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翌日凌晨就回金城了。離別,再三囑咐冷寒冰注意自己的身子,別磕了碰了的。
這些日子,徐璇感到闞麗嬌對自己有些曖昧的情調,從她的眼神裡和舉止中他都能感受出來。那天去省城,自己爲什麼那麼困呢,好像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狀況。自己究竟怎麼了?一路上徐璇在腦海裡不斷涌出若干個問號?可他卻沒有找到答案,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玄幻夢境,飄飄乎,昏昏然。
他正在車裡尋思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徐璇,你在哪呢?我想見你一面。”
徐璇聽的很清楚,是陶宇晴來的電話,竟一時愣住了,他不知道怎樣回答她。
停頓了一會,徐璇穩定了一下情緒,就說:“宇晴,你找我有什麼事?”
對方沒有回答,但徐璇還是聽到了一陣唏噓聲。
“宇晴,你說話啊,究竟發生了什麼?”徐璇憑他的感覺認爲陶宇晴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若不然她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我病了,在市中心醫院呢,就是想見你一面。”過了一會陶宇晴才說了自己的情況。
接到這樣的電話,徐璇的心裡顯得很不安。自己的決然離去,在這些日子裡肯定對她的打擊很大,也許這回她有病也與這有關,心裡不覺就內疚起來。
他只能中途下車,匆匆趕回江城,他無法回絕一個女人這樣的請求,況且,他們曾經是那樣相愛。
到了醫院,他就給陶宇晴打了電話,就直接去了內科療區。
自分手後,徐璇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陶宇晴了。他的內心其實沒有完全忘掉這個端莊秀麗的女人,只是由於冷寒冰的懷孕讓他在心裡不得已關閉了愛的閘門。
可當他看到躺在牀上的陶宇晴憔悴的面容時,自己的感情卻無法阻擋地從心靈的閘門傾瀉而出。
“宇晴,你怎麼了?臉色那樣難看。”
陶宇晴靜靜地躺在牀上,徐璇看到了殘留在她眼角的淚痕,她好像哭過了多次。
“謝謝你還能來看我。”陶宇晴有氣無力地說。
“宇晴,快告訴我你得了什麼病,我都着急死了!”
“我得了胰腺”說了一半,陶宇晴停住了。
“沒什麼,住一段就好了。我只是想見見你!”說着,她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對不起,宇晴,你怎麼纔給我打電話?”
“我不好意思,市委那張大字報是我寫的我感到”徐璇用手製止了陶宇晴的解釋。
“我從來沒有怨過你,如果是我也許比你做的更過分。”
“在金城還好嗎?”
徐璇點了點頭。
“我今天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真愛過我嗎?”陶宇晴的目光有些膽怯和無助。
“我是真心愛你的,這你是知道的。”
“可是,你卻那樣無情地離開了我,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也沒法子,冷寒冰懷了我的孩子,你讓我怎樣做呢?”徐璇的心裡被一陣隱痛吞沒了。
徐璇緊緊地握住陶宇晴的冰涼的手,愧疚和心疼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他想用這淚水重新喚回愛的回憶,給自己曾經的知心紅顏一份感情的安慰,這是他必須對陶宇晴做的,因爲陶宇晴爲他做的也是太多太多了,他對曾經的愛再也不能那樣冷漠了,於是,他給金城打了電話,告訴單位自己過幾天再回去。打完電話,他告訴陶宇晴,這幾天他在醫院裡陪她,之後出了病房,他要去大夫那裡問個究竟,陶宇晴到底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