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洛子淵目光落在墨夜身上,“看來墨夜和瞿若白,你們也不閒着。”
“連洛大人都這樣忙?我們能閒嗎”墨夜答道。
輾轉,目光停在夢魘身上,洛子淵說道,“勾魂幫!”
“好見識”夢魘笑道。
洛子淵說道,“驁,你先休息,這兒交給我們。”
“你當心”南驁淡淡開口。
南景微微一笑,“現在要你的命。”
話落,忽然之間大地震動了起來!一驚之下猛地朝山地高處遙望過去,只望見戰馬許許,殺聲震天!山地之間驟然冒出一股綿綿不絕的部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馬,以極其駭人的聲勢御風踏塵滾滾而來!
“哪裡來的兵馬?”洛子淵眉頭微微一皺,沒聽說南景還有其他軍隊,現在是從哪兒冒來的。
“沒聽說南景有更多的部隊啊”伊子聰問。
這聲勢,分明就是正規軍!這裡哪還有一股這麼強大的正規軍啊!周圍四起的惶恐不斷。
“安靜”洛子淵吼道,高呼‘安靜’後怒瞪了南景一眼。
“王爺,這是哪路援兵”夢魘問道。
南景也是一愣,南驁的人手已經打探清楚!這哪來的援兵,難道探子都是些飯桶是不是。
一名士兵苦着臉:“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啊!南驁這次出兵人數你比我們還清楚,他所有的人馬在此,這股子援兵是哪裡來的,我們又怎麼會知道?”
南景這邊吃驚,南驁的陣營裡也是一陣疑惑。
“那是什麼軍隊!怎麼會蹚上這路渾水”蘇天佑面色如土,若是這批看似正規軍隊的是南景的後援,那他們…
看着走近的隊伍,旗幟上‘驁’字特別明顯,洛子淵大吼道,“是我們的援兵。”
“什麼”南驁大驚,這軍隊是留在赤焰最後的軍隊,這蠢女人,在打什麼主意,不要命了嗎?
“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馬背上的人趕緊下馬,跪在南驁面前。
“莫飛,是你”洛子淵有些詫異,他不是應該在赤焰保護嫣兒,怎會來的。
莫飛說道,“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你怎麼會來”伊子聰問。
莫飛想了想,“奉凝貴妃旨意前來救駕。”
南驁的臉色越發難看,這傻女人?這最後的十萬兵馬是她的護身符,現在倒好,赤焰那又該如何是好。
“呵呵呵”南景笑道。
莫飛微微皺眉,掃了一眼,“笑什麼?”
“南驁,這十萬兵馬是你留給柳嫣的吧”南景的嘴角亦是勾起一抹邪惡,“你說現在的局面,柳嫣怎麼辦?鄆城怎麼辦?”
“砍下南景頭顱者封官進爵”南驁突然一字一頓清晰地道,雙目陡然大放異彩,手中青色寶劍破空而舞,重重在地上一頓,轉身跨上戰馬,振臂一聲高呼:“所有人隨我衝鋒,殺出去。”
將士們隨了南驁的命令!紛紛拎起刀槍跨上馬匹,縱聲高呼。“衝啊。”
只要能封官進爵,哪裡用的着問那麼多爲什麼!全部將士刻以拿得出手的最快速度聚集到南驁旁邊,一陣嘹亮震天的嘶吼,兩隊人馬交鋒在一起。
這次打了一場罕見的惡仗。紅色衣甲的步兵騎兵已經退到主戰場之外的南部山頭,大旗上的“赤焰”二字尚依稀可見。
主戰場北面的山頭上黑濛濛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團整肅的排列‘景’字大旗下嚴陣以待,憤怒的望着山頭的赤焰軍,隨時準備再次衝殺。南面山頭的赤焰也重新聚集成步騎兩排,同樣準備隨時衝殺。血紅的晚霞在漸漸消退,雙方就這樣對峙着,既沒有撤退也沒有衝殺,戰場上的累累屍體和丟棄的戰車也沒有任何一方爭奪。
山頂之上,洛子淵看着一邊發呆的南驁,“莫飛,你爲什麼要來?”
“爲什麼”莫飛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之前在鄆城的時候和柳嫣的對話,若柳嫣有個什麼好歹他的嫣兒也會死,而現在救南驁卻是送給南驁一個人情,爲了以爲能光明正大的和嫣兒在一起,至於那個女人,他纔不信她會這麼輕易就死了,看着柳嫣留下的令牌,柳嫣,還是你贏了!
“喂,問你話,你怎麼…”洛子淵有些疑惑,這莫飛到底是怎麼了?
