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綰綰卻沒有看二人一眼,既然不給她的女兒留面子,自己也不必給他留什麼面子,玉綰綰站在臺上,開始主持及笄禮。
雖然她沒有主持過,但是畢竟當年也是走過這及笄禮的,自然知道一些。在玉綰綰的主持下,這些程序完成的都非常之快,而最後給玉吟吟加福的不是別人,而是誥命夫人李氏。
李氏子女衆多,家庭幸福美滿,可謂是一個多子多福之人,故而是她加福再合適不過。
待禮畢之後,衆人便是自由活動,而有一些官家小姐看見玉吟兒奪了在場的男子目光,心有不服,紛紛想要刁難她一下。
“不過是個花瓶而已,何以讓金公子移不開眼?這些男人還真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呢!”發言的是護國將軍顧雲志的女兒--顧青青,姣好的面容此時被氣得臉色都變了,看起來十分滑稽。
而她口中的金公子則是從一品太傅的長公子,被稱之爲京城四少之一的金之軒,相貌昳麗,伸長八尺,一副偏偏佳公子模樣,渾身的書卷氣息,被京城的閨閣小姐們評爲最想嫁的男人!
“早就聽說,玉相的女兒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二小姐更是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不如今日咱們舉個花宴,讓在場的小姐貴婦們也現現自己的才藝,也好爲不久之後的百花宴做個鋪墊!”只聽一男人的聲音響起,衆人望去,不覺一驚,今日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位主在場。
認識男人的人臉色都變了幾許,而站在一側的玉吟兒心裡不禁疑惑,也向其投了探視的目光。
只見一個穿着墨色錦服的男子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裡,一張猶如刀刻的俊臉帶着一抹邪邪的笑容,眼神冰冷的看向玉吟兒,雖然眼神冰冷,可是玉吟兒還是感覺到他的敵意。
這是誰?爲何對她一個閨閣女子有這般的敵意?玉吟兒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下。
“原來是翼王爺!怎的在這裡坐着,請往上座!”玉綰綰遠遠的望見男子,便朗聲說道,更是直接下臺走向這一方角落。
玉吟兒跟在玉綰綰的身後,越走越近,更加確定了這翼王爺眼裡的敵意,不錯,的確是對她的敵意,可是敵意何來?
“珠歡,你可聽過這翼王爺是何來頭?”玉吟吟心裡一沉,側身輕問身旁的珠歡。
珠歡白了白臉,輕聲答道:“這翼王爺衛雲燁乃是當今聖上的胞弟,比聖上小約十歲,只比大皇子大七歲而已,多年前有云國戰神的稱號!據說當年他在戰場上是殺人機,曾經活埋戰俘十萬人!”
“什麼?他竟如此?”玉吟兒不由得捂住心口,十萬人,那是什麼概念?如果是她,莫說十萬人,便是百人都下不去手。
“是的,那一戰,翼王爺一戰成名,威震了各國,這纔有了今日的繁華!那一年,翼王爺不過十五歲而已!自此之後,翼王爺便交出了兵權,坐起了閒散王爺!
有傳言說,翼王爺患有隱疾,所以才退下了戰場!”珠歡慢慢的說着自己所知,可是渾身卻忍不住的顫抖,特別是目光觸及到翼王爺的那張臉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
“我知道了!”玉吟兒側頭瞧了珠歡一眼,淡淡的說道,今日珠歡的行爲也太奇怪了些,看見這翼王爺,未免被這傳言嚇得厲害了。
玉綰綰走到衛雲燁面前的時候,衛雲燁已經站了起來,身長八尺有餘的他站起來之後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着天下,玉吟兒在他的面前都只能仰望一般。
走近之後,玉吟兒才發現,這傳說中的殺人狂魔翼王爺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亦不是凶神惡煞的男子,而恰恰相反,他不但長了一張俊臉,而且這俊臉可以比過在場所有的人。
陽剛與柔美的結合,帶着邪邪的笑容的時候,無比的柔和,可是冷冷的目光襲來的時候,卻又讓人感覺到寒冷,玉吟兒從沒有見過有人能將這些本是矛盾的東西融合到一起的人,他,翼王爺衛雲燁,顯然是第一個!
不管是絕命谷主南如塵,還是俊美如斯的衛奕寒,亦或者美若畫的金公子,都沒有人比他更加耀眼!
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誇讚起對自己有敵意的翼王爺,玉吟兒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色字頭上一把刀啊!玉吟兒,打住!
