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問:“爲什麼?”
“她們這樣的人,怕是誰都不會放在心上”景言說道。
雨昕問,“那主子還讓她幫忙。”
“或許她不想欠我任何的人情”景言說道,“你們還記得戴瑩出事的時候,我幫過她的事嗎?”
“知道”白草說道,“所以她纔會答應主子的要求。”
景言問道,“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不會的”雨昕急忙安慰。
安靜的後宮,齊淇看着自己的匕首,眼中閃過狠意,
另一處離裳在一張紙上慢慢寫着‘柳嫣’二字。
柳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未時,“香秀、如冰。”
“主子”兩人急忙進屋。
“嚴司棋怎麼樣了”柳嫣開口問。
香秀說道:“被打入冷宮了。”
“景王來過了嗎?”
兩人搖了搖頭。
“我們去看看出芸順道去看看嚴司棋。”
“娘娘”茵茵等人跑了進來,“你終於醒了。”
柳嫣笑道,“說什麼呢?我這不沒事嗎?”
“娘娘”青草哭道。
“主子”香秀有些爲難。
柳嫣一愣,“香秀這可不像你,有什麼就說?”
“沒,沒什麼”香秀避開話題,“主子真的要去看嚴娘娘。”
柳嫣說道,“是。”
“可,可”香秀欲言又止。
柳嫣看着香秀的表情,微微一愣,“你去照顧流朱,我讓甜兒陪我就是了。”
“主子(娘娘)”兩人急忙說。
“好了,就這樣做。”
“是”衆人說不過她,只能幫她梳洗。
柳嫣透過鏡子示意如冰,又看了看香秀,如冰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走”柳嫣帶着甜兒先去冷宮。
“娘娘,你爲什麼要去看嚴司棋”甜兒不解,“她要殺你,你爲什麼還要去看她。”
“見過貴妃娘娘”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柳嫣順着聲音,福身道:“見過景王。”
“你們先下去”南景慢慢說道。
“是”甜兒看了看柳嫣。
柳嫣微微點頭,看着大家的離開,開口道:“景王要跟我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南景的手已經在自己脖子上,果然冷酷!對上南景的目光,微微揚起嘴角,她篤定他不會殺了自己。
“你什麼時候發現嚴司棋是我的人”南景也不拐彎抹角。
柳嫣微微一笑,“景王就這樣和人說話。”
南景鬆開掐着柳嫣脖子的手。
柳嫣摸了摸脖頸,“從我入宮的時候就發現了。”
“說來聽聽”南景問。
“一個剛入宮的人居然被人好心提醒?而且還不止一兩次,這樣的關心是不是有點多餘,而她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用處,可說話句句在理,這樣的‘巧合’有點多了。”
“還有呢”南景越發覺得這個柳嫣不是蠢貨。
“她說過福子是洛雪吟的人,景王覺得福子是誰的人?”
“繼續。”
柳嫣淡淡開口,“福子身後的人不用我說,至於景王派在我身邊的人已經被我留在紫嫣宮,再者,除掉嚴司棋不是景王的意思嗎。”
“果然厲害”南景說道,“只是我很好奇,接下來的事你該怎麼做。”
柳嫣一愣,接下來的事,接來下還有什麼事,“不勞煩景王擔心。”
“是嗎?”
“柳嫣不奉陪了”微微行禮轉身離開。
南景嘴角微微上揚,柳嫣,本王記住你了。
剛和南景分開,甜兒就湊了上來,“娘娘,景王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柳嫣皺眉,接下來的事?難不成是瀚海,如果和瀚海發動戰爭,某人趁機奪權,那莫飛會選擇誰?
