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年之後的事情了,琴華舟娶了鍾皇,楚少安娶了夏侯柔。
合歡派從頂級門派掉到三四線小門派還不如,而藥神殿也被迫解散。
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李蘇羅和李煙羅已經不在鯉州知府上班了,除了偶爾楚少安遇到不會驗證的屍體,他纔會去上一堂課。
鯉州這裡如今已經成了附近各州驗屍官的學堂,也是驗屍最準確的地方,如今驗屍官人數不少。
就連皇甫啓也長進了不少。
沒了那些事情,加上孔蘇和紗褆的那兩孩子也都十歲進學了,李蘇羅覺得這樣的日子還不錯,當然,除了某件事情……
李煙羅恨恨的看着,那頭已經完全超出婆羅洲金貓物種整體平均值,體型跟成年花豹有得一比的婆娑,咬牙切齒的說道:“吾說過,不準搶冬雲的獵物!”
看着一嘴血的婆娑,在看看同樣一嘴血的血色,原本阿比西尼亞貓的外貌就比較像美洲獅,不過血色是血紅色的皮毛,只有腹部和嘴邊以及下巴是白色的,如今那一嘴白也染紅了,看着刺眼極了!
“血色,吾想吾說過,汝是隻貓,貓就要有貓的特點,抓老鼠、偷魚、捉小鳥都行,但是那個,那個可不是汝的食物鏈中的玩意,汝明白麼?汝是老鼠,不是海東青!”李煙羅很是抓狂的指着不遠處的那具幼鹿的屍體說道,那可不是貓該吃的東西!
李煙羅知道海東青是非常出色的獵手,狐狸、兔子、甚至一切鳥類,比如松雞、野鴨、海鷗、雷鳥以及一些中小型的哺乳動物都是他的食物,但是你抓着一頭幼鹿回來這也太誇張了,你的體格纔多大?到底怎麼弄回來的?
李煙羅看着遠處樹枝上,因爲血色等兇殘貓咪而不敢靠近自己獵物的冬雲,覺得深深的傷感了,這是爲毛啊?貓不像貓,鷹不像鷹的……
李蘇羅看着覺得有趣,不過也就這樣,由得他去了,畢竟他養的這三隻還是很乖順的。
血色在李煙羅腳邊蹭來蹭去,低聲叫喚着,十分溫柔,帶着撒嬌的意味,然後……李煙羅深呼吸,抱着血色下去洗澡。
樓至韋馱這些年一直在鳳靈元境裡面修養,不過三年前已經跟着襲滅天來來了羅浮居,兩人住在‘佛心道法’,哈迪斯與六銖衣也住在這裡。
而李清和從李寂然哪裡得知雲曦已經去了他界,並且還說會找過來,也就熄了回去瀚海的心思,打算在羅祖等雲曦過來匯合。
因此,赦生童子繼續當他的羅祖宮掌門,順便暴力打擊衆修士,因爲赦生童子這個曠古絕今的掌門,導致後來的羅祖宮的修士大部分都是走暴力路線,武力值飆升的極快。
而銀鍠朱武也和滿意現狀,除了公事多點,適合魔族生存,又能跟自己老婆親人,這貨美死了有木有!
不過美好的生活總是很短暫的。
尤其是對於李蘇羅和李煙羅來說,總是格外短暫的。
尤其是在李蘇羅看過李寂然送來的一本名爲‘陸小鳳’傳奇的小說之後,李蘇羅的臉色就比較古怪了,而之後,李蘇羅的遭遇簡直可以用坑爹來形容,他算是明白爲什麼父親提起這位長兄,總是一臉扭曲的表情了……
至於原因,很簡單,看完那本武俠小說,李蘇羅糾結了幾天,因爲他曾做過這種夢,沒想到現在被人寫了出來,而且寫出來的那個人還是他哥,這是不是代表他哥已經知道他的前世呢?
李蘇羅糾結,抑鬱,憋悶,然後,過了五天,他正攬着李煙羅睡得舒服,結果一覺醒來,羅浮居所在的位置變了……
從繁華城區變成了茂密的森林,有些摸不清頭腦的李蘇羅還在納悶怎麼一回事,便去請教六銖衣,後者給的回答讓他差點吐血。
“哦,沒事,只是琅主的間接性抽風又發作了,汝習慣就好。”六銖衣答道,他太清楚李寂然了,之前就是這麼一手,忽悠李悠然說去郊遊,讓他收拾收拾,然後等到第二日李悠然過來的時候,他就直接把李悠然扔去其他世界了……
李蘇羅沉默了,他實在很是好奇,這位兄長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而李煙羅更好奇的是這是個什麼世界?
