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嬪妾不知道”王瀾慌忙的搖頭,急忙想爲自己解釋,可是,她卻不知從何解釋,她指使錦華下藥並未私藏這些麝香!
“孟淑儀娘娘到,水淑儀娘娘到…”陸陸續續地後宮之人都來了,就連南太后也來了,最後,南驁也來湊熱鬧。
洛雪吟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景言,但景言卻淡淡的避開她的視線,“景淑儀中毒之事現已查明,乃是王瀾嫉妒成性指使錦華下毒,臣妾不敢自作主張還望皇上做主。”
“哼”南驁冷哼一聲,目光落在王瀾的身上,凌厲得如一把冰劍,“好大的膽子!說,你爲何要怎麼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錦華會出賣自己,王瀾努力想着如何脫身,可是,越是想,心中越是慌亂不已,突然想到什麼,看向坐在南驁身邊的南太后,之間南太后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是她,是她陷害自己!
“放肆”未等王瀾開口,大殿之上,猛然響起南太后的怒喝,“王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哀家的孫子。”目光冰冷,臉色陰沉已然不是之前那個和藹的南太后了。
衆人一聽,頓時面露驚詫,離裳下意識的看了看南太后,南太后會這麼做,難道是想棄車保帥。
聽着這話,王瀾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無色,整個身體忍不住顫抖,南太后是要捨棄自己了。
“皇上開恩啊!太后娘娘饒命啊,嬪妾再也不敢了”王瀾滿眼驚恐與哀求,這次,沒人救得了自己了。
“還愣着幹什麼?將這個賤人拖下去”南太后無視王瀾的求饒,趕緊催促着。
“哼”南驁微微蹙眉,卻是冷哼一聲,南太后就這麼急着把這個燙手山芋給解決掉,那就成全你,“來人,把這賤人拖下去。”
話落,所有人都瞪着南驁,殿外的侍衛很快進來,將地上的王瀾粗暴的提了起來。
“皇上饒命…饒命啊…”王瀾顧不得許多,急着求饒,只是她的求饒沒有絲毫的作用。
大殿之上一陣沉默,似乎還沒有從剛纔那一幕中回過神來,洛雪吟淡淡開口:“景淑儀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景言心底浮出一絲不悅,這個洛雪吟,當真以爲她是不懂反抗的擋箭牌嗎,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後便把髒水潑到她身上…目光輾轉,柳嫣當真沒來,是躲着自己嗎?
南太后一愣,原來是景言這賤人在背後挖自己的牆角。
景言心裡一驚,急忙下跪:“嬪妾不知貴妃娘娘爲何要這樣做,說是還嬪妾一個公道,可如今卻…都是姐妹,貴妃娘娘的手段未免太狠毒了。”
“你懷着身孕辛苦不必拘禮”南驁示意小冬子扶起景言。
景言微微一愣,“謝皇上。”
“淑儀說的什麼話,本宮還不是爲了淑儀”洛雪吟倒也不驚訝,輕鬆的笑笑,這景言看來還真是有一手。
“夠了,朕相信言兒的爲人,此事到此爲止”南驁冷淡出手呵斥洛雪吟。
看到南驁竟如此維護景言,南太后心中浮出一個計劃。
“這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何不見凝貴妃”董瑜看了看四周小聲問。
付魚也瞧了瞧,“也是,連太后都來了爲什麼這柳嫣反而躲得乾乾淨淨。”
“人家一向獨來獨往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在心上了”齊淇沒好氣。
香秀三人急忙下跪,“娘娘並非不來,實在是娘娘身體不適不能前來,還望皇上恕罪。”
“且後宮有太后娘娘、洛貴妃娘娘,定能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未等香秀把話說明白,如冰直接打斷她的話,暗暗的看了一眼景言,嘴角微微上揚,想用這樣的方式逼主子顯身,顯然是打錯算盤了。
“怎麼,你家主子又病了”南驁問。
“是”如冰答話。
“這病還真是及時,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病故意不來”劉蓮子小聲的補了一句。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景言若有所思的摸着肚子,看來她是躲定了,得重新計劃,讓柳嫣不得不見她。
“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南太后看了看衆人,目光輪廓在景言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這景言的命還真大,連下毒都拿她沒有辦法。
“臣妾告退”衆人紛紛告退。
景言看了看,急忙追了上去,“如冰!”
