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妒忌,就像是能殺人於無形的利器。然而儘管洛瑾詩並不知道有一個叫裴亞裔的女人存在的時候,就已經被裴亞裔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一般了。
就在季氏集團急急忙忙的籌備着訂婚宴而鬧的滿城風雨的時候,洛氏集團卻是半點風聲也不曉得。這會的洛氏和季氏,就像是兩個獨自圍起的城,各自在裡面當着各自的國王。洛瑾詩並不是充耳不聞,然而,洛氏集團的現狀,卻讓她半點分不開身。
“洛小姐,這是最急的一筆賬單,需要近日支付。”
助理遞過來一份文件。洛瑾詩接在手裡,想要籤的時候,卻發現,集團根本就拿不出這麼一筆錢來。現在的洛氏,除了還維持着一個空殼子。是一點現金都沒有了,之前勉強撐下去的那些日子,只不過是因爲樓下的各個企業鏈還積壓了許多的存貨。然而,當存貨發完,補貨的時候,就該是要填補虧空的了。
只要,能堅持三個月,洛瑾詩相信,情況一定會比現在好的。目前的難況,全都是由之前的虧空所引起的。
可是,手上的這筆賬單,她要如何付呢?洛氏雖然揹着空殼,可是,卻一定不能讓外界知道。一旦外界知道洛氏的現狀,一定不會有人相信他們的,立馬,洛氏就得面臨着破產。雖然現在只是這般苦苦的堅持着,可是,洛瑾詩還是能每每的看到洛氏在盈利。當然,不能算上之前虧空的錢。
“洛小姐,這。。。是財務總監剛剛一起送來的。”
洛瑾詩接了過來。這是目前,洛氏還能流動的資金。和這邊需要支付的清單相比,連一個零頭都不夠。
洛氏,不能就這樣倒下去。洛瑾詩倒吸一口冷氣。
“召開董事會。”
“洛小姐,您不能。”
洛瑾詩看着助理的樣子,有些不可思議。她要召開董事會,她卻說不可以。
“我爲什麼不可以?”
“懂事們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又將是鬧得人仰馬翻的。而且,洛小姐你若是想要從他們的身上籌到錢的話,那純粹是天方夜譚。”
頓時,洛瑾詩明白了。可是,她要上哪裡去弄這麼多的錢回來呢?季商南?不,她纔不要求那個卑鄙的小人呢!
可是,她還有什麼能值這麼多錢呢?房子。。。怕只有買了房子。可是房子是在她媽媽的戶頭上的,她並沒有權利賣啊!
頓時,洛瑾詩想到。她爸爸的古董。
洛天極是一個十分專業的古董研究者,如同季氏集團,都是靠着古董發家的。也同樣都經營着古玩,在行裡,也都是知名的人物。
可是,她到底能不能自私的賣掉呢?或許其中的一件,就足以讓她渡過難關。可是,那全都是她父親的最愛啊!
洛瑾詩緊皺眉頭,她踟躕着,猶豫着。算了,先解決掉眼前的問題再說。之後,賺了錢在買回來,不也一樣的嗎!
“徐助理,幫我聯繫行裡識貨的前輩們,我想出手件上好的寶貝。”
洛瑾詩吩咐着,徐紛紛明白,洛瑾詩這樣做,完全都是爲了能洛氏能渡過難關。她應了一聲,就去辦了。這可是關係到她的飯碗啊!雖然洛氏只背了個空殼子,可是,她的薪水,卻沒有少一分錢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她真的要出手她家老頭子的東西?”
