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拉族有一個特殊的傳統,無論你是八歲還是十五歲,只要覺得自己能忍受“火山蟲”撕咬的痛苦,就可以要求舉行成年禮,即——接受火山蟲撕咬。
在這個過程中不許流淚,成功者則會被族內當成勇士培養,作爲族內的中堅力量,成爲被人愛戴的“毛拉戰士”,而失敗者則淪爲奴僕之流,餵馬劈柴春冷花不開!而女子在十八歲舉行“戴帽之禮”就算成年了,跟古代“加冠之禮”有點類似。
所以當馬六甲提出要嘗試一下被火山蟻撕咬的滋味時,毛拉族的戰士們就開始起鬨,不用別人催促就去捉拿“火山蟲”去了。
吃完飯之後,在帳篷中間,點燃篝火,一羣人圍在四周,劉毅三人坐在篝火旁,看着日拉正在製作一種名爲“成年禮護腕”的東西。
這個護腕是用一種很細的藤條編織而成,那些火山蟲被卡在縫隙裡,一個個如同花生米那麼大,形狀頗爲古怪,並非螞蟻,但卻形似螞蟻,只不過身體構造缺少了螞蟻的身體軀幹部分,也沒有觸角,只有一個頭和一個肚子,肚子如錐,尾端很尖,如錐子尖,估計這傢伙是一肚子的毒素,被紮上那麼一下,絕對好不了。
在它的頭和肚子連接處,長了一對很小的翅膀,這火山蟲身體呈橘黃色,身上還有一些黑色的條紋,還有點像蜜蜂,柯克西見到這些蟲子就覺得喜愛,但不知道它們的攻擊力如何,如果是菜鳥,收在自己麾下也是垃圾,所以他也決定嘗試一下被火山蟲撕咬的滋味,而劉毅也很好奇,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才能讓人忘記所有的痛苦?也決定嘗試!所以日拉公子就準備製作三個成年禮護腕。
此時,第一個護腕已經制作完成,製作過程頗爲簡單,先用特殊的藥粉將火山蟲迷暈,然後將一個個如同花生米的火山蟲卡在藤條中間,此時的火山蟲正處於昏迷狀態,耷拉着腦袋如同死去一般,當第三個成年禮護腕製作完畢之後,第一個護腕上的火山蟲已經開始甦醒,搖頭晃腦的,看起來還有點頭暈腦脹。
日拉公子看着不解的劉毅說道:“過上十來分鐘,這三個護腕上的火山蟲會全部甦醒,甦醒之後,它們發現自己被人抓住,卡在了藤條中間,你們會它憤怒不憤怒?”
“憤怒,極爲憤怒!”周圍的毛拉戰士轟然大叫,整齊劃一,聲若洪鐘,倒將劉毅嚇了一跳,心道:“瞎起啥烏龜王八哄!”
“憤怒之後,這些火山蟲一旦接觸到你伸入護腕中的手臂,會不會狠狠的用肚子上如同錐子尖般的腹部刺你呢?”
“會,當然會,一定會!”毛拉戰士繼續起鬨!
“一旦被這些憤怒的火山蟲刺中,它們肚子裡的毒素便會流淌出來,一點點注入你的體內,它們會一下一下的刺着你,會不會很疼呢?”
“疼,疼,疼死個人咯!”又是毛拉戰士!
“雖然很疼,但你必須要帶着護腕兩分鐘,讓火山蟲的毒素全部排放完,等它們發泄完之後,它們自然不會再攻擊你了,那個時候纔可以取下護腕,你們能做到嗎?”日拉公子看着眼前這幾個細皮嫩肉的人說道
。
“別說了,是男人就戴兩分鐘!”毛拉族戰士都比較熱情。
日拉公子嘿嘿笑道:“你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遙想當年,地面上也有人下來過,想要嘗試我們族的成年禮,只不過大部分人疼的哇哇大哭啊,他們長得很高大,挺壯,後來有人說那是西方人,迄今爲止,只有一個人通過了我們族的這個儀式,那個人後來成爲了我們的祭祀師,他也是和你們一樣,是來尋找太陽城的,只不過,自從去和煤山老妖溝通之後,就沒再回來,或許已經死了,你們還有膽量一試嗎?”
劉毅呵呵一笑道:“既然地面上的人,有人嘗試過,那麼我們自然也可以!”
馬六甲一臉的不屑,叫道:“想當年,老子在崑崙死亡谷,面對成千上萬的血色復仇蟻,眼睛不眨氣不喘,被它們咬了,照樣划着小船與雷暴狂雨做搏鬥,那個螞蟻比你們這個什麼火山蟲只大不小!”
劉毅聽馬六甲又在這裡吹牛逼,想笑又不能笑,當初這小子在崑崙死亡谷,被血色復仇蟻咬了一口,就特孃的暈了過去,倒吹得沒邊沒沿。但是毛拉人自是不認爲馬六甲在吹牛逼,因爲他們認爲作爲“聖使大人”的小夥伴,自是不會撒謊欺騙大家,聽馬六甲這麼說,都嘴中發出了讚歎聲。馬六甲得意洋洋的抱拳一週,叫道:“好說,好說!”
