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被看穿了心思,允兒有些慌張,但是剛剛她確實是這麼想的,表現得又那麼明顯,實在是沒法否認,只好歉然地笑了一下。
“這種誤會伴隨了我二十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卓一航坐到了允兒對面,微笑看着她,眼睛裡流‘露’出的目光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沒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欲’望。
允兒覺得很奇怪,以前出席這種場合,遇到的投資方代表們,看到自己的時候,很多都是恨不得把自己吃掉的那種眼神,就算素質高一些的人,也難免會‘露’出‘‘淫’邪’的目光。但是在卓一航這兒,她完全感受不到,好像自己在他眼睛裡是一個‘花’瓶,或者一本書,又或者是一尊雕塑,總之不像是和人面對面的感覺。 ”
他爲什麼會這樣?允兒心裡疑‘惑’。如果他是‘女’人,那這樣很正常,允兒明白這種心理。當一個‘漂亮‘女’人’面對另一個漂亮‘女’人的時候,她當然不會有男人看到漂亮‘女’人時候的目光。但是這也不正常,一般漂亮‘女’人看到漂亮‘女’人,通常都會互相攀比,然後嫉妒,不可能這麼雲淡風輕。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個人是男人,但是他是劉一的下屬,不敢對自己有過分的舉動。允兒真的有些生氣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先是廣告,現在又是電影,一步一步‘掌控’着自己,難道真的存着‘包養’的心思?可是爲什麼還遮遮掩掩呢?是怕‘女’朋友生氣麼?
允兒一點點的猜,把事情都聯繫在了一起。徹底的‘想通’了,心裡十分委屈。她不甘心只被劉一當成‘情人’來對待。但是能被他這樣放在心上,又忍不住心裡覺得溫暖。既生氣又開心。臉上的表情也不停的變幻着,一會兒輕輕皺眉,一會兒害羞地抿嘴。
卓一航靜靜地看着允兒的臉,看着她的表情變幻,微笑了起來。他天生俊俏,平生很少見到比自己還好看的人。男人自不必說,他活了這麼大,賣剛他可能有所不及,但是論‘美’。他沒見過美過自己的男人。在‘女’人中,能入他眼的‘女’人也很少。對着鏡子裡那樣一張臉,他對美已經麻木了。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承認。他遇到了一個比他美的‘女’人。照片上看還不覺得,這麼近距離之下靜靜地看,端的是美得不可方物。就像一朵水仙,遠看只見其美,近觀才嗅得其香。越看越美,越看越讓人心情愉悅。
卓一航輕輕勾起了嘴角。道:“我知道你可能會懷疑我和劉一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和他之間和你想象得完全不是一回事。”
“嗯?”
“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今天是吃飯。我們不能本末倒置。”卓一航有意不說,岔開了話題,輕輕擡了擡手。立刻走過來了三位頭戴廚師帽的中年廚師。
“這三位是我分別從法國、西班牙、意大利、請來的國際一級主廚,因爲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我只能用這樣的笨方法了。你想吃什麼,他們都可以爲你準備。”卓一航微笑說道。好像爲了吃一頓飯從地球另一端請來三個廚師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允兒有些發愣,她現在有點兒‘混’‘亂’了。這個人到底和劉一是什麼關係呢?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像是劉一的下屬啊。
“我吃什麼都可以的,不用特別麻煩。”允兒雖然也參加過很高級的社‘交’場合,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不知道應該點什麼菜好。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隨便一點,每個人的拿手菜都嚐嚐吧。”卓一航看向三位主廚,三人躬身退了下去。
“很不習慣?”卓一航輕聲問道。
允兒用力點了點頭,她確實是不習慣。她忽然想起了劉一在廚房裡炒菜的樣子,那纔是她習慣的。這時有‘侍’者拿來了酒,讓允兒有些意外,竟然是半瓶。
“我小時候也不習慣。”卓一航接過了酒,給允兒倒了個杯底,自己也倒了一點,然後遞給‘侍’者,繼續說道:“但是後來我習慣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允兒搖了搖頭,心裡覺得奇怪,你習不習慣,我怎麼會知道?
