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看到了林倩茹臉上的變化,那別樣的嬌羞如春花吐紅。他在心裡想,這文質的女人也會泛動春情嗎?
這時,他們的目光有些交織了,但還沒膠着,但心與心在縮短距離。
他們坐的地方,離門口很近,徐璇就建議去雅間。於是,叫來了一位服務員,問了情況。也算湊巧,剛好有幾位客人走了,空出了一個雅間。兩人就進去了。
雅間倒是舒適一些,考究的檀香木桌子,黃花梨木質的沙發,長方形的窗戶上掛着淺黃色的窗簾,棚頂的花瓣燈散發着幽暗的燈光,這樣的環境對於兩個初次見面的男女無疑是適宜的。
隔着檀香木桌子,兩人對視着。不一會,服務員給他們送來了來了兩杯藍山咖啡。
在喧囂的城市裡躲到這樣雅緻的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喝一杯咖啡真是很享受的事情。況且今天的兩位主人還各揣着傾慕之情,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溫馨起來。
“倩茹,你最近又有什麼新作啊?”
“寫了一篇美文,叫女人的心事,登在晚報的副刊上。”
“我回去一定要欣賞你的美文,你的文筆真的是妙筆生花,我很喜歡!”徐璇委婉地以喜歡她文章的名義表達了他的內心情感。
思維纖密的林倩茹當然能聽出徐璇的弦外之音,她對着徐璇嫣然一笑,“你天天那麼忙,哪有時間看我的文章?”
“再忙,你的文章也要看,字字珠璣,讀後也愉悅啊!”
兩個人愜意地交談着。
在談話中徐璇也談及了自己的家庭。他想,他有必要對她說明一切。
聽後,林倩茹的眉黛輕蹙了一下,但旋即就舒展了。
“我真羨慕你,事業成功,家庭幸福。”林倩茹很真誠地說。
“你不是也很好嗎?晚報的首席記者,那可是無冕之王。”
“有什麼可好的,我都三十七了,可至今還是一個人生活,恐怕今生都嫁不出去了。”林倩茹有些感傷地說。
看到林倩茹有些傷心,徐璇就對她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交個朋友,我感到我們很談得來。”
聽了徐璇的話,林倩茹不禁笑了,“你不怕你妻子誤會你嗎?”
“我們也做沒做出格的事,她誤會我什麼呢?”
“那我們以後怎麼彼此稱呼呢?”林倩茹問。
“你就叫我老徐吧?”
“不,叫老徐太俗了,我看還是叫璇吧,叫着美玉會沾福氣的。”
在雅間裡又喝了一會咖啡,看到時間不早了,林倩茹就對徐璇說:“一會我們就走吧,你回家晚了也不好。”
與林倩茹在一起,使徐璇感受到了心靈的慰藉。他們沒有卿卿我我,但言來語往之間,兩個人的心影已經重疊在一起了。其實,在外在的文靜性格之內,林倩茹的內心正萌發着春情,通過這短暫的交往,她對徐璇更產生了一種依戀之情。
欲離別時,兩人都有些戀戀不捨。夜色裡,兩人的目光膠着在一起,少頃,徐璇還是輕輕地將林倩茹攬入懷裡。
文質女人的身體,柔柔的,軟軟的,是另一類陰柔之美。她只能喚起他的憐惜和疼愛。
遙遠的半彎月從天際下投來了幾縷柔輝,散落在他們的身上,融合在一起的影子在月光下映現着綽約之美。
但這次約會還是以分手終結。他們誰都沒敢回頭,都怕一回頭就走不了了,愛還是隱約了才美,還是給愛留點懸念,才能讓憧憬更富詩意。
徐璇回到岳父家時,妻子已經睡了。現在妻子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她的下腹已經有了臃腫的模樣。這些日子,他們雖然雖在一起,但卻不能做夫妻間的事了。彭芮晗多次以開玩笑的方式警告他,千萬不能出去沾花惹草,讓她發現了到時就誰也別想過安生日子了。其實,彭芮晗也就是說說而已,現在她每天被政務纏身,已經沒有精力監督徐璇的行爲了。
看到妻子睡了,徐璇就坐在電腦旁開始上網了。現在市裡黨政系統的幹部要求都會電腦,爲此,徐璇還專門去了一家電腦公司去學習。現在,他對電腦已經能熟練的操作。打開了電腦,徐璇點擊了QQ聊天。現在徐璇已經有了近五十多位好友。其中女性居多。
在他這五十多人的網友中,聯繫最多的就是染柳煙濃。幾乎每天他都能看到她在網上。他和她沒有視頻過,只是在網頁上用打字交流。
今天,打開電腦後,徐璇又看到了染柳煙濃的頭像。於是,他就給她打了一行字發了過去。
“我剛回家,你現在睡了嗎?”
