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閻羅島幾人和陸修的對話,樑言也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閻羅島帶來的見面禮究竟是什麼。
須臾片刻,黑船落在軍營之外,閻羅島衆修士紛紛下船,陰陽判官、修羅、鬼剎、無痕這五人卻是來到了白玉高臺上。
其中陰判官把袖一抖,現出兩個魂魄,看樣子應該是玉竹山的弟子,手腳都被繩索捆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咦?”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有些驚訝。
要知道“玄陰衝鬥”還未來臨,玉竹山的護山大陣並沒有減弱,四島羣魔聚集在此多日也沒有任何辦法,這閻羅島的人是如何擒住玉竹山弟子的?
陸修也是雙眼微眯,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這是玉竹山的弟子?眼下大陣未破,道友是如何將她們擒住的?”
陽判官微微一笑,道:“此乃我閻羅島的獨門秘術:‘拘魂大法’,可在千里之外勾人魂魄,就算玉竹山有護山大陣,也防不住我們的秘術。”
“竟有此等手段!”
陸修大喜,急忙道:“還請道友施展神通,多勾些玉竹山弟子的魂魄,好讓她們產生恐懼,自亂陣腳。”
陰判官聽後,卻是冷笑一聲,道:“盟主想多了,此等秘術哪是那麼好施展的?每天只能使用一次!”
陽判官也道:“我兄弟二人只能勾那些化劫境以下的魂魄,修爲到了化劫境,已有‘天人感應’,勾魂秘術還未近身就已經察覺,成功不了。”
陸修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過去,笑道:“原來如此,倒是陸某孤陋寡聞了,見笑!見笑!”
陰陽二判官的臉色並沒有多大變化,伸手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兩位玉竹山弟子。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那兩個女弟子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被陰陽判官的手一指,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立刻嚇得渾身顫抖。
“我說,我說”兩名弟子斷斷續續道:“師叔祖她們打算在‘玄陰衝鬥’到來之前,毀掉你們的‘破陣八器’。”
聽聞此言,衆人都有些意外。
白毛老祖冷笑道:“胡說什麼?‘破陣八器’附近都有禁制,除非亞聖出手,否則不可能破壞。前天晚上玉竹山出動了三個最強的修士,還不是被我們打得落荒而逃?”
那兩個女弟子聽後,連忙道:“這次不一樣,師叔祖她們.打算用‘天地玄音’注入護山法寶之中,以此來破你們的八邪器。”
“天地玄音?”海外羣魔皆是皺眉,顯然沒有聽說過這種神通。
但陸修卻是臉色大變。
“糟了!天地玄音可是儒門至聖之音,當年玉竹山祖師以此成道,倘若有人掌握了天地玄音,並且將其注入護山法寶之中,說不定還真能破解我們的神器!”
他是天宮城十九星官之一,雖然修爲不是最高,但眼光見識卻是遠高於海外修士,因此知道天地玄音的厲害。
可海外羣魔卻不以爲然。
這些島主常年稱霸一方,久未接觸南極仙洲的玄妙法術,心中並不是很服氣。
只聽白毛老祖呵呵笑道:“大帥,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那玉竹山的傳承法術或許是有幾分玄妙,但也得有聖人施展才行,如今的玉竹山人才凋零,連亞聖也受了重傷,誰還能施展這種玄妙法術?”
“不錯!”
枯木老仙也點頭道:“玉竹山不過是困獸之鬥,垂死掙扎罷了!倘若大帥還是不放心,此事可交給我們天屍島處理,保管大帥滿意!”
“哦?”
陸修眉頭一挑,心中暗暗忖道:“看來這枯木老仙和秦百烈較上勁了,先前烈火島走脫了玉竹山三女,說明難當大任,如今他正好搶過風頭,倘若真能擺平此事,那烈火島以後在他面前可就擡不起頭了。”
想到這裡,看了一眼極樂聖母,後者知他心意,傳音笑道:“既然枯木老仙主動攬下這個任務,不如就全權交給他們天屍島負責,如果他們真能成功,大帥你可順水推舟,從此偏向天屍島。但若完不成任務,你也可以治他們的罪,由此顯得你秉公無私,誰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正是此理。”
陸修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計較。
只見他掃了一眼枯木老仙,點頭道:“好!既然天屍島主動請纓,那本帥也不能駁了你們的面子,此事就交給你們天屍島去辦,絕對不能讓玉竹山的修士毀掉我們的‘破陣八器’!”
