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弄暈了,現在多說無益,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了。”藍遠麟臉上的慌張已經徹底消失了。
他轉過頭來一臉冷然地看着陸景軒。
陸景軒點頭,他記得沈暇玉的脈象明明沒有問題的,但是她怎麼突然這樣了……難不成那玫瑰花糕有問題,但是他和易柏蓮都吃了的,沒有問題……
“那我先給她把脈。”陸景軒掀開錦袍的一角坐在了沈暇玉的牀前,他伸手輕輕握住了沈暇玉的手腕。
過了一會兒後,他眉間的痕跡越發明顯了,那眉頭,擰得更深了。
“怎麼會這樣呢?”陸景軒仿若失去了神采一般,他有些盲目地喃喃自語道。
“怎麼了?”見陸景軒這樣,藍遠麟也着急了起來,他連忙走到陸景軒的身旁問道,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把陸景軒拎起來問個清楚。
“這個太蹊蹺了。”陸景軒一邊嘆氣,一邊嚴肅地搖頭。
他看着藍遠麟道,“瑕玉這樣子真的很奇怪。她的脈象沒有任何的問題,任何病狀的痕跡都沒有。”但是奇怪的是,沈暇玉剛纔的樣子,分明就痛得快掉了半條命。
“這會不會和蠱術有關?”陸景軒看着藍遠麟道,“瑕玉身上沒有病理的症狀,在我的所學所知來看的話……我是找不到對症的。”
“該死的。”藍遠麟暗咒了一聲道,“看來一定和蘇君澤有關!”
說完,他從自己的腰間突然解下了一個水囊。
這個水囊裡的東西自然是糯米水,他一隻手拿着那水囊,一邊轉頭對着陸景軒道,“景軒,你把那叫易柏蓮的丫頭給看牢了,不許她離開,然後去準備一些熱水來。”
“好。”雖然陸景軒非常想把易柏蓮這個惹是生非的人趕走。
但是他見藍遠麟這樣,便想,藍遠麟應該是找易柏蓮有正經事做,所以他直接答應了下來。
更何況,藍遠麟這般厲害,易柏蓮那個女人心裡有什麼小心思,藍遠麟定然一清二楚纔對!
等陸景軒走了後,藍遠麟臉上的愁眉解開了。
他上牀將沈暇玉如同珍寶一般地抱了起來,擁在懷中。
“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無事的。”說完,藍遠麟將那水囊給打開後給自己灌下了一大口糯米水。
隨後,他輕輕把沈暇玉的下顎往下拉開,而後那好看的薄脣直接吻了上去。
脣齒交纏之間,那乳白色的糯米水緩緩流入了沈暇玉的喉間。
“唔……唔……”
在糯米水入喉的時候,沈暇玉想要將那糯米水給吐出來,但是男人霸氣的薄脣緊緊地吻住了她的紅脣,讓她無法將那些糯米水給吐出來。
“咕咕……”好一會兒,直到沈暇玉將那些糯米水都給嚥下去之後,藍遠麟才鬆開了她。
然而就在藍遠麟鬆開沈暇玉後一會兒,沈暇玉整個身子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過片刻之後,沈暇玉整個人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只是那雙眼還沒有睜開。
“啊!”她的紅脣大張,尖叫一聲之後,她趴在牀邊努力地吐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而那些穢物之中還有一些白色的蟲子。
“該死的……竟然對她下了怨靈蠱。”看着沈暇玉吐出來的穢物,藍遠麟的面色一變。
“嘔!”沈暇玉還趴在牀邊嘔吐着。
過了許久,沈暇玉似乎再也嘔吐不出來任何東西了,她的身子猛然一抖,而後直直地往下癱倒。
就在她的身子要直接砸落到牀上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接住了她。
她那一襲素衣也免不了沾染上了那些黑色的穢物。
藍遠麟看了看沈暇玉這一身的穢物,他的眸色深沉,隨後他伸手把沈暇玉的衣衫給扯開了,給她換上了一襲中衣之後就把她放回了牀鋪上。
而後拉下了軟紗牀帳,遮擋住了病中的沈暇玉。
“遠麟。”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陸景軒的聲音。
“進來吧。”藍遠麟點了點頭。
“咯吱”一聲,陸景軒端着一盆溫水走了進來道,“我已經把易柏蓮給關在了柴房裡,她逃不出去的,不過沒有熱水,我隨即燒的,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無事。”藍遠麟轉過身來,把陸景軒手中的銅盆給接了過去,他看着陸景軒道,“你先去休息吧,玉兒的病,我心中有數了。”
藍遠麟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還是一臉冷然,但是直覺告訴陸景軒,藍遠麟今日非常的反常!
“遠麟,瑕玉究竟怎麼了?”陸景軒忍不住問道。
他擡頭看去,只能看見那垂落到地上的輕紗幔帳,卻看不見躺在那其中的人。
沈家嫡女……他不希望她有事。
“她果真中了蠱。”藍遠麟冰冷的脣角間似乎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什麼?”陸景軒已經,而後他道,“那你可以解開她身上的蠱毒嗎?”
藍遠麟搖頭冷聲道,“這種蠱很毒,若想要解開的話,那是很容易的,但是我不是下蠱的人,無法解開。”
“要解開這蠱,必須是下蠱的人?”陸景軒一愣道,“那你知道是誰下的蠱嗎?”
“我若是知道的話,何苦這般。”藍遠麟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
“那,若是不解的話,會有什麼後果?”陸景軒還沒有看見過藍遠麟這樣子,一向無慾無求的他,此刻手心裡竟然起了一層薄汗。
“死。”簡單的一個字從藍遠麟薄脣中迸出的時候,陸景軒突然一愣,他連忙上前道,“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有。”藍遠麟看着陸景軒,隨後又將目光移到了沈暇玉的身上道,“若是玉兒沒有身孕的話,還當真救不了她,但是她有了身孕,就能救她!”
雖然是有了解救之法,但是看着藍遠麟這樣子,和聽了他剛纔的話。
陸景軒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氣從腳底升騰而起,隨即蔓延到全身。
“說不定是你的仇人給她下的蠱?找到那仇人不就可以兩全其美了嗎?”陸景軒搖了搖頭,嘗試着說道。
“我的仇人,我尋了他十幾年了,但是都沒有找到,這短短的幾日之間,我怎麼可能會找到他。”藍遠麟一邊說着,就一邊靠近那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