莫飛臉色明顯的不悅,絲毫都沒有掩飾,“洛大人就不要問了,我已經說了,奉凝貴妃的旨意前來救駕。”
“子淵,我們得趕緊回去”南驁臉色一僵,既然南景已經動手,那鄆城怕是落在南太后的手中了,要是再和南景糾纏,鄆城怕是朝不保夕。
“驁,你的傷怎麼樣”洛子淵看着南驁眼中有些擔心,散花天女的威力不可小覷。
南驁臉色一黑,“受了一點內傷,並無大礙。”
“我這兒帶了療傷藥,你要不要…”
“我已經通知翔了,要他趕緊來支援”南驁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連日征戰,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洛子淵摸着懷中的東西,“不要,讓翔去支援嫣兒,這有我們。”
“子淵”南驁眉頭一皺,“後面還有皇普邪。”
洛子淵摸着懷中的東西,堅定道,“放心。”
“你…”南驁說道,“算了,大家早點休息,明日再說。”
山下,南景和夢魘下棋,夢魘道:“景王這步棋怕是完了。”
“皇普邪是怎麼吩咐的”南景直接問,語氣中沒有一點遲疑。
夢魘微微一笑,“景王太心急了。”
‘砰’南景將棋打翻在地,“說。”
帳外傳來一個嬉戲聲,“南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邪帝不也一樣”南景心中因爲皇普邪的晚到,多了一絲不悅。
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來人的面貌,只聽到嬉戲聲,“南景,我幫了你,你該怎麼謝我?”
“你要什麼”南景說道。
“赤焰半壁江山”皇普邪笑道。
“你好大的膽子”南景猛地起身,“別說是半壁,就算是十座城池也不行。”
皇普邪斂眉,卻沒有絲毫異樣,揚起一抹笑容,“那雅閣,總行了。”
“成交。”
“行了,本帝就先走了。”
南景冷冷出聲,“哼!皇普邪,你敢威脅我,找死。”
“皇上”皇普邪剛回營帳侍從就問。
“你們先下去”皇普邪冷笑道。
“喲!皇上這是怎麼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
“鈺彤,這可不是你該問的”皇普邪把頭靠在寧鈺彤的肩上。
寧鈺彤嬌聲道:“皇上不就喜歡這樣。”
“呵呵呵”皇普邪溫柔的氣息在寧鈺彤耳邊摩擦。
寧鈺彤抱住皇普邪,“倒是你這次打算怎麼做?你那妹妹可是很在意那個柳嫣的。”
“敏敏”皇普邪把玩着寧鈺彤胸前的柔軟。
寧鈺彤一口咬住下脣,倔強地不肯叫出聲,雙手卻不由自主伸出去抗拒他的動作,一聲低嗚由喉嚨嗚咽着。
“啊”低吼一聲,細碎的吻急切地落遍她的全身,身下的人兒也一點兒沒有女性應有的矜持,不甘示弱地反吻回去,嘶磨糾纏將理智燒成灰燼,一室春光外泄。
第二天,寧鈺彤幫着皇普邪梳洗,兩人走到南景跟前,“喲!這麼早啊。”
看着寧鈺彤,南景眉頭一緊,這皇普邪走到哪兒都帶着女人。
“現在怎麼做”寧鈺彤柔聲問道。
南景一咬牙,嚴聲令道:“全軍衝擊!攔住他們!不管怎麼樣一定要使他們全軍覆沒。”
“喲!景王還挺厲害的”寧鈺彤的語氣很軟,但話中卻充滿嘲諷之意。
“你”南景有氣,不能發泄。
“天亮了”洛子淵眉頭皺在一起。
“是啊!”南驁冷冷出聲,看着山下越來越多的人影心中有些擔心,是皇普邪來了。
“衝啊!殺啊!”
“殺桀帝擁景王!”
“殺了桀帝,就是開國之勳。”
兩股兵馬頓時狠狠撞在一起!南驁的噬魂劍畫出一片炫目銀光,身邊無數人的生命瞬間被其奪去!他卻竟似對旁邊的廝殺混不在意,就是動手也不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那一雙絕美的鳳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遠方熟悉的身影。
“驁”洛子淵反手給了想要突襲他的人一刀,同蘇天佑左右跟隨着南驁,半步不離,心中愈發擔憂,皇普邪,終於來了?
衆人的目光緊緊鎖在那路人馬當先一隊全身包裹在黃衣之中的人,突地將背後倒插的一杆標槍似的東西拔了出來,迎風一展,黑雲飛揚,竟是一面面的軍旗!旗幟雖然極小,黑底白字卻清楚得讓人心中發顫--邪,幾人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似的,一陣暈眩,搖搖欲墜,幾乎沒有當場跌下馬來!
寒夜這邊,許心藍急急忙忙的攔住要去支援的南宮逸翔,“陛下。”
“我走後,這就交給你們”南宮逸翔正欲上馬。
“主子打算去多久”一個女子出聲。
“不出一月,木檀,寒夜還得麻煩你了”南宮逸翔慢慢吩咐,這次想不到連皇普邪都出動了,看來他也得去湊湊熱鬧。
許心藍急忙叫住南宮逸翔,“若陛下是去救桀帝還不如去鄆城救柳妃娘娘,不,現在是凝貴妃娘娘。”
“什麼意思”南宮逸翔聽到凝字時,心緒微微一愣。
許心岑說:“三天前收到洛大人的飛鴿傳書,希望主子去鄆城救嫣兒,再者,清蘭傳來訊息南太后已經將赤焰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