枯木老仙臉色一肅,起身拱手道:“大帥放心,我們天屍島可不像某些廢物,答應做到的事情絕對不會食言。”
說完,有意無意地往烈火島的方向掃了一眼。
烈火島衆人如何聽不出他的諷刺,奈何現在已經失勢,無法爭辯,只能壓住心頭火氣,就當是沒有聽見。
陸修也不理會他們之間的恩怨,呵呵一笑道:“枯木道友,還有四天便是‘玄陰衝鬥’,只要這四天之內不出岔子,就算你們天屍島完成了任務,到時候我必定上報天宮城,給你們記一大功!”
“好!”
枯木老仙大笑,與陸修對飲了一杯,看上去十分暢快。
另外一邊,玉竹山的兩位女修卻是恐懼到了極點。她們只有金丹境的修爲,如今失了肉身,只剩一點魂魄,周圍還是羣魔環伺,如何不怕?
“各位前輩,我們知道的都說了,能不能留一條生路?”那女弟子問道。
“呵呵。”
不等旁人回答,陰判官把手一指,兩名女弟子頓時發出慘叫,似乎遭受了難以忍受的折磨。
片刻之後,慘叫聲停了下來,兩女的魂魄也化爲青煙,徐徐飄散。
不過,在她們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幅畫卷,畫卷之中有琴、笛、笙、簫等八種不同的樂器,看起來應該是玉竹山護山大陣中的法寶。
“這兩人還隱藏了東西,不淨不實,我用秘法獻祭她們的魂魄,得到這份隱藏最深的記憶。”
陰判官指了指畫卷中的八種樂器,淡淡道:“這些應該就是她們用來反制‘破陣八器’的法寶,可惜位置不明,枯木道友可找機會探明位置,只要能毀掉這些法寶,那就是大功一件!”
“多謝道友的情報。”枯木老仙雙眼微眯,將這八種樂器一一記在心裡。
“哈哈!海外聖島果然英傑輩出,有此手段,何愁玉竹山不破?”
陸修微微一笑,掃了一眼衆人,又道:“這次行動雖然由天屍島負責,但其它各島也有輔助之責,枯木老仙可執本帥大印,調動軍中一切力量,其餘各島修士務必鼎力相助!”
白毛老祖、極樂聖母等人聽後,紛紛起身,拱手道:
“謹遵大帥之命!”
卻說酒席散場,衆人各懷心思,各自返回了營帳。
樑言也來到了萬通的住處。 由於鬼佛島的其他修士還未趕來,他被安排在極樂仙船的一座閣樓中居住。
這裡環境倒是不錯,幽香環繞,靈氣盎然,若不是周圍羣魔環伺,倒也是個別緻的住處。
樑言進了閣樓,第一件事情就是放出神識,仔細檢查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等他確定這裡沒有什麼貓膩之後,才稍稍放心,在外圍佈置好禁制,隨後悠悠然地上了閣樓二層。
在房間中坐定,樑言翻手取出了那張“陰陽化血符”,仔細觀摩了片刻,又從董星河的儲物戒中找到了一枚玉碟。
那玉碟之中有催動符籙的獨門秘術,也是一件寶物,只要相隔不超過百里,都能將符籙收回玉碟。
“還真不能小看這些海外修士.”
樑言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真要說起來,自己也是“海外修士”,只不過南垂那種偏僻地方,連一個化劫老祖都沒有,和這十三島是沒法比的了。
“雖然化血島的島主沒來,但有那碧螺島的青螺仙子代替,此女也是一名劍修,而且她的劍道有些特殊,我竟然看不透.還有那陰陽判官,雖然是渡七難的實力,但若聯手對敵只怕不輸給伏虎尊者。”
“如今此處羣魔匯聚,已有二十一名化劫老祖,我切不可託大,小覷了這天下英傑。”
想到這裡,樑言漸漸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變得更加謹慎了。
“現在的形勢越來越嚴峻,隨着各島修士陸續到齊,只怕北冥軍的力量還會壯大,須得抓緊動手,削弱他們的力量纔好。”
正想着,閣樓之中忽然傳來濃郁的香氣,這香氣並不陌生,讓樑言的眉頭微微一皺。
果然,下一刻就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嬌笑:“佛爺,這裡可還住得慣?”
