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曦伸出手,摟着他的腰,撲進他的懷裡,帶着委屈,帶着心痛,還帶有幾分酸澀,無聲地抽泣起來。。
兩人如劫後重逢,抱在一起,哭的是淚雨滂沱。
阿依莫看見兒子和兒媳終於和好了,揮揮手,悄悄地和惜霜、繡娘退了出去。悌
過了有十來分鐘,蕭騰熙這才反應過來,小妻子不能流眼淚,所以,連忙低聲勸道:“寶貝,乖,你在坐月子,不能流淚,不哭了好嗎?乖,聽話,不哭,你把我的心,都哭痛了。”諛
傲曦心裡難受,聽他這麼說,就更覺得委屈,越發哭得厲害。
蕭騰熙見勸說無用,沒有辦法,捧起小妻子的臉,低頭含住了她略顯蒼白的嘴脣。
“啊!”蕭騰熙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二十三天了,足足有二十三天,外加六個時辰,沒有嚐到懷中小女人,雙脣那柔軟而又嬌嫩幽香的滋味了。
天知道自己這些天,有多痛苦難過,咫尺天涯,覺得每一天的時間,都慢的不可思議。他感覺妻子像是已經離開他有二輩子這麼遙遠一樣,明明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的距離,卻如同隔着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悌
他有這樣的感覺,傲曦也是一樣的。她這樣的女子,輕易不動情,一旦動情了,哪是那麼容易割捨的?
其實這些天,她一樣在受煎熬。聞不着愛人身上那熟悉的檀香帶有點青草氣息的男性荷爾蒙味道,缺少了寬厚溫暖的懷抱,她一樣感覺渾身提不起勁來。表面的微笑和堅強,都是僞裝出來了。諛
傲曦能強烈地感覺到他的的親吻和擁抱,有多深情和熾熱,那恨不能將她鑲入骨髓,和她融爲一體,恨不能將她的舌頭吞噬,再不放開的瘋狂,很快就讓她的熱情點燃了,她積極地迴應着,不停地伸手撫摸着愛人的勁腰和後背。
他瘦了,瘦了很多。傲曦能感覺到蕭騰熙的蜂腰猿背,瘦了整整一圈,於是,更加心痛,眼淚再次瀰漫了上來。
熱熱的淚水流進蕭騰熙的嘴裡,燙灼的他心痛,將傲曦的眼淚,全部舔乾淨,蕭騰熙緊緊地抱着她,低噶沙啞地說道:“寶貝,對不起!以後再也不讓你流淚,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傲曦將小臉埋在愛人的胸前,悶聲嬌嗔:“你傻嗎?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不知道我消氣以後,會心疼嗎?笨蛋!連哄女孩子都不會,就知道自己折磨自己。”
蕭騰熙這些天,一直失魂落魄,這一刻,聽了妻子的話,他總算又活過來了。
一遍遍地親吻着傲曦光潔的額頭,心柔成了一片,“我都被你嚇死啦,這些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雪兒,以後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更不要離開我,我。。。受不了。”
傲曦在一瞬間,感覺到了蕭騰熙身體的顫抖,所以,趕緊抱緊他,聲聲低喃道:“只要你沒有別的女人,你就是殺人放火,做出再出格的事情,我都會守着你不離不棄,唯獨這一條,我絕不能容忍。”
蕭騰熙捧着傲曦的臉,極其鄭重地說道:“雪兒,你聽好,這話我只說一遍,生生世世我只要你端木傲曦!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啪啪。。。”李靜菡走進來鼓掌,“哇哦!好感人啊!你倆膩歪完了沒有?要不回府接着膩歪?”
“討厭!”傲曦俏臉泛紅,拿起枕頭,扔向了她。
李靜菡偏頭躲過,走過來笑道:“展鵬,你抱着曦兒和小寶寶走,吳師傅帶着你母親和大寶寶,你舅舅已經先回去準備了。怎麼樣?咱們收拾一下,現在就走吧?”
“好。”蕭騰熙點點頭,衝着李靜菡深施一禮,感激地說道:“謝謝小舅母,讓你操心了。”
李靜菡避開蕭騰熙行禮,責怪地說道:“都是一家人,說啥客氣話?真當我是小舅母,就別跟我外道。”
傲曦一邊給寶寶戴上帽子,一邊喊蕭騰熙過來幫忙,一邊對李靜菡說道:“我纔不跟你外道,你是我嫡親的舅母,跟你有啥客氣的?”