於是作者說——歡迎來到‘陸小鳳’的無責任同人文世界……PAI飛【這又是在亂入什麼?汝以爲吾會承認是在湊字麼!】
這個地方叫做中原,真是熟悉的名詞,不論是李蘇羅還是李煙羅俱是一愣,原因一樣,只不過在見過這裡的人之後,兩人的心情那就不一樣了,李蘇羅皺眉,而李煙羅舒坦了、放心了!
回來‘前世’的世界,李蘇羅真的是百感交集,不過隨即他又笑了,自己怎麼了?他從來不會這麼軟弱的。
李蘇羅讓人去收集消息,當他得知西門吹雪還沒去找洪濤,一切尚在起點,李蘇羅淡定又不淡定,然後又淡定了……
西門吹雪跟李蘇羅有個毛的的關係,咱都已經棄劍封刀了,咱是羅浮居的老闆,於是李蘇羅愜意的牽着比正常暹羅貓大了N倍,體型跟獵豹有得一比的藍染出了門,當然,同行的還有李煙羅,不過他牽着兩隻貓,一隻是從外表看幾乎完全猛獸化的孟買貓墨離,這貨已經完全進化成黑豹的外表了,還有就是有着非洲獅美稱的血色了,至於婆娑,它被關禁閉了。
李蘇羅純粹是想在看看這個世界,並且確認下是哪一年,而李煙羅純粹是好奇,這個年代的中原又是怎樣的風情。
李蘇羅一身黑玉綢金線繡蝮蛇的修身旗裝,腰上是七寸寬的腰帶用三根金線與黑珠線打的絲絛緊緊的繫着,左腰掛着伶仃作響的‘瓔珞流蘇綴雙環玉琳琅’掛墜,頭髮中分披散,並且爲了適合這身衣服,貝斯特給他弄了個豪華的大波浪,額帶金色一直款的額環,讓兩邊的長髮不至於礙眼,雙手帶着黑色的冰蠶絲手套,並且在小指和無名指上還帶着精緻而犀利尖銳的護甲,右手杵着魔皇赤金精雕細琢的雙頭蟒手杖,右手牽着藍染,襯得他一身黑,黑的神秘而邪魅。
而李煙羅則是一身的灰藍色銀線繡團花紋的修身旗裝,與李蘇羅一樣的裝扮,只不過他穿着卻看起來更有人氣,更像是個貴公子,只是他沒有手杖,雖然也帶着護甲,卻不像李煙羅的那套,那樣有威懾力,更像是裝飾物。
這就是氣質的不同吧。
而且李煙羅不喜歡用手杖,別說他沒有,就算有,他也不用,李蘇羅拿着手杖看起來紳士的很,氣勢十足。而李煙羅自己嘗試過,大約是康熙晚年用過的緣故,不論怎麼拿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未老先衰了,後來就不用了,所以他右手沒有手杖,只是拿了把玉質摺扇。
兩呆貨出門的時候下意識的是讓自己穿的簡單,卻忘記了,他們在羅祖的簡單就已經答道豪華的標準,到了中院,那就是超豪華的標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裝扮是有多讓人驚豔!
但是中原的江湖有個最大的隱患,這個隱患就是,江湖的治安非常不好,幾乎出門就能遇到事情,比如殺人比如劫掠,而同人文裡又增加了一點,那就是總有腦殘或者穿越者或者兩者兼顧!
兩呆貨還不知道自己來了個多兇殘的世界,只顧着欣賞風景。
等到了茶館,聽到人說起楚香帥的時候,李蘇羅疑惑,那是哪位?
手上拿着一隻糖葫蘆的李煙羅則聽着那人說,什麼楚留香的那些紅顏知己之類的事情,總之,李煙羅胃疼了,有點想吐了,你妹,這麼極點的風流賊怎麼還會沒被歸案,縣衙在哪,吾要去上工!
而李蘇羅則在想,盜帥楚留香,是司空摘星的親戚麼?
