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水平距離四大高手還有多遠?”白若寒笑問道。×?s!尐5說5箼5首發
遲彪愣了一下,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纔給出了結論:“我不知道。”
白若寒也愣了一下,隨即釋然,笑道:“哦,我明白了,今天下午的對抗分量不夠。”見遲彪雙目圓睜,一副見鬼的摸樣,不由反問道:“怎麼,我說錯了麼?”
遲彪“啊”了一聲,忙回道:“沒有,沒有,白哥一語中的!只是剛纔,眼見白哥如此客觀冷靜而又謙虛,有些不適應罷了。”
“不適應?哦,明白,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自以爲是性格暴躁的自大狂。”白若寒似笑非笑的回道。
遲彪猛的站起身後退兩步,舉起雙手連連搖頭道:“白哥且慢動手,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啊!”
白若寒半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雙手互握,骨節撞擊聲頓時噼裡啪啦響成一片,看了一眼眼珠子亂轉的遲彪,以不經心的口氣道:“哦,那是什麼意思,我可能坐的時間長了,該鬆鬆筋骨了。”
言語思辨,這是幾個人經常玩兒的小遊戲,敗退的一方要受到懲罰,而且不準反抗。李曉旺的口舌之功之所以如此神憎鬼厭,與這個小遊戲不無關聯。當然對手也很重要,比如艾德華,就是一個很好的練習靶子。
遲彪沉聲道:“白哥剛纔言重了。不是白的也不見得非是黑的不可,也可以是灰的,就像你不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得討厭他。小x說s屋5$5整?5理白哥有時候是有那麼一點兒不客觀不冷靜不謙虛,人之常情而已,但跟什麼‘自以爲是的自大狂’根本就是驢脣不對馬嘴,屬性都不一樣!”
白若寒微微點頭,笑道:“幾天不見,你小子越發的伶俐了。”
遲彪重新坐下,嘆了口氣道:“哎,我也不想啊,但你沒看我整天跟誰混在一起。”隨即正了臉色道:“白哥,幾天不見你越發的老成穩重了,是愛情的魔力還是白嫂的獨特魅力?”
白若寒笑罵道:“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難道是終於開了竅要發春?要不要哥給你介紹兩個漂亮姐姐認識認識,你要相信哥的眼光……”
遲彪放大聲音打斷了白若寒的喋喋不休:“你要是對‘一隊’的時候也有今天下午的表現,應該就差不多了吧!當然3v3賽場上的表現更重要,畢竟哪裡更容易體現出一個球手的個人能力!只是,據我所知,白哥現在好像沒參加什麼3v3的球隊吧?”
白若寒擺擺手道:“什麼比賽呀球隊呀都放一邊去,終身大事要緊!說,誰讓我們的阿彪同學終於石頭開花,春天到來的?”
遲彪有些羞惱,拉着臉道:“白哥,說句不中聽的你可別生氣,我要說那個人是白嫂,你要怎樣?”
白若寒心下閃過一絲異樣,他自認爲對林璠沒什麼“不軌之心”,但一想到她要和別的男生一起竟是生出一絲嫉憤之情,然而他畢竟不再是個喜形於色的懵懂少年,不露聲色的調整好心緒,輕笑道:“要怎樣?當然是公平競爭了!雖然你喊我一聲白哥,但這種事是可容不得半點忍讓!”
遲彪這下徹底傻眼,上上下下打量了白若寒好幾遍纔開口道:“白哥,剛纔我說什麼來着!你真的變了,放以前我這麼說你早就撲過來蹂躪我了,現在你真是有點理性的可怕!”頓了頓,又低聲嘟囔道:“書上不是說愛情使人盲目,智商下降麼,白哥這怎麼反着來了?”
白若寒自然把他的嘟囔聲聽得清清楚楚,也不在意,隨口問道:“怎麼着,你好像認定我和林璠,那個,是一對?”
遲彪撇了撇嘴道:“什麼叫我認定!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和白嫂親親我我眉目傳情當大家看不出來麼,再說你們金童玉女簡直是天造地設……”
見白若寒眯着雙眼要睡着的樣子,遲彪再也說不下去了,對於男女問題他一向敬而遠之的,現在這麼津津樂道,沒問題纔怪。小x說s屋5$5整?5理
“怎麼不說了,我聽着呢。”白若寒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他們都說,林璠林學姐和白哥簡直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說,要是以後打球的時候有林學姐在旁觀看的話,抵得上一個團的拉拉隊,說,要是林學姐成了籃球隊的媳婦,肯定得把網球隊那幫混蛋氣個半死,還說……”
“沒完了還!肯定是麻桿李那個狗/日的起的頭兒是不是!對了,你們怎麼扯到這事兒上來了?”
遲彪小聲提醒道:“白哥你忘了那個電話……白若寒豁然站起嚇了他一跳,趕緊跟着跳起後撤卻帶倒了椅子,唧唧哇哇的一團糟,卻聽白若寒笑道:“嘿,這小子最近可能是皮癢了,欠收拾!”