電話裡,一個男人正向季商南報告着。這可是他剛剛纔得知的消息,精準無誤。季氏也是做古玩起家的,所以,季商南無可厚非的,必須是一位鑑寶的高手。
雖然洛家在商界,只能名列前五。可是,落天極可是一位十分敬業的收藏大家。他收藏的東西,必然全都是珍品。所以,洛瑾詩放出的消息,立馬,便有很多人迴應了。其中,包括了季商南,還有那個處於暗中窺視着這一切進行的人。
“主公,洛家小姐要出手去世老爺的藏品。”
一個微顯高大的男人,背對着大門,面對着牆。像是在沉思,又好像是在打算。聽到僕人進來稟報,半天,他纔回了一句:“洛家的藏品,我勢在必得。不管它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是贗品。”
他慢悠悠的轉過身子來。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面罩。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然而,他,只有一個代號‘尋’。視奇珍古玩爲命一般。然而,卻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
洛家的東西是不是贗品的傳說,只是在極少的人中,有着傳聞,然而,卻是沒有人見識。
這次,洛家出手寶貝,他是自然要插手進來的,他的目的,不是一件,而是所有。那些藏品,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加成立馬去辦。絕對不負主公之命。”
說完,男人恭敬的退出了房間。屋子外,還有幾個人守衛着這所房子的安全。房子很大,坐落在遠離了A市的喧囂和吵鬧之外的郊區。然而,這個地方,卻是戒備的十分的森嚴。外面的人,根本就無法進入。
住在這裡的‘尋’。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身價幾何。能住着這麼大的房子,還在房裡佈置了那麼多的機關。甚至,據傳言,裡面,還有一個地下寶庫。裝了不少的奇珍。然而,他在這裡,卻沒有一點生意,除了收集,還是收集。沒有人知道,他的收入是從何而來,更沒人在想要試圖弄清楚他是誰的時候還能繼續好好的活下去。
‘尋’就是一個活着的閻王爺。
洛瑾詩不會想到,她會招來這個神秘人。
原本,自己單單的只是想要求能夠讓公司平安的渡過此番劫難。卻不想,竟然會招來那麼多人覬覦她家裡的寶貝。
甚至,季商南,也是有意衝着這些寶貝來的。
洛家的展覽會,就定在第三天的上午,因爲第三天的下午,便是洛瑾詩最後付款的時間。第一天,消息發出,行裡所有的人,都已經是蠢蠢欲動,然而,背後那隻隱形的手,卻在慢慢的伸了過來。
第二天,季商南再一次以強烈的口吻約會了洛瑾詩。
“說吧!這次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洛瑾詩把手上的手提袋往那皮質的沙發裡隨手一扔,便一點沒有形象的坐了下來。順手招來服務員,要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難怪你會丟三落四的,原來,東西都是這麼一扔啊!”
還是當初初遇的那個酒吧,別人都說,初見的感覺最恰當。可是,洛瑾詩在這裡初見的季商南,卻在幹着那般出格的事。哪裡還有什麼好的感覺,完全影響了她對他的評分。
“你老是這麼調侃我,心裡舒服?哎,你是不是真的是心裡變態啊?”
洛瑾詩對季商南,可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呢!除了他那一副美輪美奐的外表,他在洛瑾詩的心裡,還真是沒有一點好。
“我請你喝酒,你還說我調侃你。再說了,你是我未婚妻,我不調侃你,我調侃誰?”
“哼。。。怎麼,想拿這個就灌醉我?”
洛瑾詩端起面前的高腳杯,輕輕的晃動裡面那如血的液體。然而放在脣邊,輕抿一口“忘了告訴你,本小姐千杯不醉。”
洛瑾詩淡淡的吐出這句話,心裡卻在暗笑。她千杯不醉?真是笑話,她雖然會喝一點小酒,那也都是受了她那個英國後裔貴族母親的影響罷了。然而,卻只限於,小喝一點。
“我想去你家。”
突然的,季商南這句話,差點讓洛瑾詩噴了。她努力嚥下那口酒,沒使得自己被嚥着。
“去我家?季商南,你有沒有搞錯啊?你是我的仇人,你知不知道,不要以爲,我和簽了婚書,成了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就代表我洛瑾詩接受了你。告訴你,我沒有。”
洛瑾詩強忍着想要打人的衝動,慢句的說道。
“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你以爲,我要對你做什麼?告訴你,我對你可沒有性~趣。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家裡的那些寶貝,是不是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全都是贗品。”
季商南一點無所謂的輕嘗着手中的酒。這是洛瑾詩上次喝的哪種,他原本就不喜歡這般甜膩的,他唯愛那種濃烈的酒在喉頭的滋味。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要了,嚐了。
“贗品?”
洛瑾詩在心裡大笑,她家裡,會出現傳聞中的贗品。這豈不是笑話嗎?她的父親,可是這裡最有名的收藏家,以他們家的實力,何至於要收藏贗品呢!
“洛瑾詩,你好歹,也是這圈裡的人,難道,你就重來都沒懷疑過?”
“季商南,我懷疑什麼?我家裡的東西是贗品?你從哪裡聽來的?你這麼一個堂堂大總裁,竟然也會道聽途說。真是難爲你了哦!”
“帶我去吧!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說的話。除非,你知道那些都是贗品,怕我說出來,破壞你的拍賣會。”
季商南繼續針鋒相對,然而,這時坐在酒吧裡的他,卻少了一份坐在辦公室裡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