說話之人正是玲瓏。
此女乃是極樂聖母手下的兩員大將之一,白天與自己親熱,樑言只當是逢場作戲而已,沒想到她晚上居然會來自己的寢居。
想到白天酒席上那道陰冷的目光,樑言心念電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玲瓏仙子,深夜到訪,有何貴幹?”樑言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道。
“噗!”
門外傳來一聲嬌笑,隨即嗔道:“佛爺真是好無情!白天還與人家親熱,到了晚上就不認賬,奴家都已經到門外了,你還不肯請奴家進去坐坐嗎?”
“既然仙子想進來,那便進來吧。”
樑言把手一指,閣樓大門自動打開,只見玲瓏一襲粉色衣裙,薄如輕紗,內中居然不着片縷,高聳雪山,低矮丘谷,一切風光盡收眼底,卻又帶着幾分朦朧,比白日還要妖豔!
“佛爺可算是願意見我了。”
玲瓏見到樑言,笑意盈盈,閃身進了房間,反手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她又吹一口氣,房間內頓時花香滿溢,就連燭火也變得昏黃,氣氛瞬間不一樣了。
“仙子這是何故?”樑言似笑非笑。
玲瓏聽後,白了他一眼,香風飄過,人已經到了牀上。
只見她玉體橫陳、酥胸半掩,斜靠在牀榻上,用玉手支頭,笑吟吟地看着樑言。
“佛爺,奴家美麼?”
“仙子當然是極美。”
“既如此,佛爺爲何還無動於衷?也不來抱抱人家?”玲瓏語氣嬌嗔,面帶幽怨。
“怕是花中帶刺,佛爺我消受不得啊。”
“佛爺這是怕了?”
玲瓏的眼中閃過狡黠之色:“久聞佛爺威名,恰好奴家也習得雙修之法,深諳這房中秘術,今夜倒要與佛爺切磋一番,看是佛爺你的歡喜大法厲害,還是我極樂島的極樂秘術厲害?”
“看來仙子深夜造訪,是想與灑家切磋來了。”樑言不動聲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既如此,那我可要使出全力,等會仙子別怪我把你的屁股打疼了!”
玲瓏噗嗤一笑,妙目轉動:“原來佛爺好這一口,早說嘛,奴傢什麼風浪沒有見過?”
說罷,在牀上換了個姿勢,背對着樑言,玉臀微撅,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奴家修爲尚淺,禁不住折騰,佛爺可要憐惜人家啊.”
“好說,好說!”
樑言笑着點頭,突然把手一指,一張符籙從儲物戒中飛出,悄無聲息地貼在玲瓏的後背。
那玲瓏正風騷,忽然感覺身後有異,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定靈符”乃是多寶和尚的一件寶物,可以封住修士的經脈,讓人動彈不得。原本這符籙很難打中對手,但玲瓏色慾薰心,正自放浪,以爲“萬通”也和她一樣,全然沒有防備,結果就這麼輕易地中招了。
樑言用定靈符定住玲瓏,還不放心,又連發數道劍氣,刺入她周身穴道,徹底鎖住經脈,這才罷手。
玲瓏知道自己着了道,趴在牀上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嚶、嚶、嚶”的聲音。
樑言這時卻變了臉色,沒有半點憐憫,又把手一指,從儲物戒中飛出一根粗大木棒,正是董星河的“汲血棒”。
啪!
在樑言的施法下,汲血棒重重打在玲瓏的屁股上,直把她打得皮開肉綻,面紅耳赤。
“啊!”
玲瓏慘叫一聲,扭動臀部,似在求饒。
樑言卻不管,依舊催動汲血棒,“啪!啪!啪!”地打在玲瓏身上。
由於被定靈符定住,此時的玲瓏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叫聲,卻是被那汲血棒打得痛苦萬分。
她現在終於知道,原來這萬通沒有說假,是真要打她的屁股!
但她不明白,萬通爲何要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