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華對於能夠見到兩年沒見的兒子顯得很激動,也很開心,那種失去的安心感又回來了,不過對於李清秐沒有一起回來有些遺憾。
李傾國已經參加了童試,並且會參加今年的鄉試,不過李清和覺得以他的年紀來說會試還太早,便讓他在鄉試之後歇一歇。
李傾國完全同意,他也覺得自己年紀太小與仕途無異,他可不希望他爹因爲他受到御史的參檢。
皇帝見過李傾國,並且也覺得李傾國這孩子不錯,不過礙於李清和的緣故,他沒有做什麼,畢竟修士帶來的影響就算他是皇帝,也是要考量的。
李傾國雖然這兩年也算是見過些事情,又有伏嬰師幫襯,算是個不錯的領導者,但是對於婚事,他依舊保持着男孩子特有的靦腆。
只說一切由哥哥做主就紅着臉不說話了,對此,李清和深感欣慰,嗯,沒被李慈華帶進彎路,好孩子。
李清和沒有找李慈華參詳,而是直接找上皇帝,問道有沒有合適的女孩推薦,這樣直接的對話,直接讓皇帝陛下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讓李清和得一些日子,然後才讓人去搜集適齡女孩的資料。
過了五天,李清和纔得到皇帝的傳召,兩人在一起商談了一整天,最後選中了和親王的嫡次女慕雪。
她與李傾國同年,不過沒關係,李清和說先訂下,李傾國年紀也還小的很,等到穆雪十八歲之後在下聘。
至於李傾城的婚事,李清和則在思考,最後選了正四品翰林院侍講學士歐陽家的嫡長男,歐陽梵。
歐陽梵今年十四歲,品行尚算不錯,李清和只是選了,但是還是打算見見之後在決定。
翰林院侍講學士歐陽宇,是個正宗的清貴世家的出身,他的文才不錯,但是才幹上有限的很,所以居於正四品,不上不下的位置。
李傾國不明白,而李清和則解釋道:“真正的清貴人家,將妾侍視爲玩物,沒有所謂的貴妾,也不會有寵妾滅妻的事情發生,若真有這樣的事情,他們會直接將之處理掉,因爲那是恥辱,但是也有壞處,他們看中名聲,所以傾城有些地方需要注意,不要太強勢了,而傾國,穆雪據吾看來,她是個不錯的女孩,汝記住,吾不喜歡三心二意之人,在這個家裡,吾不想看到妾侍、通房,或許新婚之夜新娘會難受些,當時也比讓她們日後難過要好,女子是需要呵護的,不能太寵,但是也不能疏忽大意,即便是無後也沒有關係,但是平妻?吾不允許,吾可以允許繼室,卻不允許在有嫡子的情況下續娶,明白麼?”
李傾國點了點頭。
李清和見他懵懂,笑了笑說到:“家裡沒有母親,沒有那些妾侍所以汝不明白妻妾相爭的後果,那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和自豪的,男人女人多或許值得炫耀。但是汝只需要記住一點,能有一個值得汝去拒絕其他女人的女人,纔是汝真正該自豪的地方。”
李傾國一愣,有點臉紅。
李清和見狀也就不在多說什麼,只是讓九禍拿了些別家後院的消息給李傾國看了看,而李傾城則被他拉過來詳細的上了一課。
當年李清和唯一的女兒就是因爲後院不寧而早夭,這是他永遠也忘不了的,所以他憎恨三妻四妾的制度。
就連他本人也只有雲曦一人而已。
所以對於後院的骯髒之事,李清和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種錐心之痛他不想在重溫了。
而此時的樓至韋馱也打算迴轉一念之間了,他打算繼續去鳳靈元境閉關,跟李清和打了個招呼,讓他在一念之間等他回來,李清和答應了。
赦生童子自從傷愈之後還是照常出任務,不過今天任務的時候,他撿回一個人。
羅耶看着他帶回來的人,是個女孩,心想着難不成他這悶騷徒弟開竅了?
不過赦生童子的舉動總是出人意料的,當羅耶給這人治傷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人是赦生童子打傷了。
“怎麼回事?”羅耶問道。
“抓蛇鹿,她突然竄出來。”赦生童子的回答永遠都是簡潔的。
羅耶明白了,點了點頭:“你去吧,她沒什麼大礙,吃了藥休息會就是了。”
赦生童子得了回答,也就不多做停留直接轉身就出去了,不過兩天後他又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就是之前被他打傷那女孩的哥哥,說是沒看到妹妹回去,正在找,赦生童子覺得似乎就是他打傷的人就帶回來了。
女孩看到自家兄長很是高興,她雖然沒什麼事情,卻人生地不熟的,所以不敢亂走,而羅耶自然不可能爲她安排什麼事情。
“哥。”女孩跑過去抱住自家兄長。
赦生童子有些詫異,這女孩太開放了點吧?
而那個青年似乎也很不習慣這樣,輕輕的掙脫了女孩的懷抱,笑着說道:“真是多謝了,我是天明山內門弟子風徹,這是我妹妹風兮,打擾你們這麼幾天真是抱歉。”
“無礙,本就是我傷了她。”赦生童子答道。
風兮撇了撇嘴,而風徹也深知自己妹子的德行,笑了笑到:“她第一次出來,難免有些興奮和無知的地方,定是驚擾了你了,抱歉。”
赦生童子答道:“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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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徹點了點頭,便領着風兮離開了。
赦生童子沒有阻攔,只是人走之後對羅耶長老說道:“天明山是什麼地方?”
羅耶笑了笑說道:“我都忘記了,捨生你不是羅浮國的人,天明山在靠近羅祖宮北邊的地方,他們盛產陽鐵礦和白銅礦,以煉器術聞名,不少弟子都喜歡找他們定製法寶,不過要付出雙份材料,所以經常會在郊外碰到他們弟子,算是鄰居,你很在意?”
赦生童子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奇怪,我先回去了。”
羅耶點了點頭,並未在意赦生童子的話。
而赦生童子在意的卻是,天明山這個突兀的存在了兩年他才發現的門派,看樣子他似乎有些放鬆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