柯克西在一旁叫道:“小馬哥,既然你這麼牛逼,那你就先試上一試吧,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
“勇士,試試,試試!”毛拉戰士又開始起鬨!
“得嘞,各位就瞅好吧,火山蟲咬的爽了,咱也不會掉一滴淚汁子,誰掉誰特孃的螞蟻養的,各位都在一旁給我喊好叫妙就好了!”馬六甲邊說邊又是抱拳一週,然後如同勇士一般,走到了日拉公子身邊,伸出左手叫道:“你就抓緊將那勞什子的破護腕戴在我手臂上吧,別說兩分鐘,就特奶奶的二十分鐘老子也不會皺皺眉頭,想當年,老子被火燒都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柯克西在一旁揭穿他:“你說的那是邱少雲!”
毛拉人紛紛打聽邱少雲是誰,柯克西在一旁詳細的給他們做了一番講解,毛拉人自是又發出了嘖嘖讚歎之聲。
這時,日拉公子舉起了護腕,然後毛拉族戰士們在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看情形,他們對這個測試是不是勇士的儀式,很看重。
日拉公子雙手戴着手套,小心的扯着護腕的兩端的繩子,然後對馬六甲說道:“後悔還來得及!”
馬六甲大叫道:“老子從來就沒做過打退堂鼓的事情,煩請您麻溜的!”
日拉公子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說道:“那好了,你注意了!”
話音剛落,就見日拉公子出手如風,在一瞬間將護腕套在了馬六甲手臂之上,又飛快的將兩端的繩子纏繞一番,緊緊地勒在了馬六甲手臂之上
。
馬六甲得意的看着手臂上的護腕,就見那些火山蟲此時正在晃頭晃腦,似是還沒有完全甦醒,就算甦醒過來的,也正在試探着下方這條肉乎乎的東西是啥,並未發動攻擊,馬六甲就覺得這些火山蟲用它們的腹部在它手臂上撓癢癢,於是他叫道:“火山蟲也不過如此,跟特孃的撓癢癢似的,一點勁兒也沒有,老子……”
話未說完,緊接着就聽見他“嗷嚎”慘叫一聲,原地蹦起了一米多高,落地之後,拼命的甩着手臂,嘴裡大叫道:“俺的娘唻,割肉也沒這麼疼……”
他邊喊邊原地蹦蹦,雖然使勁甩着手臂,但又甩不掉護腕,疼的哇哇大叫,就這幾秒的功夫,額頭就出了汗,而且那些火山蟲這纔剛剛開始對他實施進攻呢,馬六甲疼的了不得,見甩不掉護腕,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手臂哐哐地砸向地面,這樣之後,護腕上露在外面的那些火山蟲就慘了,頭部一旦接觸地面,在這樣的衝擊力之下,變得爛巴巴的,馬六甲反覆幾次,終於將那些火山蟲全部砸死。
這一切都是在不到十秒鐘之內完成的,馬六甲自救速度雖快,但是,也被火山蟲咬得不輕,又加上氣急敗壞,在收拾完護腕上那些火山蟲之後,自己也向後一躺,嘔啊一聲,暈了過去!
馬六甲的表現,讓一旁的劉毅和柯克西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那麼二三十隻火山蟲,竟然把壯的跟頭牛似的馬六甲給整暈過去了,而且看馬六甲面目扭曲,大喊大叫的樣子,似是痛苦到了極致,不然也不會說出“比特孃的割肉還疼”的話來。
馬六甲暈過去之後,有兩個毛拉戰士,很迅速的跑了過來,將他擡到了一邊的帳篷內,看來是去用他們族內的方法進行解毒救治去了。
劉毅看到馬六甲在暈過去,頭上還直冒汗的樣子,不由得心裡犯嘀咕:“這他奶奶的有那麼誇張嗎?”
就在這時,日拉公子眉毛一挑,道:“小馬哥先生倒是很有辦法,直接把火山蟲給搞死了——他沒哭倒是真的,暈過去只能說明體質不好,這就談不上過關沒過關了,你們還願意試嗎?此時退出還來得及哦!護腕一旦戴上就不能拿下來了!”
“當然要試!”劉毅和柯克西齊聲叫道。
“爲了防備馬六甲摔死火山蟲的情形出現,這次必須要讓人抓住你們的手臂,以免你們學習他的樣子,如果你們受不了,開口求饒,儀式才能結束。半途而廢的儀式可不好!”日拉公子聲音森然,看情形對馬六甲的行爲極爲不滿。
“好!”柯克西和劉毅答道,他們兩人實在不能理解馬六甲的行爲,所以也沒當回事!
“那好,給他們戴上護腕!”日拉公子叫道。 ωwш▲ тTk an▲ C 〇
話音之後,從一側跑出四個毛拉戰士,其中兩個撿起地上的成人禮護腕,而其餘兩個則摩拳擦掌,只等着給劉毅兩人戴上護腕,就配合另一個戰士抓住他們的手臂,讓他們使不出壞招來,能不能被毛拉族承認其爲勇士,獲得毛拉戰士發自內心的尊重,接下來就要看劉毅和柯克西兩人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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