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前的那個夜晚。
劉毅和藍木欣在洞裡等了好久,見大熊二熊並未跟來,商量一下,就跑出了洞穴。
外面月朗星稀,抓捕他們的人已不見蹤影。
賀北認爲他們兩人早已逃遠,便帶着人向北一路追逐而去,因爲太平鎮南邊是懸崖峭壁,路不通,只有一路向北一個方向。
兩人悄悄的回到了家中,進了院子。
藍木欣發現自己哥哥們全身插滿了長箭,,地面上黑紅一片,都是哥倆流出的鮮血,早已氣絕身亡,頓時痛哭流涕,嚎啕大哭,劉毅安慰了一番,這纔好轉。
藍木欣哥哥們的死,雖不是劉毅親手而爲,但卻也是因他而起,又因爲她哥哥們的死,她成了孤獨的一個人,劉毅就打算將她帶在身邊照顧她了,也算對得起死去的大熊和二熊了吧。
而藍木欣也因爲哥哥的死,下定了跟在劉毅身邊去闖蕩一番的決心,爭取學有所成,爲哥哥們報仇雪恨。
兩人化妝之後,曉行夜宿,飢餐渴飲,一路躲避着“賀北的追殺”就來到了太平鎮,在鎮中心見到了這“洪武勇者學院招生”的通告
。
既然來到這個大陸,而且這個大陸是勇者縱橫,要在這裡紮根,自然要去學習勇者之術,所以劉毅決定帶着藍木欣前去洪州闖蕩一番,打定注意,他問藍木欣道:“這洪州小城距離這裡遠嗎?”
“具體多遠就不知道了,反正從太平鎮直直向北就能到了,爹爹在世的時候曾對我們說過,那個洪州小城裡面居住的大都是修煉勇者之術的人,像我們凡人是不會往那裡跑的。而且我們凡人也很難抵達到那裡,聽說在去往洪州的路上,有一條大河,鵝毛不能浮。”
劉毅道:“你不是一直嚮往修仙嗎?咱們就去那洪州混上一混!”
藍木欣雙眼冒火,很是興奮,但旋即用一種失望的口氣說道:“他們雖然招生招到我們太平鎮了,但肯定有一些條件限制的,說不定會有一些前期選拔、然後肯定還會有一些錄取通知書以及前去報到的注意事項纔是,不然那些被錄取的凡人,又怎麼能渡過去傳說中的鵝毛都沉下去的大河,除非凡人也會飛……再說了,咱們也沒錢買那勞什子的脫胎丹啊……”
劉毅聳了聳肩肩道:“你說的也是,既然洪州小城是修行者所在地,凡人也去不了,那麼這洪武勇者學院在這裡招生,自然先要去鎮上的招生辦諮詢一下才是,我倒是糊塗了!”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來到太平鎮南郊客棧。
客棧門口豎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洪武勇者學校駐太平鎮招生辦事處!”
門口一張桌子,一個人三十多歲的紅臉大耳漢子,正在躺椅上曬着太陽,打着瞌睡,看來招生這個買賣很是不景氣。
那紅臉漢子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見像是來諮詢報名的,頓時站起身來,熱情的看着劉毅化過妝的,面黃肌瘦的臉龐,招呼道:“我看這位兄弟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定然是未來的勇者,肯定是來報名的吧……”
劉毅點點頭,沒有說話。
紅臉漢子,手捏下巴,左右走了兩步,仔細觀察了兩人一番,搖頭嘆息道:“可惜啊,可惜,你們雖然儀表堂堂,卻修行不了勇者之術啊……”
藍木欣對此很關心,問道:“爲什麼?”
紅臉漢子,一臉的惋惜狀:“我打眼一瞧,你倆就是凡夫俗子,身上無靈氣波動,定然沒有“五行靈氣之體”,自然是無法修行那些飛來飛去,吞雲噴電的術法了……可惜,可惜……”
藍木欣問道:“那怎麼辦啊?”
“沒辦法,兩位請回吧!”那紅臉大漢,眼睛裡有一縷奸商們特有的光芒閃過,被劉毅撲捉到了眼中,心道:“看來在哪裡都一樣,看樣子,這傢伙是想要點紅包之類的諮詢費啊……”
劉毅見紅臉大漢轉身走向躺椅,叫道:“這位大哥且慢,在下有事要問!”
“麼事?我很忙,不要認爲我是在睡覺,其實我是在修煉
!”紅臉大漢森然道,以示自己的時間非常寶貴。但他回過身來,見到劉毅掌心那兩枚在眼光下跳躍着,發着金燦燦光芒的金幣時,便又一臉正色道:“我雖然很忙,但看起來與兩人有緣,有什麼事情,就問吧……”
劉毅嘿嘿一笑,將金幣丟在桌子上,紅臉大漢也不去看,只是看着劉毅微微點了點頭。
“在下從鎮中心廣場看到通告欄上面說,你們學校有脫胎丹藥可以讓凡人脫去凡體,進行修煉,此事當真?”
