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萍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她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年八月一日。
那天,轉業在江城工作的戰友搞了一次聚會,殷萍和徐璇也參加了。
那天當年的戰友重逢顯得都非常興奮。晚宴就安排在帝豪酒店。
戰友們一邊暢敘着過去的往事,一邊開懷暢飲。
徐璇和殷萍被安排在一個桌上。殷萍很高興能這樣緊緊的挨着自己傾慕的男人身旁。
那天,殷萍穿着自己喜歡的米色的套裝,頭髮也用漂亮的飾品挽成了一個髻,人顯得格外端莊典雅,徐璇深情地望了殷萍一眼,隨後就給殷萍夾菜,戰友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有的錯以爲他們就是夫妻,弄得徐璇不知怎樣解釋,最後還是曹遠征爲徐璇解了圍,當時曹遠征還不是秘書長,在政府任秘書處處長。
殷萍還記得當時曹遠征的詼諧的話語:“徐璇與殷萍是天上的一對,卻不是地上的一雙,只恨緣分遲一點,留作來世再攀緣。”
曹遠征的話激起大家一片笑聲,殷萍的心裡卻被小小的刺激了一下。
曹遠征的解圍讓徐璇顯得輕鬆一點,舉止也大方了起來:他想讓殷萍更能理解自己,於是就舉杯說道:“今天我們戰友聚會,就一位漂亮的女性,那麼我倡導一杯,爲我們軍營中出色的花木蘭乾一杯。”
徐璇的倡導得到了戰友們的一陣喝彩,接着就是一陣碰杯的聲音,大家把酒一乾而盡。
那天,殷萍有生以來頭一次喝那麼多酒。
散席的時候,戰友們都喝的搖搖擺擺,徐璇也覺得有了七分的醉意,但即便這樣他還是保留着君子風度,執意要送殷萍回家。
天色已經很晚了,路燈漫射過來的燈光有些朦朧。徐璇打了一輛的士送殷萍回家。
當時殷萍住在城市的邊角,是租人家的房子。
下了車,徐璇想與殷萍道別,可殷萍卻拉住了他的手。
酒後的兩人都有些神情鬆弛。
“到我家去坐一會好嗎?”
殷萍用那雙嫵媚動人的眼睛看着徐璇,出於尊重殷萍的本意,徐璇沒有拒絕殷萍的邀請。
上了樓,進了屋,打開了燈,一個女人的閨房呈現在徐璇眼前:淡紫色的窗簾,咖啡色的牀罩,一張殷萍的玉照掛在居室的中央的牆上,屋內有一股香水的清香味兒。
一進屋,有些醉意的殷萍脫掉了外套,徐璇看到了殷萍的另一種風采:殷萍在燈光下顯得那樣的美,黑色主調夾雜暗花的內衣中,肉質的乳峰好像要跳動出來,像名貴瓷器一樣光潔的皮膚沁出一種質感,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一股讓人迷惑的陰柔之美。
徐璇有些意亂情迷,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想讓它像決堤的洪水那樣傾瀉而出。
然而事物總是走向它的反面,越是有意識的控制自己,感情越濃郁地在那積聚。
徐璇深情地望着殷萍,只見殷萍已靠近自己,他們的手不謀而合地在彼此的胸前交合。
輕觸纖手,徐璇感到似有一股電流倏忽而過,面赤,心跳,而後便周身涌動春潮。
昇華了的情感在瞬間演繹一種絕倫,不再羞澀,只是放縱愛戀。
徐璇與殷萍終於剋制不住彼此的感情,在那一刻無所顧忌地噴發了。
也許是彼此心儀以久,也許是道德的重負壓抑了人性本身,徐璇與殷萍終於找到了擺脫這些的一個恰當的時間,一個合適的地點,讓彼此偷藏愛的禁果。
徐璇與殷萍的脣已經成爲他們心心相印的最好媒質,他們在熱吻之中,情感似以抵達朝思夜想的彼岸。
殷萍從來也沒有戀愛過,對徐璇的熱吻她感到渾身一陣酥麻。
她喜歡那種溼潤的液體在兩人嘴內昇華的感覺,整個靈魂好像已經依附於這撼動心靈的吻合。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愛引導了情感的遞進。
徐璇與殷萍此時只想融合成一個人,一個身心和肉體不能分離的一個社會學和生物學完美統一的戀人。
他們激烈而又不乏輕柔地進入到彼此體內,讓一個已婚的人嚐到了婚外戀的刺激感覺,讓一個未婚女人永遠地告別了自己的處女時代,成爲一個知性女人。
許久許久他們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愛情處女作,兩人好像飄忽在仙界,此起彼伏的依戀讓兩人纏綿無期。
最後,兩人滿意地疲倦了。殷萍此時才體會到,原來愛是那樣唯美,心與心的交匯,身與身的融合,而這一切都將成爲靈魂永恆的珍藏。
殷萍在自己的牀上回憶着,她已下定決心,不管以後出現什麼,她都會深愛自己的璇,哪怕自己受點委屈也不會放棄徐璇,因爲在她看來,徐璇就是她生命的希望和寄託。
那一夜,殷萍沒有睡好。早晨起來的時候,徐璇見殷萍的眼圈有些暗色,就心疼地問“萍,昨晚沒睡好吧,臉色可不夠好啊?”