不過讓李蘇羅沒想到的是,遭遇的第一個江湖人士,居然是司空摘星,這傢伙看上了李煙羅的摺扇。
李蘇羅早發現了,但是卻沒有阻止,而李煙羅也覺得有趣。
等到兩人回了羅浮居,晚上用過飯之後,王蔣就將司空摘星蒙了頭給捆了回來。
然後……
沒有審問沒有刑罰,司空摘星準備好的說辭全部都沒有用上,李煙羅拿回了扇子,然後隨手一扔,砸了個粉碎。
於是司空摘星被李煙羅四個隨侍之一的王陸扒光了上身,下面就一條大褲衩,用一種絕對解不開的綁法捆綁了手腳和四肢,讓他渾身關節無法動彈也使不上勁,又封了穴道之後掛到了浮羅苑正門前廳的二重門那裡。
可憐的司空摘星連綁他的人是誰都沒看到,只能在半空中吹冷風。
司空摘星本想自己可以脫身的,但是嘗試了幾次之後就發現自己的關節被鎖死了,然後他就叫起來了。
倒也沒人來堵他的嘴,直到後來他都喊啞了喉嚨。
“陸小鳳……救命啊……陸小鳳……”
被掛了三天後,陸小鳳沒來,李煙羅把司空摘星放了下來。
取了司空摘星的頭罩,這貨一下來便是狂吐,然後就是昏死過去了,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沒有睡在牀上醒過來,而是趴在地板上,一擡頭,就看到了李煙羅,然後他叫了起來……
“西門吹雪!”司空摘星喊道,不過他又立刻愣了,因爲等他看清楚李煙羅的面目的時候就發現,對方只是有些神似的面目而已,不過等到他看到李蘇羅的時候,他就徹底傻了,不僅僅是因爲那幾乎相同的容貌,更因爲那出位並且挑戰他底線的裝扮……
頭髮披散,發線上匍匐着一條金色眼鏡王蛇金飾,脖子上帶着頸環,手臂上也戴着蛇形臂玔,赤**上身,腰上圍着似雲非霧點綴着黃金腰飾與流蘇的雲羅腰衣,露出修長的左腿,並且小腿上纏繞着金蛇,看起來妖嬈而神秘。
但是那張臉,冷毅而俊美,雖然並不是完全一樣,但是第一眼看過去就是西門吹雪!而且司空摘星跟西門吹雪不熟,所以他只有個大概的映像,也就覺得越看越像了。
“蘇蘇,他叫吾西門吹雪呢~”李煙羅輕笑着說道。
李蘇羅一愣,撫了撫李煙羅與自己有四五成相似的面容,笑了笑道:“大概是長得像汝吧。”
“是麼?”李煙羅眨眼:“吾有些好奇了,嘿嘿。”
“汝打算怎麼處理他?”李蘇羅指了指司空摘星問道。
“是呢……”李煙羅轉頭看向司空摘星:“汝叫什麼名字?”
“你們不是西門吹雪?”司空摘星有點醒過神來問道。
“吾好像沒問這個問題,別浪費吾的好心情了,說罷,汝的名字,吾不想重複。”李煙羅皺眉說道,手上又是一把全新的白玉摺扇。
“司空摘星。”司空摘星答道,他只想快點離開,然後把消息告訴陸小鳳,順便在確認下西門吹雪的模樣,因爲他很肯定,西門吹雪不會有這樣的眼神,這簡直就是寵溺麼!
看着兩兄弟的互動,司空摘星不由得吐槽。
“哦,把這個吃下去吾就放了汝,放心死不了,至少暫時還死不了。”李煙羅隨手拿出一顆丸藥遞給王陸,後者拿着完全不管司空摘星願意不願意就強塞進去了,那藥入口即化,吐都吐不出來,司空摘星瞬間都黑了一張臉,看着李煙羅問道:“爲什麼,扇子都還你了,也整了我三天了,還不夠你消氣麼?”
“誰說吾生氣了?吾要是生氣汝就別想偷到扇子,吾只是,純粹想要捉弄汝而已。”李煙羅微笑着答道。
很好,司空摘星總算是遇到個比陸小鳳更難纏的了。
“吾要汝挖九百九十九條蚯蚓,抓八百八十八隻黑兔子,七百七十七條雪貂外加六百六十六條無毒的白蛇。”李煙羅說着頓了一頓,欣賞了一下司空摘星扭曲的面容,這才接着說道:“汝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毒發,吾敢保證汝會死的格外難看,整個人都會化作一團肉泥,在也沒有人能救得了汝,能認得出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