隨後砸吧了一下嘴,緩聲道:“要不公開和他鬥牛一次,羞辱羞辱他?”
遲彪立刻附和道:“好主意!好主意!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籃球,什麼是真正的籃球藝術!”
白若寒暗道:“這臺詞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啊,好像聽林璠唸叨過,好像是劉新宇的‘鬥牛宣言’,這小子竟然用到我身上來了!”對着他嘿然一笑卻不發一言。×?s!尐5說5箼5首發
遲彪見狀心下一陣忐忑不安,試探道:“怎麼了白哥,我又說錯什麼了麼?”
白若寒笑道:“是不是最近又在麻桿那兒吃癟了,想教訓他就直接跟白哥說嘛,何必這麼彎彎道道的不痛快?再說了,無論如何,哪次我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嗯?”
遲彪臉上一熱,趕緊起身去旁邊的櫥櫃掏出一罐可樂打開,暗道:“原來他每次都是揣着明白裝傻,比麻桿那個***還境界還高!”咕咕唧唧的喝着可樂,嘴裡含含糊糊的應着,忽然覺得可樂有些嗆鼻子。
卻聽白若寒道:“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一隊’是什麼意思,貌似很牛的樣子?”
遲彪心下一鬆,連聲應道:“既然有我們蘇州第二少體校,那當然就有蘇州第一少體校,這本是以前公辦體校留下的名字,也沒什麼。不只怎麼的,這兩三年第一少體校的校隊‘一隊’名號就傳出來了。”
白若寒大聲道:“我/操,這不是欺負人麼,他們叫一隊,那豈不是說我們應該叫‘二隊’麼?哦,是不是我們學校球隊老是輸給人家?”
遲彪嘆氣道:“可不是嘛!我們校隊上一屆的教練是被解僱的你知道吧?說起來也是他倒黴,你不是剛纔問我們校隊的光榮歷史麼,給你說,還真有些輝煌。
我們學校本來就是蘇州區四大公立體校之一,校隊在95年前後幾年左右吧應該,那是‘八強’‘四強’的常客,96年還拿過冠軍呢!也許那一屆的教練確實能力出衆,不僅校球隊取得了好成績,而且還調教出了幾個得意弟子,其中一個連續三年拿到‘四大高手’榮譽,‘連續三年’這樣的例子可不多!他現在已經是鯊魚青年隊的主力球員了。
這個教練不但給我們帶來了榮譽,還有冤家!當然第一少體校本來和我們就是冤家,說起來四大公立體校之間沒有多和睦的。但是這個冤家卻結的大了,總之一言難盡。
於是,好教練被上一級的青年體校調走之後,接任者也許天生黴運,他執教的三年本校人才不濟第一體校實力大漲也就罷了,而且連續三年和他們分在同一小組,不僅被賽場被羞辱,愣是連續三年沒有進複賽,怎麼說我們瘦死的駱駝也應該比馬大呀!於是領導怒了,籃球隊的成績可是一個體校的臉面!
老虎來的這三年,前兩年還好,沒有遇到第一體校,第一年差點就進複賽,第二年進了複賽,到了第三年,也就是去年,得,老冤家又聚首,本來我們是四勝零負前景喜人,只要最後一場不輸十二分以上就能進複賽。
結果你也知道了,我們止步預賽。本來‘一隊’也是四勝零負,而且就算輸三十分他們也鐵定進複賽,我們當然不指望‘冤家對頭’放水,但你也別這麼拼命啊,最後弄得兩大主力羅老大受傷下場,當時三年級的陸保量師兄五犯離場,哎,還是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首。
去年‘一隊’是季軍,按照實力對比,如果我們進複賽,我們極有可能進八強的,那學校拿到的獎勵可不少。
今年‘一隊’雖然折損了兩大主力,但據說來個很牛的外地轉學生,實力反而有所提升,所以如果你能在‘一隊’頭上拿到今天下午的成績,那我才能說你有實力角逐‘四大高手’。對了,還有3v3的隊伍呢,趕緊找一個,到這個週末各隊名單就要上交了!”遲彪頓了一下可樂,急迫道。
白若寒微微一笑,輕聲道:“你覺得追夢籃球隊怎麼樣?”
正仰着頭灌可樂的遲彪喉結一緊,“哇”的一聲吐了一支褐色的水箭,接着是連連咳嗽,過了好久才掐着脖子嘶聲道:“你說‘鬥牛瘋子’那個追夢籃球隊?”隨即是‘哈哈’大笑不絕於耳。
白若寒等他笑夠了才道:“怎麼,有什麼不妥麼?”
遲彪笑道:“沒什麼不妥,可是無法想象你和鬥牛瘋子一起打球的場景,一個比一個騷包,不,有觀賞……性!”
可憐的遲彪,還沒改口完畢,已經橫屍於地,但該改的還是要改,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