“玉相不必客氣,本王只是路過湊個熱鬧,看見令嬡如此奪目,便想看看衆位風采,一較高下罷了,還望玉相不要見怪!”衛雲燁微微頷首,沒有十分的禮儀,但是卻讓玉綰綰感覺到了對方的客氣。
“既然翼王爺如此說了,那本相自然不會拂了王爺的面子!”玉綰綰微笑着說道,對於眼前這個王爺,玉綰綰還是十分敬佩的,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爲了一份簡單的情誼付出那樣的代價。
“既然,母親和翼王都這般說,吟兒自然推辭不得,可是既是要比,還是要有一個彩頭才更有意思呢!”玉吟兒也不懼衛雲燁的目光,帶着天真無邪的笑容說道。
玉綰綰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而衛雲燁看向玉吟兒的目光則深了幾許。
“你想要什麼彩頭?”衛雲燁擡眸看着玉吟兒問道,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深。
“吟兒想問王爺能給什麼彩頭!”玉吟兒偏着頭,一副人畜無害的望着衛雲燁。
“對啊!九皇叔能給出什麼彩頭呢?”一直沉默寡言的衛奕寒突然蹦躂了出來,並且和玉吟兒一樣的表情看着衛雲燁。
衛雲燁看了看衛奕寒,有暗衛說這個傻侄兒恢復了正常,可是現在還依然裝傻,可見心計之深。
“不知本王的一個口頭承諾,玉大小姐可否看得上呢?”衛雲燁將目光轉向玉吟兒,而玉吟兒則因衛奕寒的出聲斷了思緒,聽到衛雲燁低沉的聲音,渾身不覺一震。
“翼王嚴重了,尚不說翼王爺的口頭承諾了,即
便是王爺的一根毫毛也是價值連城的!”玉吟兒帶着些許諂媚說道,雖說前世自己不願意拍須溜馬,但是不代表她不會拍馬屁!
“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在場的各位千金美人兒,若是有人能在今日的比試中拔得頭籌,本王將給一個口頭承諾,無論你們要求什麼,只要在本王的範圍之內,都可以滿足你們!”衛雲燁邊走向中庭的首位,一邊說道,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的人都聽見。
玉吟吟跟在後面,沒有說話,對於剛剛衛奕寒的突然發言,她不能不說沒有感覺,作爲一個傻子,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吃東西,卻關注着她的舉動,一出言就是護犢子的感覺,被一個傻子護着,這感覺……還不錯!
“好,下面本相宣佈,比試的內容有琴棋書畫和自由命題發揮,現在先是琴藝!這裡擺放的琴兩把,兩人一組比賽,處於下方的那人便是失敗,繼而新的一人補上繼續比試!”
玉綰綰辦事也很有效率,在自己的女兒應下之後便着手準備,畢竟一開始便有人準備着,不過不是爲了比試,而是有人想要爲難玉吟吟罷了!
在玉綰綰宣佈完之後,便有人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指名挑戰玉吟兒。
玉吟兒本是站在下方,並不打算現在參戰,畢竟一開始就是她去,實在是費精力了些。
可是當張秀芝一臉的看不起對着玉吟兒的時候,玉吟兒緩緩的走上臺去。
衆人都以爲玉吟兒會拒絕,可是沒想到她就這樣款款的走了上去,淡定從容。
“吟兒自知琴藝不佳,還望秀芝姐姐手下留情!”玉吟兒走上前微微福了一禮,先禮後兵是她的一向的特色,臉上還帶着絲絲淡然。
張秀芝聽了她的話,只是輕哼了一聲道:“姐姐只當對妹妹留情,還望妹妹拿出真本事來!”
衆所周知,這玉家傻女樣樣不行,怎麼可能會琴棋書畫,這也是爲什麼張秀芝敢挑戰玉吟兒的原因,她只是想要在下面的男客裡刷刷存在感而已,不過在下面的男客們可不這麼看,美麗的玉吟兒受到了張秀芝的挑戰,只能讓他們更加看不起張秀芝罷了。
就連玉綰綰都有些看不起對自己女兒挑戰的張秀芝,自己女兒在外面的風評就是一個傻子,她竟然向一個傻子挑戰,當真無趣至極!
“請!”玉吟兒微微側身道,她讓張秀芝先選琴,便是不想張秀芝一會兒說不公。
張秀芝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一把古琴前,看得出來,兩把古琴不相上下,而玉吟兒則坐到了另一邊。
張秀芝一摸琴便開始彈了起來,曲音時而悠揚,時而低沉,而指法熟稔,悠揚之聲如流水般從她的指尖溢出。
在場的人聽了無不驚訝,這琴曲如小橋流水般自然,猶如在一座新雨後的空山之中,靜靜的聽着山中的各種聲音,心裡也變得平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