“昨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離我而去,嚇得我都哭了。”殷萍有些耍嬌般的回答道。
徐璇笑着說道:“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可永遠不做陳世美啊!”
兩人說笑着吃着早餐,徐璇告訴殷萍今天全區有個幹部大會,蕭書記講話,我主持,一會要早走一會,去單位把主持稿再看一看。
徐璇身邊雖有文字秘書,但徐璇對秘書寫的稿子,最後都要修改,以使自己講起話來更順暢一些。
吃完早餐,徐璇給司機小馬打了一個電話,要他來接自己。之後,告別殷萍,去了區政府。
殷萍望着徐璇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有些微妙變化的腹部,心情複雜地收回了視線。
上午九點,江濱區全區副局級以上幹部大會準時在區政府七樓會議室召開。
主席臺前,區委書記蕭萬年坐在左邊,徐璇坐在右邊。會議由徐璇主持。他目視了一下會場,能容納四百多人的會場席無虛座,到會的幹部很守會場紀律,既沒有交頭接耳,也沒有手機響聲,徐璇心裡很自得,爲區委和政府這些年抓作風、抓紀律而取得的成果感到滿意。
接着,他用自己很亮的嗓音說起了會議的開場白:“同志們,這次回憶是區委政府決定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主要內容就是總結今年前四個月的工作,對二季度的工作進行部署,下面,請區委蕭萬年講話。”
徐璇的開場白簡短凝練,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
蕭萬年的講話是秘書寫的,但他念稿的時候沒有按照原稿念,不時用口語做着旁白,這也是深諳官道的他使講話更耐聽的一種藝術處理,他如數家珍般的講着前四個月全區所取得的工作成績。他的講話很具有煽情和鼓動力量,不時被掌聲而打斷。
全區的人對他們自己的這位區委書記都有所瞭解,秘書出身的蕭萬年就是用他的駕馭文字的文筆和良好的口才,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仕途高峰的。
正在大家聽的津津樂道的時候,蕭萬年話鋒一轉,用有些嚴厲的語氣說:“最近,我區有一種與當前抓發展極不合適的現象,有些人熱衷於傳播小道消息,把自己當成業餘組織部長,在私下胡亂談市裡幹部調整的事,有些人還把好事安到我身上,說我就要調走高升了,我明確的告訴大家,至今爲止,我還沒有接到市委和市組織部門的任何準確的消息。”
蕭萬年講話的語氣有些激動。他停頓了一下,環顧了一下會場,似在看臺下有什麼反響。臺下依然很寂靜,蕭書記此時的講話沒有贏得任何掌聲。之後,蕭書記又對全區的工作提出了要求和意見。
徐璇對這樣的會議已經司空見慣,甚至有些麻木,因爲他知道這樣的宏觀會議,其實可開可不開,但他知道蕭萬年的用意,這個區裡的一把手,不想自己在位的時候有任何權利真空,他怕因爲幹部調整的事影響他在全區的威信和凝聚力。
會議開了一個小時左右結束了。散會後,徐璇猛然想起了辦公室李主任的事,就對蕭書記說,一會去他的辦公室,有一件人事的事想請書記定奪,之後兩人一起走出會議室,向蕭書記的辦公室走去。
作者題外話:情人之間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徐璇和殷萍的往事做了如下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