“見過淑儀娘娘”香秀、流朱、如冰三人紛紛行禮。
“如冰姑娘,貴妃娘娘當真病了”景言看着香秀,有難言之隱。
“託娘娘的關心,主子一切安好”如冰淡淡的回了一句,景言來找她,自然是想通過她給主子傳話。
“你們先退下,我有事和如冰姑娘商議”景言示意香秀和流朱退下。
“是”二人對視一眼,又看了如冰一眼才離開。
“你要跟我說什麼”如冰直接問,沒有一絲禮節。
景言心裡一驚,這個如冰竟然如此傲慢,“姑娘可否替我給貴妃娘娘傳話。”
“主子是不會幫你的”如冰直截了當。
景言若有所思,“貴妃娘娘是不會幫我,那如冰姑娘也不會幫嗎?那中毒死了的丫鬟的屍身…若是被你家主子知道了,你說她該如此處置你。”
還不待如冰回答,景言的聲音再次徐徐響起,“不如我們談筆交易。”
如冰微怔,景言要跟她談筆交易,這算什麼事?“我跟你好像沒什麼交易可談,告辭。”
“真的沒什麼可談嗎?你家主子若是知道你是他派來監視柳嫣的,那該…”景言開玩笑似的開口。
如冰擡眼看向景言,走進景言身邊,小聲道:“你在威脅我嗎?”
“不敢,只是和如冰姑娘談筆交易”景言繼續問,“怎麼?想好了嗎。”
如冰微微一笑,“景言,就憑你也敢跟我談交易,就算你告訴我是主上派了的哪有如何,你以爲柳嫣會信你還是信我,別忘了在赤焰她就只有我一個心腹”,身體頓了頓,繼續道:“不過,若是皇上下旨讓你搬到漓雨軒和主子作伴,主子也不能說什麼,若是你在漓雨軒出了什麼意外主子也難逃責任,或許鑑於這點,說不定主子會幫你。”
景言動作僵住,“多謝。”
“呵呵呵,奴婢告退”如冰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揚,朝漓雨軒的方向大步走去。
暗處的出芸和晨兒走了出來,笑道:“晨兒,你怎麼看?”
“有人要對付景言肚子裡的孩子而景言爲了保住這個孩子只能依靠柳嫣,如今柳嫣還未出手,倒是這如冰按耐不住了”晨兒微微一笑。
出芸一愣,“你也這樣認爲。”
“主子,柳嫣是何人我們心裡有數”晨兒笑道:“她可不會這樣蠢。”
“別急!”
“爲什麼”晨兒有些不解。
出芸說:“我們能想到的,柳嫣自然也能想到,我倒想看看,她怎麼走出這樣的困境,”柳嫣,如今是你的人窩裡反,你該怎麼辦呢。
晨兒笑道,“這倒是,要是沒這樣的本事,她的位置也坐不穩。”
“晨兒,太聰明瞭也不好,尤其是在五小姐面前”出芸出聲提醒。
晨兒一愣,主子是在提醒她,不能在暗中和柳嫣較勁,“是!”
“暗中檢查那丫鬟的屍身,看看到底是死於何毒”出芸小聲吩咐。
晨兒點了點頭。
玉蓮殿擷芳齋,離裳在房內走來走去,“南太后到底在謀劃什麼?”
“奴婢覺得景王一定在謀劃些什麼,看來我們得早做準備了”杜鵑眼中隱含一些緊張。
離裳身體一怔,早做準備,難不成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杜鵑,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是!”
綴雨殿的清研閣,竹兒走了過來,小聲在楚煙耳邊見了一些話,“當真。”
“竹兒敢拿性命擔保”竹兒異常肯定。
楚煙想了想,怪不得景言中毒會有這麼大的動靜,原來這裡面牽涉的人還真不少,只是南驁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就這樣拜拜錯失這麼好的機會。
“娘娘,那邊傳來消息,這柳嫣我們還得留她一段時日”竹兒看着楚煙,小聲稟告。
楚煙微微一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畢竟她幫過我們,既然如此,竹兒你幫我去漓雨軒傳個口訊。”
“是。”
香秀、流朱和如冰三人回到漓雨軒,看着柳嫣正在擺棋局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部告訴柳嫣。
“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透過餘光,柳嫣看着三人,停下手中的棋子,轉頭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