紅臉漢子道:“我們學校隸屬洪州洪武國皇家勇者學院,怎麼會用假話欺騙勞苦大衆的,既然寫的很明白,那就是真的了。”
“卻不知道,這脫胎丹,一枚需要多少錢!”
“不多,三萬金幣而已。”
“啊……”藍木欣頓時張大嘴巴驚呼起來。像她這樣的,出身貧寒之家的女兒家,別說三萬金幣,就是三千金幣也沒見過,他大哥哥倆辛辛苦苦這幾十年下來,也才攢下了區區九百金幣而已,三萬金幣,哪隻有去搶劫鎮上的錢莊,或者去盜竊鎮長家的或者官府的小金庫了,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私設的“小金庫”。
劉毅也覺得這價格高的有點離譜,在這個勇者世界的凡間界裡,一個銅板相當於劉毅此前所處人間界一塊錢,一百個銅板等於一個金幣,那麼這一個金幣的貨幣單位,相當於人間大陸的一百塊,也就是說,這三萬金幣,相當於人間大陸的三百萬塊。
而金幣是這個勇者世界通用交易貨幣,金幣之外,就是代表金幣數額通用的“金票”。
他搖搖頭道:“這太貴了,買不起!”
那紅臉大漢見劉毅出手打賞的時候比較大方,心裡認爲,別看這倆人穿的衣服不咋地,很有可能是土財主。
於是在說道:“價格好商量!”
劉毅聽了這話,伸出二根手指頭。
紅臉大漢一喜,然後說道:“見兩人一片赤誠,虧本賺吆喝,貳萬金幣就兩萬吧……”
劉毅搖搖頭道:“不是兩萬!”
紅臉大漢嘴巴微張,道:“你說的不會是兩千吧!”
“非也,非也!”
“難道?”
“不錯,兩百金幣賣不賣?”
“我靠,我還不如白送給你,你以爲我這是蘿蔔湯啊……”
“白送給我,當然更好!”劉毅微微一笑道。
“再加一百,不能再少了!我這是成本價了!”紅臉大漢嘀咕着說道。
“……”劉毅出兩百金幣,只是試探一下這大漢的口風,見這傢伙本要價三萬金幣的仙藥,竟然三百金幣就要賣掉,對脫胎丹的真實性,起了疑心
。
於是說道:“你這不會是假的吧?”
紅臉大漢嘆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得這麼問,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工作可難做了,今年正好輪到我們這波學員招生,完不成就沒發子晉升“大勇徒”,就不能學習厲害的勇者之術,我這在這裡駐紮了很久了,除了十萬金幣賣給鎮長兒子一枚脫胎丹,就沒再賣出去一枚,而我需要賣出三枚脫胎丹,招生三名凡間學員才能完成任務,所以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了,給錢就賣,反正賣給鎮長的那枚丹藥,不僅讓我完成任務,還賺了一萬金幣,你們兩個算是有福氣的人……要知道,開學的日子就在明天,我要趕回去交差……”
劉毅真心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傢伙,竟然真的一名勇術師。
紅臉大漢見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隨手在懷中掏出一枚上面畫着古怪符號的符咒,在指尖一撮,忽然化成了一團火焰,這絕對不是凡人能做出來的。
“這回你們相信了吧!”
藍木欣頓時大喜,對劉毅叫道:“哥哥,他這好像是真的呢,咱們交上好運了!”
對於此種情況的出現,劉毅也覺得匪夷所思,這洪武勇者學校什麼來頭,竟然讓學生下來招生,而且還有任務,不僅如此,還在凡人居住的地方兜售“脫胎丹”,這學校得窮到什麼地步了啊!
劉毅將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紅臉大漢道:“學校不是缺錢,而是缺人才,我們洪州洪武國與周邊國家,連年征戰,勇者們凋零無數,又因爲周邊國家蠢蠢欲動,國王沒法,只好研製出了一種脫胎丹,在洪武國周邊的凡間界,大肆招生,大大降低了修行的門檻,這個招生工作也是我們學校的修行者的一項任務,每年都有學員被安排去完成三個招收新生的名額,不然會被扣學分的,還不能修習厲害的術法!”
他一頓又說道:“如不是這樣,你們凡人沒有“五行靈體”又怎麼能修行勇者之術?”
雖然這個理由比較特別,但是貌似也在情理之中,劉毅對此表示可以相信。
於是抱拳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學長了,不知道貴姓?”
紅臉漢子一臉正色,一副學長派頭:“我叫善長明,你們既然願意跟隨我前去學習,那喊我學長也是應當的!”
“我姓文名刀!”劉毅道。
“我叫金木藍”藍木欣道。
既然洪武國將劉毅當成了逃犯,他自然要改變一下自己名字。
又加上此前藍木欣用家傳的易容術將他改了容貌,此時就算是他親生父親站到眼前,也認不出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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