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內,水香從昏迷中漸漸甦醒過來,望着滿眼的斷壁殘垣,她找尋着遊千寺的身影,
“師傅~!師傅~!”
水香努力的大喊着,可是迴應的卻只是無邊的沉寂。
悵然若失的心情涌上心頭,
“妹妹!你安全太好了!獸潮裂縫破壞了嗎?”一個倩影輕輕走到水香的身前,將她抱在懷裡,用清秀的手安心的撫摸着她的長髮。
“恩。”水香在哥哥的懷裡,失神的迴應着。
“少主呢?”水香的哥哥生得女人的摸樣,但聲音卻還是有些陽剛之氣。
聽到這句話,水香卻茫然的搖了搖頭,望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樣子,哥哥則緊緊的抱住了水香的肩膀,將她慢慢扶起。
“哥,你說少主應該沒事吧?”
“應該,他的實力很強的。”
水香的哥哥溺愛的迴應着水香的焦急和擔憂,眼神卻望向了遠處。
折止崖。
“你們反了嗎?”
左護法在激烈的對抗中,猝然大聲怒喊道,可是衆人卻發瘋一般,完全不理會左護法的斥責聲。
“兄弟們,先殺掉崖主!”
這時候幾個人脫身戰鬥,倏然使出殺招,對準虛弱無比的崖主殺去。
“你們。。。”
轟~!
這時候崖主憤怒的運足忍力,猛然間發動了鐫刻在衆人靈魂上的印記,瞬時間,殺來的幾個人自爆,慘死當場!
這時候的崖主女兒身,渾身痛苦的趴在地上,此刻的他頭髮散亂,衣服都溼透了。
“夜願,夜願,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這時候的崖主竟然在痛苦中拼命的呢喃着,在震天的打鬥聲中,遊千寺卻聽得異常清楚,
“他跟我叔叔有仇?”遊千寺凝眉的注視着崖主痛不欲生的模樣。
這時候的崖主不禁狂吐出一口鮮血,側歪在地上。
“哈哈。。崖主昏迷了,是下殺手的最好的機會!”
十九號不禁大聲的鼓舞着,這時候衆人的攻勢越來越兇猛了,左右護法此刻不禁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反觀其餘的面具人,有的漠然的看着,有的露出冷笑,有的直接走出了大廳。。。
“這是一羣貌合神離的羣體,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解散。”遊千寺冷靜的觀察着,但是表面卻顯現出冷漠,靜靜的融入進衆人的氣氛中。
啊~!
這時候近乎昏迷的崖主,突然痛苦的大叫一聲,身體被一把長劍穿透了,汩汩鮮血迸射而出,一會兒,便溼透了崖主的身軀。
“滾~!”崖主有氣無力的擺了下手,但是緊接着又是一記手刺,突然刺入了崖主的脖子,
嘎嘣~!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激鬥中很快被淹沒掉,左右護法被殺的節節敗退,而崖主的身體,則被亂刃分屍,慘死當場。。
“呼,終於成功了,多虧我們抓住了他虛弱的時間,否則。。”
十九號熱情得意的背對着崖主的屍體,大聲說話的時候,卻猛然聲音一滯。
“這麼想殺我嗎?”
“啊~!”
十九號只感覺一個冰冷的頭,慢慢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十九號頓時毛骨悚然,側首一看,嚇得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崖主這時候恢復了面具男的摸樣,一枚長槍,貫穿了他的胸膛,而下一刻,在衆人面前,十九號身體慢慢化作了煤炭。
崖主猛然抽出長槍,一把踹倒了十九號的屍體,一揮手,一把黑色火焰,將他化作煤炭的身體,在大廳內點燃了。。
瑩瑩詭異的黑色火焰,露出了崖主猙獰的面具,
很多底下看熱鬧的面具人,不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有不少的面具人,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
恍惚間,進攻的面具人不覺驚嚇的向後退了幾步,
“崖主,饒命啊~!”
“崖主,求你放過我,我只是被鼓動的~!”
“崖主,我剛纔沒動你啊!”
“對啊,動你是他。。”
有幾個面具人意識到局勢危機,急忙跪地求饒着。
可是猙獰的面具後,崖主不覺鼻哼了一聲,
“叛徒只有死路一條~!”
