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因爲昨晚瘋到半夜纔回去,早上睡到九點還不起牀上班。
燕京的春天,寒風還是刺骨,吹在臉上,像刀子割一樣,儘管門縫漏風,還是抵擋不住十幾歲嗜睡的年紀,躲在被窩裡睡覺別提多舒服。
因爲這次遲到兩人全勤獎都沒了,讓打算用全勤獎出去大搓一頓的兩人不得不自掏腰包。
“真的太冷了,我搬去和你一起睡吧!每天晚上上鋪那尊大佛打呼嚕你在隔壁宿舍應該也聽到了吧,耳塞我都用壞了兩幅,說是豬聲也不爲過。”此時林青一副牙癢癢的樣子咬牙切齒的對着手機和隔壁房間睡的迷迷糊糊的吳念打電話。“可還是不管用,本來就睡不好還搞這麼一個人在房間,白天我都沒有精力上班了。真不知道是請了一頭豬來工作還是來擾民的,也是服了他,倒頭三秒鐘就開始打呼嚕,感情是以前練過豬豬神功吧”
“過來吧,擠一起也暖和些,人多熱鬧,我這邊才三個人,湊麻將。”吳念閉着眼,也不知是神經反應還是有在聽林青說話。
中午,林青吳念吃了飯在院子裡的空地上打球,寒冷擋不住兩位青年運動的心,天上太陽時刻都在進行着失控的核變反應,烏雲蔽日,恨不得把空氣都凍結成寒冰,院子裡零零散散立着幾顆樹葉凋落的秋樹,伸着慵懶的樹枝,使勁撐滿整個院子,彷彿擋住了陽光,就可以把空地上的兩個少年永遠留在美好的年華。
打完球,兩人渾身是汗坐在臺階上放空,微風劃過,帶動少年額前略微溼潤的劉海,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眼眶,林青望着坐在身旁的吳念,心裡不知道是什麼種子,感覺發芽了,又感覺種子被撐爆了一樣,這一幕似曾相識。
林青撿起地上枯黃的樹葉,十幾歲的年紀,本該是擁有純真的眼神,在操場上盡情揮灑着汗水,此刻也確實是在揮灑汗水,不過地點轉換了而且,沒什麼好難過的,“哎,哎,哎,你看這樹葉,不管它如何努力伸張樹根,扎向地底深處攝取水分和氧氣,終究逃不過命運的輪迴。”青年眼裡倒映出另一個模樣,多年以後,這個樣子一直藏在林青心中。
“或成爲標本,或成爲泥土的養分,就是再努力的生長,結局還是一樣。”
晚上下班,林青收拾完東西,就搬到了隔壁去,和吳念擠在了狹小的雙人牀上,林青動一下,一腳踢到吳念肚子,旁邊的青年也不甘示弱,1.2米的牀着實容不下兩人的打鬧,一來二去,兩個影子也就重疊成了一個:“認不認輸,論體積你比不過我,論敏捷你比我遲鈍,今天你認輸,我可以考慮收你當兒子,不認輸我就打到你輸爲止。”林青壓在吳念身上,嘴裡呼出的氣息打在身下人臉上,頓時紅兒的蘋果上了臉,好不害羞。
“你癡心妄想,我力氣一個頂你兩個,不服來一場。”說完又繼續在牀上打滾,鼻子撞到了一起,林青心底癢癢的:“你......長得其實挺好看,那個...你初吻還在嗎。”
“......”
“親一下試試怎麼樣”
“這哪是能隨便試的”
“試一下啦,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我讓你先親我,我長得好看,給你親你也不吃虧。”兩人的嘴脣碰到了一起,“感覺就是肉碰肉,嘴巴張開試試吧。”
“哎你咬我嘴幹嘛,你是狗啊你......親就親幹嘛用啃的”
最後房間剩下滋滋的聲音,“吳念你摸我大腿內側幹嘛......哎幹嘛鎖我喉,放開我,你放開我。”最後兩人鬧鬧也就分開了,不過各自心裡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總之種子一旦發了芽,沒出意外只會茁長成長。
“吳念,親嘴的感覺怎麼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現在天氣冷,抱起來還挺舒服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是你嘴裡也不臭,也沒聞到口水味,感覺還挺不錯的,我們下次有空約親吧。”
“好,一言爲定,不過這事還能約親的嗎,你不是說不能試,怎麼就約下次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吳念越來越覺得林青順眼,很想靠近他,很想抱他,他身上的味道也挺好聞的,
我記得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是因爲吸引,是不是吳念吸引我,林青陷入了沉思。
最近外面空地不知誰運來了一批特別大的空水泥管,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哆啦A夢和大雄躲在水泥管裡,在裡面看漫畫。
我一有空就在上面坐着發呆,每天上班很累,只有晚上屬於我自己,很喜歡在這裡放空,四周都是淒涼的荒林,可能連鳥都嫌棄這裡吧,滿打滿算,應該工作快兩個月了吧,每天像機器人一樣幹活,下班到了宿舍,累的不行了,吳念幫我按一下緩解緩解,然後就是休息,第二天照樣上班,挺沒意思的。唯一的樂趣,應該就是能和吳念說說心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