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宏儒從鼻子裡哧出了一口氣:“哼!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暫且饒了你。來人啊,將這個賤婢關入柴房,不準給她飯吃。”
倒黴的覓春,血糊流淋地被拖了下去。
端木宏儒還沒完,喝退了衆人,又冷着臉對王豔說道:“你這個當家主母是怎麼當的?怎麼能如此縱容奴才和媚萍?不能因爲曦兒有病,就慢待她、欺負她。我警告你,她可是我端木宏儒的嫡長女,是有身份的。”
王豔氣得臉煞白!這個好色的死男人,傲曦又傻又丑時,怎麼不見你這麼說?如今看她變漂亮了,你就心疼了,我呸!
可氣歸氣,這話打死她,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在尚書府,她依仗的就是有個獨種兒子和端木老爺十幾年未怎麼變化的寵愛,不然怎麼能讓自己女兒謀得了端王府世子妃的位置?又從姨娘轉成了夫人?
想到這,她馬上低頭做伏小狀說道:“老爺,妾身哪敢啊?你也知道媚萍這死丫頭,被慣壞了;還有覓春,妾身真不知道她犯下的錯,不然,豈能容她放肆到現在?您消消氣,別上火,妾身讓人熬了冰糖綠豆。。。”
看到這,傲曦總算知道王豔的手段了。她還真是能屈能伸,這樣的女人,很精明,能充分地明白男人需要的是什麼,並滿足男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難怪傲曦的母親會敗給她,大將軍的嫡女,怎麼可能會對地位、家世都低於自己孃家的丈夫,俯首帖耳?
她馬上閃過去,給了四姨娘水綠一個眼色。
四姨娘心領神會,立馬跑過去挽住端木宏儒的胳膊說道:“老爺,還是到卑妾那裡去吧?卑妾讓人涼的西瓜,現在吃正好。”
端木宏儒看看風嬌水媚的水綠,再看看被淚水把臉上脂粉衝的道道溝壑的王豔,終於有了選擇。
皺着眉頭對王豔說道:“曦兒現在病好了,你多給傲曦做些衣裙,打些頭面,明年就該行及笄禮了,不能讓人笑話。你忙吧,我到四姨娘院裡去了。”
說完,在四姨娘的攙扶下,志得意滿地走了。
王豔心裡這個氣呀!轉頭看見傲曦,哪還有好氣?馬上就要找事。
傲曦見狀,趕緊過來扶着她,滿含愧疚而又帶着幾分撒嬌地口氣說道:“太太,都是曦兒不好,害您被爹爹責怪;曦兒知道太太的難處,以後一定會在爹爹面前多替太太說話的。今天的事,都是曦兒欠考慮,請太太原諒曦兒好不好?”
說完,還眨着水汪汪的、小鹿斑比一樣的大眼睛,無辜地看着王豔。
王豔一看她的樣子,也有些吃不準了。看傲曦這樣子,好像並不知道內情?也是,自己除了任由媚萍和飛宇欺負她,其它事情,可都是在暗中進行的;連攛掇她在端王府一家過府做客時,跑出來拜見公婆,結果醜態畢露,讓端王府世子當場悔婚,都是唆使三姨太和她的女兒媚芸做的。
她身邊的傭人,除了木訥粗心的秀娘,膽小怕事的思朵,其她的被自己賣的賣,害的害,知根知底的人,幾乎不存在了。
看來是自己多心啦?要不是自己多心,這個病好後的端木傲曦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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