染柳煙濃:“看到你來,我真高興,我們又好久沒聯繫了。
徐璇的網名很別緻,叫吹梅笛怨。
徐璇只所以對染柳煙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是因爲他的網名和染柳煙濃同樣來自南宋詞人李清照的一首詞。原詞是這樣寫的。“落日熔金,暮雲合璧,人在何處?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 中州盛日,閨門多暇,記得偏重三五。鋪翠冠兒,捻金雪柳,簇帶爭濟楚。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徐璇感到他和染柳煙濃好像有不解之緣。茫茫網海網名卻如此契合,真的是天意如此。
想到這,徐璇又打了幾個字。“多日不見,似覺少了點什麼?”
染柳煙濃:感覺少了什麼?
徐璇:我也說不準,就是感到有些落寞。
染柳煙濃:爲什麼會落寞呢?你不是有家嗎?
徐璇:落寞是心靈的事,與有沒有家沒關係。
染柳煙濃:你的家住在哪。
徐璇:我的家在江城,你呢?
染柳煙濃:真的是巧了,我們都是故鄉人。
與染柳煙濃聊了一會,徐璇就下網了,他有了一些睏意。
下網前,染柳煙濃給他發來了一些曖昧圖像,讓徐璇心裡不由一動。
徐璇在牀的另一側躺下了。妻子勻稱的呼吸聲在臥室裡傳播着。徐璇是一個精力充沛的男人,尤其是得了老屋珍藏的性學養生秘笈的真傳,他內心對女人的慾望總是強烈的。但現在妻子已經掛了免入牌,他渾身的*沒地方消解了。
此時,徐璇想到了宋曉君。自從他當了副書記以來,聞言他分管市委組織部,一些想往上爬的投機人士對他就趨之若鶩了。市房產綜合開發公司的老總薛鐵生的兒子在市府的一個部門工作,爲了讓兒子儘快提拔,他一次就給徐璇送來了三十萬。
徐璇本來不想要這筆錢,他總感到這些私企的老總素質不高,一旦出了什麼事,把自己捅出來,有些得不償失。但無奈薛鐵生軟磨硬泡,徐璇也只好順水推舟,收了這筆錢。事後,不到一個月,薛鐵生的兒子薛大宇就被列爲後備幹部了。原來,徐璇跟薛大宇單位的一把手打了招呼。
現在,徐璇的財長實力已經有了很大改觀。他想,當時若不是宋曉君給他拿來二十萬元,他及時地去省裡斡旋,他的這個副書記也不會當的這麼順利。
想到這裡,徐璇就想給宋曉君打一個電話,說說心裡的話兒。
今晚,彭書記也沒在家。自從當上了副省長,他就暫住女兒的房子。徐璇輕輕地合上臥室的門,然後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他把門反鎖上,然後躺在按摩椅上,心情激動地給宋曉君打了電話。
不一會,他就聽到了宋曉君有些嘶啞的聲音,“璇,是你嗎?”
聽到宋曉君的聲音,徐璇感到有些不對,她的聲音爲何這樣無力呢?而且嗓子也啞了。於是,他就問宋曉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問不要緊,宋曉君在電話裡哭了起來,她只是傷心的哭泣,卻不說這其中的原因。
過了一會,徐璇聽不到宋曉君的哭聲了,他接着又說:“曉君,你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跟我說啊,我們不是跟一個人似的嗎?”
這時,宋曉君似乎恢復了常態,她對徐璇說:“璇,你找我有事嗎?”
徐璇就說,“我想這幾天到你那去一趟,把那二十萬元還給你。”
宋曉君聽後,很堅決地說,“那二十萬你就花吧,你不用還我了。”
說了一會話,徐璇好像聽到了外面有一些輕微的聲音,他猜想,一定是彭芮晗醒了在外面偷聽呢。於是,他輕聲與宋曉君說了聲再見,就關了手機。
徐璇走出書房的時候,聽到了臥室裡有了
的聲音,他對妻子的監督很是反感,但他也不能表現出什麼。現在妻子有孕在身,一定要避免發生家庭糾紛。
徐璇又回到了臥室,聽到妻子故意發出的鼻息聲他就想笑出聲來,他內心裡有些感慨,女人啊,這一生都在爲情感消磨着自己,何苦呢?
看到丈夫回到了臥室,彭芮晗在心裡划着弧,剛纔徐璇躲在書房裡到底和誰竊竊私語呢?多疑的她後半夜又無法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