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輸給你了。”蘇君澤伸手,將自己懷裡的玉佩遞給了江芙然。
江芙然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她隨身帶着的將軍府傳家玉佩。
這玉佩應該是要傳給她哥哥的,不過她大哥常年不在家,家裡人疼她,所以就將這玉佩給她了。
她雖然打定了主意要將這玉佩送還給哥哥,但是個大哥久久不歸,她便暫時帶在身上了。
“我在布莊外撿到了這塊兒玉佩,發覺不對,就進了布莊。”蘇君澤在江芙然耳旁說道,他進了布莊後才發現有些不對,去了後門一看,更是發現有馬車軲轆痕跡。
看樣子,才走不久。
他便尋了上來。
江芙然看着手裡的玉佩,心裡五味陳雜,她沒有想到,蘇君澤竟然會尋過來,若說他是爲了蓋兒,那麼沒有了她,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把蓋兒帶走了……
難不成是……
不得不說,江芙然此刻眼底有些水霧,那心底深處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她看向了蘇君澤,紅脣微微顫抖着道,“你……你喜歡我?”
蘇君澤勾了勾脣,他伸手摸了摸江芙然的頭頂道,“原來你和我一樣笨,都後知後覺啊。”
大概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聽的情話了!
江芙然擡眸看着蘇君澤,這一年來和蘇君澤發生的所有事情多歷歷在目,她堅持不住,在蘇君澤的懷裡哭出聲來。
蘇君澤看着懷裡身子微微顫抖着的人兒,心裡是說不出的滿足。
大概心愛的人在懷裡……這樣的滿足,蘇君澤從未有過。
等江芙然停住了哭聲,蘇君澤伸手輕輕摸了摸江芙然耳邊的髮絲道,“走吧,我們回蘇府去。”
“嗯。”江芙然擡起頭來輕聲答應道,剛剛纔哭過的她臉上梨花帶雨,看上去別有一般風情。
蘇君澤低下頭,輕輕地舔吻了一下她的紅脣後道,“那我們便回去吧。”
說完,他將江芙然放在了一旁道,“我出去駕馬車,你在裡面休息一會兒吧。”
江芙然突然想起剛纔那些綁架她的人,她擡眸道,“對了,那些人,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蘇君澤原本擔心會嚇倒江芙然,但是他突然一笑,畢竟江芙然和江映雪她們不同,她的膽子沒有那麼小。
她擡眸看向了蘇君澤道,“那我出去看看。”
“嗯。”蘇君澤應了一聲。
江芙然起身走到了外面,素手掀開那馬車簾子,她便看到了外面的場景。
外面的那些人全部都死了,而且不是死於刀傷和劍傷,渾身上下漆黑一片,偶爾間甚至還有黑乎乎的蟲子爬出來。
蘇君澤出現在了江芙然的身後,他沒有看見江芙然的神色,那好看的濃眉微微一擡道,“嚇到了?”
站在他前面的女子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這些人應有此下場,不過……你是用的什麼辦法處置的他們?”
說完,江芙然轉過頭來看向了蘇君澤。
在戰場上廝殺刀劍無言,她時時刻刻擔心着自家父兄的安危,若是軍中的將士也會這種招式的話。
那何愁打不了勝仗?
蘇君澤看着江芙然那澄澈的眸光,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他低聲道,“是用的苗疆蠱毒,不過蠱毒不能教與其他人,我答應過一個人,況且若誰都會施蠱,這天下會大亂。”
既然是苗家的東西,那麼沒有藍遠麟的允許,他自然不會將這東西教給其他人,哪怕是皮毛。
“蠱毒?”江芙然微微一愣,她記得書上有記載過這種奇門遁甲之術。
寫的好像是你看不清楚他們是怎麼下手的,但是若是一旦中蠱,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你怎麼會的?”江芙然擡眉,那精緻得如同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就像秋日裡草叢熒光。
“日後我再告訴你。”蘇君澤道。
江芙然也點了點頭,她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發現屍體身上的蟲不見了,只剩下幾句焦黑黑的屍體。
她看向了蘇君澤蹙眉道,“你應該留個活口下來的,打聽一下是誰讓他們來的纔對……”
“我知道。”蘇君澤把江芙然帶進懷裡道,“放心,我會把他們一個一個處理掉。”
“那就好!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處理。”江芙然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上一次就是那夥人對她不利,若是不動他們的話,恐怕將來會後患無窮。
“好了,進馬車去,外面日頭大。”蘇君澤見日光灑落在了江芙然細嫩的肌膚上,他擡起大手來爲江芙然擋住了些許的日光。
江芙然從來未見過蘇君澤這般體貼的樣子,她勾了勾脣,彎腰進了馬車裡。
蘇君澤坐在了馬車前,拉着那繮繩,驅動這馬車往回趕。
江芙然被綁的時間很短,將軍府的人甚至還不知道,而曉月送完東西后爲了迎接世子夫人和世子,也立刻趕回了將軍府。
當然,墨辭也涎着臉皮一塊兒跟了過來。
當他們一行人齊刷刷站在將軍府門口等着世子他們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不過……那馬車怎麼這麼寒酸……
而且,那馬車上面的人……怎麼是姑爺呢?
“這傢伙還來將軍府做什麼呢?”墨辭看到蘇君澤來了,有些不悅地雙手環胸。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便脣角微微含笑道,“這傢伙總算知道我家芙兒的好了,也罷,之前的一個月,算是給你的折磨吧!”
然而,曉月就沒有墨辭這麼聰明瞭,她看着蘇君澤來了,有些疑惑地道,“這蘇公子來這裡做什麼啊!難不成又是來找小姐麻煩的嗎?”
“這倒不一定。”墨辭看向了曉月道,“曉月丫頭啊,我發現你武功雖然高,但是腦子真的不夠使。”
曉月聽見墨辭的話,微微有些惱怒地看了他一眼,但考慮到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事實,她冷哼了一聲後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馬車在衆人的面前聽了下來。
蘇君澤下了馬車。
將軍府管家江叔一臉疑惑地走了上去問道,“姑……蘇公子,您今日來我們將軍府所謂何事啊?”
“是啊。”曉月也忍不住上前有些疑惑道,“您若是來找小姐的話,小姐這會兒還沒有回來,她出府去了。”
“曉月丫頭。”江叔呵斥了一聲曉月。
畢竟曉月話裡的拒客意思不能再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