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閃過,馬飛和易中寶落到了文刀小院門前。
“老大在家嗎?”易中寶的吼叫聲響起。
“……”
劉毅正揹着手欣賞天邊的晚霞,聽到叫聲,微微皺了皺眉頭,慢慢踱出院子,然後說道:“別老大老大的叫啊,整得跟h社會似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喊我會長!”
他看着易中寶身後,問道:“你身後是誰,怎麼躲躲藏藏的?”
馬飛本來就不高,此時躲在易中寶身後,而且還低着個腦袋,越發的看不見人了。
“出來吧,別躲了,咱們來不就是告狀的嗎?你躲躲閃閃的像個娘們!”
“老,老,老大……”馬飛從易中寶身後走了出來。
劉毅一看他的臉,頓時很無語,如果不是他結結巴巴的叫了聲老大,他還真認不出眼前這臉腫的跟饅頭似的人就是馬飛。
“咦,咱們行會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誰這麼大膽,敢揍咱們丹藥部的負責人?”
“普通人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是炎火社的社長白大少!”
劉毅聽了這話,眉頭擰成川字型:“咱們一向和那炎火社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爲什麼打人?”
“白,白,白大少,要……”馬飛將戴着的帽子帽檐向下扯了扯,一副不好意思見人的樣子,結結巴巴的還想回答問題。
“你少說兩句會死啊!”易中寶不耐煩地回頭罵了一句,然後瞬間滿臉堆笑轉過頭,對劉毅說道:“老大啊,哦不,大會長,事情是這樣的,那個白大少上咱們盆寶齋購買太陽丸,這不是你有禁令麼,太陽丸只提供給內部學員使用,暫時不讓向市面兜售,老大的話誰敢不聽啊,所以我們就沒賣給他們,然後馬飛就被人打了!”
“當時店裡幾個人?”
易中寶不明白劉毅爲什麼問這個問題,隨口答道:“當時咱們會員在那裡玩的大約有十多個吧!”
“那些人傷勢如何?”
“那些人沒出手,也沒捱揍!”
“廢物,我看這個勞什子的文刀會解散算了,自己會裡兄弟捱揍也不出手,還談什麼互幫互助!”
“老大說的是,據我估計他們應該是懼怕這白大少是系主任的兒子,所以沒敢出手!”
“我不管是誰的兒子,得罪了文刀會的兄弟就得付出代價!”劉毅雙眼一瞪說道。
“當時也就是我不在,如果我在定然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別人怕那白大少是系主任的兒子,不敢出手,我可不怕,有老大給我撐腰,我怎麼會害怕呢?”
“我看你拍馬屁還算是一流的!”
“額……”
“行了,你回去喊人,我們去抄了火勇峰!”
“好咧!”易中寶得令,屁顛屁顛的拉着馬飛就一溜煙飛走了。
易中寶回到半山腰之後,很威武的使用了一枚“擴音符”,跟罵街似的喊了起來:“文刀會的兄弟們聽好了,咱們會裡的兄弟被人揍了,當初咱們都不知道,如果知道能讓他們那樣幹嘛?肯定是不能的,如果在場定然是羣起而攻之。這都傍晚了,我估計外出的同學們也該回來了,什麼也不多說了,咱們要去找回場子,而且咱老大發話了,去抄了火勇峰。是爺們的都去山頂文刀小院集合,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十分鐘之後,會飛不到場的,在家不到場的,我看看是不要扣除這個月的太陽丸呢?好了,就這吧!”
十分鐘之後。
劉毅的小院就人滿爲患,你看有蹲牆上的,有坐地上的,有站在門外樹杈子上的。
易中寶簡簡單單廣了個播,行會就來了三千多人。
劉毅對此表示很無語,他說抄了火勇峰那只是戲言。
事實上他的意思就是回去找幾個人,然後去炎火社走上一趟。
雖然自己一個人前去也不至於吃了虧,但是人多壯壯聲威,立立萬兒還是必須要做的,免得都以爲文刀會好欺負,今天這來要太陽丸,保不齊明天就有人來要太陽丸的方子。
不揍人則已,一揍要讓人驚。驚得再也不敢來找茬纔是。
但是三千多人確實有點多,如果全部去火勇峰的話,人多嘈雜,難以控制,局面一旦失控,估計就是金勇系大戰火勇繫了,這樣不太好。
劉毅站在屋脊上,看着下面義憤填膺,身着雜牌服裝的會員們,忽然感覺自己要制定一些政策來去好好的管理管理了。
他雙手一擡,向下壓了一壓,制止了下面紛紛的議論聲,然後提氣叫道:“諸位兄弟,這次咱們去找那火勇系並非去打羣架,而是前去立威,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文刀會的實力!”