這一說要回府,兩人可就是歸心似箭了。傲曦伸出雙臂,把小寶寶緊緊抱在懷裡,蕭騰熙幫着給她穿衣服、穿襪子、穿鞋子。
孩子可能感受到了母親的***動,睜開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傲曦,不哭不鬧,安靜地躺在母親的懷裡。
兩個孩子,二十三天裡,幾乎每天都要被吳澤和古嬤嬤,抱去做藥浴,做足底按摩,並輸以真氣。
傲曦居住的房間,每一天都要消毒通風,進來的每一個人,都要洗乾淨手,換上消毒過的隔離衣。
傲曦更是將二個寶寶,貼身看護。如同袋鼠一樣,一刻不讓寶寶離身。
早產兒易感染,保持一定的溫度、溼度很重要,傲曦根據自己玻璃廠生產出的溫溼度計,不停地更換湯婆婆,勤換盆裡的開水。
兩個寶寶現在情況良好,吸吮乳汁的力道,比剛開始有力多了;體重也有增加,大寶寶已經長了一斤五兩,小寶寶已經長了一斤六兩多一點。
弟弟在母親腹中時,可能搶不過哥哥,所以,現在反而比哥哥能吃。
兩個寶寶,經過這麼多人,每天的精心看護,總算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連新生兒黃疸的時間,都特別短,只有兩天,就消退了。
孩子能平平安安活過來,算是奇蹟
了。傲曦知道,這和她懷孕期間的營養攝入,還有一直進行內功鍛鍊,以及古嬤嬤和吳澤的辛勞分不開。
現在她每天都祈禱上蒼,讓兩個兒子能健健康康地長大,她情願少造殺戮,多行善事。
一干人騎兵發馬地下山,於下午六點多鐘回到了王府。
樂壞了媚瑤和老太爺、老太太,也樂壞了傲曦的下屬,和蕭騰熙的下屬。
韓俊、韓運兩兄弟爲首的幾個侍衛和小將們,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哈哈!真是太好了,媳婦總算沒有跑掉。
當然,有高興的,也有氣惱的。呂氏和徐氏,就氣得連摔了好幾個茶碗。
兩人現在學精了,不再摔古董,知道摔了,沒處撈回來,所以,只能拿不值錢的茶碗出氣了。
柳眉兒聽華媽媽說王妃又回到王府了,一激動,差不點再次厥過去。
她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因爲不單感染了梅毒,還有**炎、淋菌性盆腔炎。
這個年代沒有抗生素,僅靠一些中藥,治療一些輕微病症還好些,像柳眉兒這種重症患者,治療效果根本不理想。
柳眉兒剛剛破瓜,創口還沒有癒合,就遭受重創。病倒後,雖然一直請太醫診治,也及時地服了湯藥;但是不知是體質差,還是縱慾過度,造成抵抗力下降的原因,她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重。
尤其是在得知柳家倒臺,她父母被連坐一起抓捕入獄,她暈厥過一次以後。
連日來的發熱,使得她原來的容長臉,越發瘦的長了,外陰、會陰和肛周紅腫,長滿了橢圓形硬結或疹子,有的地方已經糜爛、潰瘍,**流出的膿性分泌物,散發出陣陣惡臭,連她的丫鬟,都不願靠近。
就是華媽媽,也不輕易靠近她身邊來。
梅毒患者的抵抗力,都特別差,容易感染其它的併發症,如扁桃體炎、骨膜炎、視網膜炎。
所以,柳眉兒現在不停地流眼淚,視物模糊,嗓子疼,全身骨骼疼。
按說,如此遭罪,你就安心治病得了,偏偏還惦記着傲曦。
聽說她被王爺的新寵,害的早產,她興奮了一陣;現在聽說王妃回王府了,她又捉摸開了。
之前不是聽說狐狸精和王爺鬧掰了,要回南玥國嗎?怎麼又回府了?難道兩人又和好了?
賤人!把我害成現在這樣,怎麼不讓她也遭了報應?
得!到現在她也沒明白,是她自己的貪慕虛榮害了她,還在怨恨傲曦,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說她了。
伸出雞爪子一樣瘦削、乾枯的手,將麝月叫到面前,費力地說道:“去打聽一下,王爺和王妃和好了沒有。告訴王爺,親身想他,讓他好歹來看看妾身。”
話沒說完,淚水流了滿臉,嘴裡散發出的難聞惡臭,薰得麝月閃出老遠,“側妃娘娘,您現在這個樣子,叫王爺看了,豈不更加厭棄你嗎?”
柳眉兒一聽,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哭的更加傷心欲絕。
這邊柳眉兒深深無奈,那邊呂氏氣過之後,卻又暗自欣喜。
自己懷孕了,其身價現在可是比任何一位側妃、庶妃要高。難道王爺會狠心到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來看望?只要他來,我就有辦法讓他忘不掉我。
徐氏摔完東西,則有點茫茫然不知所措。自己和呂氏一起受寵,怎麼自己就沒有懷上孩子呢?
沒有孩子,自己拿啥做資本,要求王爺幫助自己的表叔,現在停職受審的前右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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