“娘娘,冷宮到了”一路上柳嫣都不說話,直到來到冷宮門口,甜兒纔出聲。
柳嫣看着冷宮,四周凋零的樹木,破舊的宮門口,還有一些侍衛在門外守着。
“站住”侍衛冷冷出聲。
甜兒說道,“大膽,這是凝貴妃娘娘。”
“見過凝貴妃”一羣侍衛急忙行禮。
“貴妃娘娘”一個侍衛打斷了柳嫣觀看冷宮的興致。
柳嫣面無表情,“說。”
“皇上下旨不許任何人接近冷宮,違者以同罪論處”侍衛提醒道。
柳嫣沉思了起來,“我去看看嚴娘娘。”
“這”侍衛有些爲難,貴妃娘娘是沒聽見他們的話,還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柳嫣繼續說:“我去看看。”
“貴妃娘娘”侍衛斗膽再次提醒她道,因爲這個事情事關重大,不能因爲她是貴妃就放她進去。
“嚴娘娘在哪兒”柳嫣漫不經心的問。
“來人,送貴妃娘娘離開”侍衛找好這個機會趕緊讓衆人把柳嫣送回去。
“她在哪兒”柳嫣淡淡的問。
“娘娘請回”侍衛恭維的回答。
“滾!”她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
“貴妃娘娘請回”侍衛說道。
“放肆,你們也不看看這裡誰是主子誰是奴才,竟然敢擋貴妃娘娘的路”甜兒嚴厲出聲。
柳嫣滿意的點了點頭,侍衛退了一步不再擋在她們面前卻仍是沒有絲毫要放她們進去的意思。柳嫣沒吭聲,只是在思考着眼前的狀況。
“放肆,你們還不快給貴妃娘娘讓路”甜兒看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實在有些生氣。
“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仍是那句話,皇上說的任何人,當然連新晉封凝貴妃也包括在內。
“你們”甜兒氣的臉都通紅起來,什麼時候娘娘竟然有受到這般待遇了,她真替娘娘委屈。
“甜兒”柳嫣溫柔的聲音道,意在讓她安靜下來。
“娘娘請回”其中一個人道。
“我以凝貴妃之名再以六宮之權,請你們離開”柳嫣冷冷的出聲。
“娘娘請回”侍衛慢慢說道。
“我不會走”柳嫣冷漠的看了看,自己直徑朝裡面走去。
“娘娘”侍衛拔出刀,阻止柳嫣。
“甜兒,你在這兒看着,我先進去”柳嫣吩咐着絲毫不注意他們的刀是否在脖子上。
“你…”侍衛有些害怕,生怕會傷到這位凝貴妃,要是把她傷到了,皇上那就死定了,他們可沒這麼傻,也沒這麼多條命。
“娘娘你請”最後衆人只有妥協慢慢放柳嫣進去。
“好”柳嫣淡淡答了一句。
“你來了”剛一進去,嚴司棋就出聲。
柳嫣淡淡的說道,“你知道我會來?”
“你肯定要問我問題”嚴司棋慢慢說道,“請坐。”
柳嫣問了句,“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他是我的天,只要他高興,那就是我的幸福”她是真心的回答,沒有半句虛假。
柳嫣一愣,“你喜歡他。”
嚴司棋愣了一下,從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聽起來,卻是有些遙遠的感覺。“是。”
柳嫣看着她表情的變化,微微一愣,“就這樣。”
“就這樣,這個對於貴妃娘娘怕是無法理解。”
“什麼意思?”
“你不是人”嚴司棋直接說道:“貴妃娘娘是沒有感情的人,對嗎?”
柳嫣眉頭一皺,袖中的比賽抵在嚴司棋脖頸處,“再說一次。”
“娘娘急了”嚴司棋笑道。
柳嫣收回匕首,“你以爲這樣就可以玩弄我。”
“不敢”嚴司棋答道。
“或許,我應該告訴你一些話”柳嫣冷冷的出聲。
嚴司棋笑道,“你想說什麼。”
“我從來沒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柳嫣冷冷的出聲。
“是嗎”嚴司棋早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淡笑着拒絕。
柳嫣淡淡看了她一眼,“從你第一次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不信你的話。”
嚴司棋慢慢捏緊衣袖,“我可以問貴妃娘娘幾個問題嗎?”
柳嫣思咐了一下,“說。”
“你愛莫飛嗎”其實她不問也知道這個答案,她只是想聽見她親自說。
柳嫣愣了一下,並不清楚她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和你沒太大的關係,”她的聲音很冷淡,沒有人能夠透析她的真正想法。
“貴妃娘娘這麼說是在掩飾自己對莫飛的愛”嚴司棋絲毫不害怕她。
“我先走了”柳嫣並不再回答她的話,她不喜歡一個喜歡揣摩自己心意的人。
“容我說最後一句好嗎”嚴司棋的聲音很輕柔,讓柳嫣的腳步停了下來。
“當心景言”嚴司棋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說出口。
“不用你說。”
“是嗎?”嚴司棋笑道。
“有些話”柳嫣慢慢開口,“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她的聲音很溫和。
“你知道是誰要我這樣做的?”
“誰”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景王。” ωwш⊕тt kΛn⊕CO
“不可能”嚴司棋平淡的聲音有些發抖。
“墨夜和瞿若白也知道,就連宋樂駒也知道”柳嫣打趣的看着嚴司棋的表情。
嚴司棋一愣,一個旱雷打在頭上。
“我累了就不陪娘娘了”柳嫣轉身離開。
嚴司棋慎重的點頭。
看着柳嫣離開,她的淚迅速的流下,原來他早就拋棄了自己,自己還傻傻的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後宮,以爲他會把自己的救出去,結果…
看着空無一人的屋子,艱難的起身,臉色慘白的看向門外,外面是春意盎然,可這隻有一室的淒涼,回憶着過往的一幕一幕,似一把刀子狠狠的剜着她的心,只感覺心裡的痛一陣比一陣痛。
“啊…”一聲慘叫傳來,嚴司棋痛苦呼出聲,想着柳嫣的話,‘是景王要我這樣做的’心中卻依然不相信王爺會如此無情。
當初,爲了他一句話,自己斷然入宮,也是爲了他便開始爭鬥,爲了他自己竟對南風那樣的小孩下毒,又是爲了他纔在柳嫣藥裡下藥,到頭來,一切只是一場空!
柳嫣在屋外聽着裡面的痛苦聲,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