崖主猛然間發動了衆人靈魂深處鐫刻的印記,霎時間,十幾個面具人五官歪曲,渾身痙攣起來,下一刻身體自爆,慘死當場。。。
“還有誰,想要殺我,儘可站出來,讓我領教一下!”崖主冰冷且威嚴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卻滲透着威脅和不可抗力!
衆人不禁沉默,
“既然沒有人想再殺我,就給我好好執行復仇任務,如果還有異心的人,我會斬盡殺絕!”
崖主掃視了大廳一圈後,猛然甩動了一下衣袖,在左右護法的擁護下,走出了大廳。
衆人紛紛散去,但是卻有兩個面具人,久久的坐在原地,沒有動。
遊千寺回首看了他們一眼,眉頭緊鎖了一下,隨之走開了。
平躺在房間內的遊千寺,輾轉反側,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他的心間。
“崖主和我叔叔有仇恨,他到底是誰?是要殺我的叔叔嗎?還有他在我靈魂深處印下了印記,並且還在我的腦海裡做了什麼?
爲什麼明天才能知道?我該怎麼逃出去,怎麼通報信息啊?怎麼解除掉這兩層束縛。”遊千寺想到今晚大廳內自爆的現場,不禁腦袋一陣發麻,遊千寺胡思亂想着,在擔憂煩躁中,到了半夜才慢慢睡着。
可是在他睡着沒多久,突然恐怖的叫聲,直接回響在整個折止崖。
“集合~!有外敵入侵,所有人做好準備,來到演武臺,不來者,殺無赦!”
聽到這聲暴躁且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遊千寺不禁拖着疲憊的身體,無奈的走出了房門,當他走出房門的一剎那,頓時看見了右護法,那個對自己搖頭的人。
“怎麼回事?”
“不要多問,等會記得奮力衝殺,但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沒等遊千寺回話,右護法身形飄忽的消失在原地。
帶着滿腹的疑問,遊千寺衝向了折止崖的演武臺。
“咱們中有人透露出了我們折止崖的信息,你們還真是不老實啊~!”崖主揹着手,一臉陰笑的俯視着衆人。
遊千寺在人羣中,看到了那兩個解散的時候,還呆在大廳內的兩個面具人,此時他們兩個轉動着脖子,一臉不在意。
轟然間,崖主雙手猛然上抵到額頭,一抹抹詭異的黑火咒印,爆射向衆人,頓時間,所有人不禁痛苦的捂住腦袋。
“這個印記,印刻在你們的腦海中,你們的一切行爲,我都會藉着你們的眼睛看到~!所以你們有什麼手段,儘量收斂些,還有兩個人要殺,之後便是完成我的復仇任務,所以請你們在這期間安分一點!”
崖主眼神掃視着衆人,語氣壓得很低,頓時間沉悶的氣息,壓得衆人不禁皺了皺眉。
“如果完成你的復仇任務,我們會怎麼樣?”
“你們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問這些有用嗎?讓你們還活在忍界,就請不要提任何要求和疑問,要不然我讓你們什麼都提不了!”
面對質問,崖主一臉不屑的俯視着那個面具人,語氣極爲冰冷的回道。
“是嗎?不給我們自由是嗎?”這時另一個面具人,微眯雙眼擡頭望向崖主。
“恩?”
崖主微微嘴角抽搐了一下,遊千寺望見那個面具人,卻發現他背過腰後的手,正在雙手結印。
禁術——絕糜之陣~!
猛然間,崖主和左右護法頭上籠罩出一抹抹潰爛般的衰草,一點點飄落到他們的身上。
“你也想死嗎?”
崖主冷冷的質問道。
“我不想死,只想活下去!說實話,外邊的人是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找來的,你就等着死吧~!”
說着兩個面具人走向了崖主三人的周圍,驟然雙手結印,加固了陣法的效果。
“給我去死~!”崖主大聲怒吼了一聲,雙手指向兩人,想要催發着兩人身體內禁錮的印記和咒印。
可是卻猛然間發現根本穿透不出陣法,
“咯咯咯。。沒辦法了吧?”
兩個面具人陰測測的冷笑着,隨之潛行向折止崖的門口,破除掉了陣法,放進來了十個人進來。
“夜情,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原來龜縮在這裡啊~!”這時候十人爲首的白衣中年人,嘬着嘴搖頭,帶着玩味的笑容看向崖主。
而崖主此刻面具後的臉色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