“因爲很少能有讓我開心的事情,吃東西是最容易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之一,如果能因此開心一下,那麼多‘花’一點錢又算什麼?”卓一航聞了一下酒的味道,深吸了口氣,彷彿陶醉了一般,然後把酒杯遞給了‘侍’者。‘侍’者小心接過,拿過另一個杯子,拿起另一種酒給他倒了一杯。
允兒看着酒杯,心裡在想要不要也聞一下,但是這樣好像太做作了。允兒癟癟嘴,也沒有聞,把酒杯還給了‘侍’者,‘侍’者微笑點頭,也給她倒了一杯酒,退了下去。
菜品陸續地上來了,碗碟‘精’致,菜更‘精’致,每個碗碟裡面的食物份量都很少,但是無一不‘精’美。都說最好的菜要‘‘色’香味’俱全,這些上來的菜都做到了這一點,允兒看着這些菜,忽然有點兒臉紅,這些菜她都沒有吃過,甚至都沒有見過。有的食材見過,但是做成這種水準的沒見過。
桌子上越擺越滿,終於再也放不下了,上菜才停了下來。西餐擺了一桌,看起來非常‘土豪’,如果讓‘貴族們’看到了肯定是要嘲笑的,不過看卓一航的樣子,他好像也不會在意這些。
菜上齊了,‘侍’者最後把餐具拿了上來。讓允兒疑‘惑’不解的是,‘侍’者在桌上放了三套餐具。
“還會有一個人來,不過他好像遲到了,我們不用等他。”卓一航微笑說道,話音剛落,餐廳‘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大黑鬼你給我讓開,別‘逼’我揍你!卓一航你丫在哪兒呢。給我滾出來,敢動我的‘女’人。你丫在作死!”
餐桌的氣氛有點不好,劉一坐在中間,左手邊是允兒,右手邊是卓一航。允兒氣惱,卓一航故作淡然,他自己面‘色’鐵青。
“吃啊!喜歡吃西餐,吃啊!”劉一看了看允兒,語調古怪地說道。
“你!”允兒瞪眼看着劉一,把刀叉拿了起來。用力地‘鋸’牛排,好像牛排不是牛排,而是某個人似的。
劉一又看向了卓一航,盯着他的眼睛,仔細的盯着。卓一航沒有躲閃,但是後背卻不自然的緊貼在了椅背上,眼神也有些慌‘亂’。
“小子,你認得這是什麼嗎?你說如果我要是一拳打你鼻子上,你的鼻樑能不能塌?”劉一把拳頭舉了起來。遞到了卓一航眼前,威脅滿滿地說道。
“拳頭,我認得。”卓一航淡然說道,因爲聲音的關係。很有男子漢氣概的話聽起來像是撒嬌一樣。不但劉一不舒服,他自己也很不舒服。卓一航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聲線壓粗了一點。道:“怎麼,想打人了?劉一。你的腦袋裡是不是長了肌‘肉’了,只會動手。”
“呵呵。老子是諾貝爾獎的候選人。”劉一假笑了一聲,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卓一航的表情立刻尷尬了起來,說一個諾貝爾獎的候選人腦子長了肌‘肉’,這個比喻實在是太不合適。
“粗鄙!”卓一航沒的說了,只能挑着說。劉一因爲‘腰疼’,坐沒坐相,和他相比,確實是非常‘粗鄙’。
“男人就得粗,難道像你這麼細啊。怪不得某人沒‘女’朋友,原來是因爲細。”劉一存心噁心卓一航,你不是說我粗鄙麼,我就粗鄙了,你能怎樣?
“不可理喻!”卓一航俏臉生寒,他拿劉一毫無辦法,打他打不過,說他也說不過,每次都只能‘忍氣吞聲’。但是卓一航這人也怪,明明鬥不過,他還是樂此不疲。
“拽文是吧?語文考試及格了?小、學、生?”
“你!”卓一航氣得咬牙,鼻息變得粗重了很多。知道這樣下去討不了好,岔開話題道:“覺得這一桌菜怎麼樣?哦,我差點忘了,某些人好像沒吃過西餐。是啊,可以理解,這些年養豬也是忙。”
卓一航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準備了這麼多,就是爲了這一句話,說出來簡直是身心舒爽。劉一牙咬得咯嘣咯嘣響,他確實沒吃過幾次西餐,什麼餐桌禮儀啊,怎麼算好吃啊,他都不懂,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必要一定要懂這些。一箇中國人,誰天天吃西餐啊,就只有這種像娘們似的小白臉纔會把西餐當成米飯吃。
兩人說的是中文,允兒聽不太懂,看得也‘迷’糊。剛纔劉一還好像咄咄‘逼’人似的,卓一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怎麼一瞬間倆人就調換過來了。
“你們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允兒小聲說道。
“不好意思,是我們沒有注意到。”卓一航笑着說道,但是瞟了劉一一眼,他又話鋒一轉,道:“是某人先說中文的,我只是跟着他,先不禮貌的人不是我。”
“看到沒看到沒,這個人就是這樣習慣‘性’的推脫責任。這樣的男人不靠譜,以後他再找藉口約你吃飯,立刻拒絕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用給他面子,他沒有面子。”劉一好像抓到了什麼把柄,指着卓一航看着允兒語氣‘激’動地說道。
“呵呵,劉一Xi,說到推脫責任,你還好意思說別人呢?”允兒看了劉一一眼,悠悠地說了一句,低頭繼續吃牛排了。
劉一尷尬咧嘴,卓一航笑了起來,非常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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