“老大,咱實力擺在這裡呢,好幾千人去到那裡,還不把他們嚇個半死?”
“是啊老大,咱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讓他們隨流之下三百尺……”
“……”
下面頓時又嗷嗷的叫了起來。
劉毅又大聲叫道:“人多當然是實力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但如果是無組織無紀律亂糟糟的前去,還讓別人以爲是去趕集的呢!所以下面我將你們劃分成三十個小分隊,每個小分隊選出組長……”
二十分鐘之後,空中出現了排列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飛向火勇峰。
火勇峰頂,有一個巨大的空地,空地中間有一個火焰形狀的巨大雕塑。
在這個空地的東北角有一個相當大的四合院。
這個院子的門上懸着一個木匾,上面寫着三個字:“炎火社”
要說起這個炎火社,還是有些來頭的,早些年間王大川的師傅,炎火真人在這個學校學習的時候,創辦的這個社團,可謂歷史悠久,只不過後來炎火社落入宵小之手,名聲一落千丈。
此時院子正中央,白大少和他的小夥伴們正在研究那些勇者術陣,並策劃如何對付紅衣幽靈將軍,早將揍人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揍個人,對他來說,就屬於家常便飯。
揍了就揍了,他也記不清揍過誰,揍過多少了,雖然他這次揍的是文刀會的人,但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爹是主任,誰敢上門撒野?
再者說了,他壓根就沒把文刀會老大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把文刀會放在眼裡?
他根本沒有想到劉毅會帶人找上門興師問罪。
當文刀會成員籠罩了炎火社小院的上空時,整個院子頓時暗了下來,就像忽然被一大片烏雲籠罩一般。
白大少擡頭一看,頓時一驚,心道:“好大的陣仗,這是那個大家族的少爺來我們學校走訪嗎?說不得要去套套關係!”
想到這裡,他飛身而起,準備迎接。
他飛的時候,文刀會三千多人在劉毅的指揮下,整齊劃一的緩緩降落。
一個上升,一個下降。
上升的速度很快,三眨巴眼的功夫就到了文刀會成員的下方,他大叫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駕臨,在下有失遠迎!”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人羣繼續緩緩下落。
轉眼就要踩着他的頭頂了,他急忙的向下降落,邊降落邊仰望,看了看人羣胸前戴着的勇者之徽,頓時明白,這些人竟然是金勇系的。
瞬間他就知道,肯定是文刀會來興師問罪了。
三千多人並未全部落到院子裡,因爲根本裝不下。
他們錯落有致,高矮排列,一層層的猶如一個漏斗一般,將整個小院給包圍了,鐵桶一般,插翅難飛。
白大少面上表現的無所謂,但額頭現出了冷汗。
他都這樣了,就別說其他炎火社成員了,有的腿腳都打哆嗦了。
只見白大少摸出傳音符說了兩句話,就扔了出去。
估計是求助他爹的節奏。
忽然,異變陡升,空中出現了一個耀眼的北斗七星形成的術陣,將那傳音符困在了陣中。
劉毅嘴角一撇,飛身而下,身後跟着易中寶和馬飛。
白大少見到劉毅,一仰頭道:“我不就揍了你的人嗎?用這麼大陣仗嗎?你以爲老子會怕你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吧?”
“哼哼,我管你爹是誰,把當時出手的人交出來這事就作罷,不然的話,拆了你的小院子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白大少一聽,嚇不倒人家啊!
咋辦?
如果按劉毅所說的交出人來,那自己以後就不用在這學校混了?如不按他說的,避免不了要打上一架,自己這邊二三十個人和人家三千多人打架那是作死的節奏!
正在他躊躇之際,可喜的一幕出現了。
當時出手揍馬飛的那幾個人,根本沒用白大少吩咐,忽然噗通跪在地上,邊打自己的嘴巴子,邊淚流滿面的大叫道:“人是我揍的,我該死,人是我揍的,我該死。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
說好的骨氣,說好的節操呢?
劉毅頓時似笑非笑,這都是什麼事,自己這還沒出手呢,那幫慫貨就自己打自己臉了,還真是讓人難辦啊!
劉毅轉頭問馬飛道:“這事你看怎麼處置?是你揍他們一頓,還是?”
結巴馬飛看着那幫慫貨,淚流滿面的樣子,也是皺了皺眉頭:“算,算,算了,吧!”
“那就這樣吧!”
然後劉毅一揮手,文刀會成員集體離開,又是一陣遮天蔽日。
待他走後,已經氣得臉色鐵青的白大少,不經意間,對他的跟班大鬍子翹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