還是沉澱一下再說,免得不好收費。”
“對。”
陸邵丹也贊同道:“阿青,你現在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玄術師,所以架子一定要端起來,千萬不要隨意心軟。哦,對了,家裡人讓我問問,農場裡那個池塘要不要每天再多加100斤魚蝦,最近兩天,他們說裡面原本養的魚好像都被吃了不少。”
何青想想那個令人無語的鮫人,不由心中一陣憋悶:“加,加!想吃多少都給他加!等他吃飽了,織幾匹鮫綃,遲早都會回本的。”
陸少丹也一臉期待:“鮫綃啊,我還沒有見過呢,真是想想就覺得驚喜。”
“當然驚喜啦,如月如霜,入水不沾。穿個十天半月,都不會有一絲髒污的。”
“這麼神奇啊……那要怎麼洗呢?”
陸邵丹問道。
現在這情況,讓她十天半個月不洗衣服,那可怎麼受得了啊!
何青忙道:“很簡單的,鮫綃做成的衣服。輕薄異常卻並不裸露,三米長紗纔不過能疊成一個五釐米見方的小塊兒。想要洗的時候,將輕紗抖起,往清水中一泡,就立刻乾淨異常了。”
她描述的如此玄乎又醉人,陸紹丹的眼神中已經滿是嚮往了。畢竟,這世上但凡女人,就沒有人能拒絕美衣華服的誘惑。
第二天一大早,果不其然,顧平的電話便如約而至。
他在電話裡笑道:“阿青,我真懷疑你當時不答應,是因爲還沒想好出手費要多少?”
何青也笑着調侃道:“我是沒想好啊,你之前不是答應我給諮詢費嗎?怎麼還沒到賬?”
顧平立刻叫道:“喂,你不會說真的吧!諮詢費什麼的,那不是個意思嗎?那你打算多少錢幫我兄弟解決這事情?”
林騰這半天,可後悔的不行呢!
“不多不多,千八百萬吧!”何青說道。
顧平:……
“你說的是越南盾嗎?”
一番笑鬧過後,何青才正色道:“你跟那個林騰說,想我出手,行,可以。10萬塊錢,按我的吩咐做。他願意的話,今天晚上就在校門口等我,不願意那就另請高明。”
顧平失笑道:“他倒是想不願意呢,可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啊,哪裡還有別的高明?阿青,你不要怪他,從小吃野物吃慣了,沒想到還要祭祀什麼的,只是……”
何青自然是明白的:“我知道,我那天只是覺得他們態度不對,想小小給個教訓。想必這一兩天他們也折磨的夠嗆,畢竟,說什麼話都得往反着聽的那種感覺,可當真不好受。”
顧平鬆了口氣:“行,那你晚上安排一下吧,無論如何,今晚我會把他們帶到校門口的。”
二更,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