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暖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她當然知道父母不會站在她這邊,但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凶神惡煞地來逼她離婚。
“我——”心裡有好多話要說,有好多情緒要發泄,但喉口發緊,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藍若然不耐地咆哮着:“你什麼你!你本來就不該當上左夫人,現在做左夫人做上癮了,不想離開了嗎?我告訴你,你現在離婚,我還可以給你一筆錢。你要把我惹毛了,你可什麼也得不到。”
君心暖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臉上的表情居然和藍若然一樣。君心暖好想大笑又想大哭。
沒有人察覺到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有着狹長鳳目的邪魅男人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冷冷地笑着:“怎麼?一家子出動來逼離婚了?”
衆人一起回頭。藍若然一下子就被這個男人那種壞壞的俊美給迷住了。他就像一株美麗的罌粟,明知有毒還是想拼命地去親近。
男人雙手插在休閒褲兜裡,優雅從容的走到病牀邊俯下頭親了親君心暖的臉頰,挑眉笑着說:“居然還有人用錢來收買我的暖暖。心暖,你告訴我,你缺錢嗎?你要是缺錢,我現在就把開鎮銀行給你,你可以無限制地提錢。”
藍虞山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地抖着聲音問:“你,你是魔紀——”
男人回頭燦爛一笑:“我是樓重陽。”
樓重陽的笑徹底地把藍若然的心給勾走了。藍虞山則是白着臉,逃也似地拉着妻女的手離開。
藍若然還戀戀不捨地回頭,有些嬌氣地抱怨:“爸爸,走這麼快乾什麼啊,人家還想認識那個樓重陽啊。”
病房裡君心暖打趣地說:“重陽,你可真是罪孽深重。有一顆女人的芳心被你給擄走了。”
樓重陽收斂了笑臉嚴肅地提醒:“心暖,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不管是在你沒有良心的丈夫面前,還是在你沒有愛心的父母面前。要活得自我,活得張揚。”
“就像那個藍若然那樣嗎?”
“對。你不要怕自己做壞事,因爲你缺少了她那顆歹毒的心。”樓重陽毫不遲疑的信任和擁護讓君心暖的淚滾落下來。她把頭埋進樓重陽的懷裡,掩飾自己無法自控的哭泣。
樓重陽狀似無奈地嘆着氣說:“剛說了你沒有歹毒的心,你馬上就想在我昂貴的襯衣上擦鼻涕。”
君心暖不是傻瓜,她怎麼會聽不出這個男人滿滿的縱容和寵溺。
君心暖故意用他的法國名牌襯衣擦了兩下臉:“你才發現我也有顆歹毒的心啊,晚了——”
“是晚了。遇人不淑啊。”樓重陽故作無奈的詠歎調,逗笑了君心暖。
君心暖笑過之後又流淚了:“重陽,你爲什麼不早點出現把我的心擄走啊。我也不會傻傻地爲了生個像清則哥哥的孩子,把心給弄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