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文貴妃現在可是成了我們朝中的一個阻力。”陸毅有點落井下石地看着越澤,女人真是可怕,得不到的便要毀掉,現在文貴妃可是出手干涉了朝政,處處和爺過不去。
“她起不了大風大浪。”越澤敲了敲桌面,文貴妃自從上次慶生宴後,便處處與他作對,不僅他安插在宮中的暗線被文貴妃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杖斃或斬手,而皇上近段時間,也過分關注了太子,把近段時間舉報的官員貪污事件交給了太子來做,再加上文家最近和太子一黨走得比較近,但這件事情單憑文貴妃一個人是做不來的。
“爺的意思是幕後有人主使。”陸毅雖然心中也一直有這個疑惑,現在聽到爺這樣說,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爲何會做出對不起相爺的事情呢?”夜叉不解地說,文貴妃對相爺一向情深,照理由不會如此善變。
“你們難道不覺婉清最近十分不妥。”上次在御花園的時候,他就覺得婉清十分怪誕,她雖然一向傾慕於他,但性格向來溫婉,眼神裡也藏了一份情深,但像上次那麼樣如此決絕地表達出來,這是婉清從來不會做的。
“說起來,是有那麼一點不妥。”夜叉上次在暗中觀察,直覺上文貴妃眼中多了一些複雜的神色,比以前狠絕。
“根據宮裡的線報,婉清最近換了一個人,性情大變,只有在歐陽泓面前纔會安靜。”越澤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向溫和的臉色多了一分凌厲。
“那會不會是被人偷換了。”陸毅收起扇子,他最近沒有怎麼接觸文貴妃,但從現在目前的分析來看,很有可能文婉清已經不是原來的文婉清。
“想從深宮裡換人是不太可能,我懷疑是中了魅毒,凡中毒之人,性情大變,會將內心深處所愛之人放大,把最深處的慾望引誘出來,不惜一切代價只爲與所愛之人相宿相棲。”既然別人想借文貴妃之手,那他也可以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此毒除了下盅之人,聽說無人能解。”好狠毒的人,魅毒對於中毒之人身體是沒有多大傷害,但折磨別人的精神,潛入內心深處,中毒之人不達目的絕不罷手,至死方休。
“爺可要留心太子府的人,相必朝中勢力將會有所改變,也有可能是太子府的人要對爺下手。”文家向太子靠近,其中的暗涌想必是衝着爺來的,這朝中是有人沉不住氣了,陸毅沉思。
“派多點人手看着歐陽世炫。”越澤是扶持大皇子歐陽世炫的,只可惜前皇后死得太早,現在太子又是當今皇后蘇曉蘭之子,蘇父又是當朝右相。如今太子動手,唯恐會對歐陽世炫不利。
“是。”大皇子的病這麼久了還是一點氣息都沒有,着實想人擔憂。
“相爺。”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正是被花水心派來請越澤的小凝。
“爺,豔福不淺。”陸毅聽到聲音便想最近好像都沒有看到花小小,連送過來的甜點都是花小小打發了個人端過來的,貌似對於自己姐姐和相爺的事情毫不關己一樣,絲毫不放在心上。
“都下去吧。”越澤揮了揮手,便隨了小凝到了藏花閣。
“澤,這段時間你忙得都沒有時間。”花水心明明只是想表達一下,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但還是忍不住抱怨。
自從他們相識至今,一直都是聚少離多的。
“這段時間出了點事情。”朝中的事情越澤是不想讓花水心操心的,從他與她再次相遇後,他每一次都珍惜着兩個人相聚,但情之一物,永遠傷人,若成大事者,切忽過於動情。他想起曾經的教悔,每回都刻制自己的情感,無疑,花水心是自己最爲合適的夫人人選。
不知爲何,越澤腦海裡浮現出那道身影,水藍色的衣服,烏黑的長髮用着一根白色的寬帶束着,那雙毫不起眼的眼睛總是帶着淺淺的笑意,有着莫名讓人安定的感覺。
“我們很久沒有合奏了,不如趁着今夜月色共奏一曲。”感受到越澤的心不在焉,花水心焉然一笑,已經率先坐在了自己的琴面前。
“那就彈無思吧。”無思是越澤作的曲子,曾經教過花水心,花水心微笑着已經彈了開來,此刻她不是東衍的第一美女,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只是一個爲愛而彈奏的少女。
人面桃花相映紅,夜色更顯得花水心動人的嬌媚。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爬牆是可以爬得如此光明正大的,還從來不知道,原來爬牆的人方向感可以這麼差。明明是要爬東院,偏偏爬到來西院。
我溜達到梯子下,靜靜地看着爬牆進來的少年。稱他爲少年,只不過是看着也就十七八歲的光景,長得玲瓏可愛,十分像狗蛋的書僮,純真無邪。“喂,這裡是不是藏花閣?”歐陽澈看到這個掩着面紗的女子,正一眨不眨地盯
着他看,要不是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他真想一掌拍死她,敢這樣盯着他看。
“這裡是竹閣,藏花閣在東院。”如若他不開口,我真的對這個少年十分好感。我賞了他一記白癡般的眼神,人不敬我我何必敬人,你若敬我三分我還你二分。
“帶路。”明明已經分清楚東南西北,偏偏還是弄錯了方向,歐陽澈自小就是路癡,這次目標明確,卻還是弄錯地方。
“憑什麼要我帶路。”我不好氣地反駁,這人爬了相府的牆,還想要她帶路,就算找花水心也不關她的事。
“就憑這個。”歐陽澈晃了晃手上的匕首,眯起眼睛打量着這個女人,穿着毫不起眼,長得毫不起眼,連將她臉上的面紗掀下來的衝動都沒有,可想而知這個女人長得有多失敗。
“好,跟我來。”這個狗血般的少年怎麼會被我遇到呢,想自己還以爲她一個少年好欺負,不足掛齒,才溜達到牆頭裡,等着他下來。
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別耍花招。”歐陽澈是自己一個人爬下來的,這裡畢竟是相府,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標,他把侍衛都留在了牆外。
我就這樣,被這個連名字還不知道的少年要挾着,向藏花閣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裡。”夭夭看到我身後跟了個少年,跑了過來,眼睛一直盯着那個少年。
“夭夭,跟我去藏花閣吧。”我看到夭夭正欲動手,開口道。萬一不小心誤傷了可不太好辦,這個少年既然敢爬相府牆,應該身懷武功,也必定不是十分尋常百姓家,而且他的匕首造工精緻,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少年看到這時我身邊跑來了個侍女,奇怪地盯着我看了一會,似乎想到什麼,也沒有出言不遜。
“不知這位小哥怎麼稱呼。”我糾結了很久,決定還是中肯地用了個小哥來稱呼他,跟他搭話。
“誰是你小哥,不準說話,把頭轉回去。”少年果然是性格多變,不說話時還十分純真,一說話便讓你無話可說。
我沉默。半路遇到了陸毅,我高興地拉着他的手,陸毅還不明情況地嚇了一跳,待看到我身後的少年,倒也抖了個太……字,便不再往下說。
我背對着少年,想想也許是少年給陸毅打了個手勢,思及此,我欣然地拉上陸毅前往藏花閣,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