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卷 夔龍鎖綺鳳 醉臥君懷笑 160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160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22】
遠汐侯府,退思閣。
層層的桃紅帳內,只有頻繁的喘促聲傳出,以及原始的肉體撞擊聲,一併迴盪在這個不算狹小的暖昧空間。
值夜的丫鬟早已習慣侯爺徹夜御女的喜好,此刻,她守在閣門口,饒是飄着漫天的雪花,冷冽得糝人,她的頭,一晃一晃,仍兀自打着磕睡。
陡然間,她覺到一陣不同於尋常的陰風嗖地吹進她的頸側,一個激靈,她睜開小小的眼晴,帶着點雀斑的臉上,顯出一種茫然的神情。
很多時候,她一直是這樣茫然的狀態,但,卉怪的是,侯爺卻欽點了她爲近身伺候的丫鬢。
但,也僅僅是丫鬟罷了。
一個,每晚逢侯爺燕好時,守在室門口的近身丫鬟。
除了,偶爾侯爺會喚她奉茶、提夜壺之外,再沒有其他事的丫鬟。
現在,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待確定周圍一切正常,方纔那陣陰風不過只是一陣風時,又閉起眼睛,昏昏地磕睡起來。 wωw ▪тt kΛn ▪CΟ
即便,守在室外很冷。但,對於寒冷,她是不怕的。棉襖裡,有的是肥肥的脂肪。這也是她和侯爺的那些待妾最大的不同,她們個個太瘦,冬日裡,縱披着厚厚的裘衣,但,臉還是冷冷的。她呢,只穿着普通棉襖,身上、臉上,都是熱的。
熱熱的,真好,她就這麼一頭栽歪下去,開始打着小鼾。
而,一側的室窗,恰在此時,迅速的關掩闔上。
室內,攏着碳火,很暖和。
因着這些碳火,瀰漫出一股靡靡的氣息。
屬於男女交合時的靡靡氣息。
在這些氣息裡,一雙女子瓷白的蓮足,赤着走在室內腥紅的氈毯上。
她喜歡赤足走在柔軟的氈毯上,縱然,每走一步,卻並不能讓她的心,一併變得柔軟。
透過那些桃紅的帳幌,她看得到,男子精壯的身子,在起伏律動着,隨着一聲,壓抑的低吼,那些律動終是結束。
她並沒有上前,只站在離榻不遠的地方,看到,帳幔掀開,他,就這樣,光裸着身體走了出來。
榻上,有一具光潔的女子身體,在釋放完所有的激情後,似乎沉沉地睡去。
只這麼看去,其實,那和一具屍體,也沒多大的區別。
是的,在他不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們的存在,就和屍體一樣。
而她,或許和那些僅能在牀第間取悅他的女子,該是不同的。
她看着他,走向她,雖然不止一次看到過他光裸身體的樣子,可,這一次,她仍稍側了下臉,徑直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起銀色的長袍,再近前,衣襟尚未覆住他的肩,他驀地一拉,已把她拉進他寬闊的懷中。
這一拉,她身上本披着的織錦斗篷墜落於地。
斗篷內,她僅找了玫色薄紗裙。玲攏的曲線,若隱若現。
貼緊他的身子,她能覺到,他的昂揚正抵在她的紗裙外。
她沒有避開,他要她,隨時隨地,都可以。
她,嫵心,本來就是他的女人,這一輩子,僅會屬於他銀啻蒼一人的女人。
銀啻蒼冰灰的眸子裡平靜無波,他貼近她的臉,指尖從她的臉頰完美的線條一徑往下,停在,她的鎖骨處,聲音,低啞:
“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恕嫵心無能,尚未辦妥,但,嫵心一定會完成聖上的吩咐。”
“純純,別讓我等太久,呃——”
他的脣取代他的指尖,從她的臉頰滑過,一徑地來到她的下頷,她能覺到,頸部突然一僵,一僵間,他只是,解開她的紗衣。
她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在聖上身旁的女人,通常只有兩種狀態,死,或者牀上。
而她,與她們的不同處,就在於,這兩種狀態之外,她還能有其他爲他所用。
除了抑制喉間的呻吟,她長長的青絲覆住她半邊臉,僅看到,晶白的身體在他的律動間無力地搖墜着。
一如,海上的浮萍。
本該盛放於湖中的浮萍,卻漂浮在了深不可測、波瀾洶涌的濤海中,她想抓些什麼,可,每次,她伸出手去,握住的,除了一手同樣虛浮的空氣之外,再無其他。
久了,她放棄去抓什麼,只把十指相握,嵌進手心,覺到疼時,心底的空落,才稍梢地好轉。
那些空落,是情慾無法填滿的。
因爲,情慾對她來說,一如海水,流過身體,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去天曌宮做她的宮女。”
隨着激烈的律動,她被他帶到浪尖時,銀啻蒼在她的身後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讓她從浪尖,驀地墜落下來,下來——
一直以來,無論他說什麼,她除了竭力去做到外,不會有任何的質疑,然,只這一次,她終是多問了一句:
“聖上,她,對您真的那麼重要麼?”
“我早不是聖上。待在她身邊,該有意外的收穫。”
“是。”
她不再問。
聖上——是啊,他早不是斟帝。
可,她卻仍習慣喚他一聲聖上。
哪怕,他爲那名女子,失去了一切。
但,至少,還有她,她一直會陪着他。
不論怎樣,除非生命的盡頭,否則,不論多久,只要他願意回身,就會發現,她,一直在他的背影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