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驚險得不能言語。
屍澗的天地大勢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猶如天神的戰車帶着摧毀世間的法旨而來。
白元等人悚然變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這個墓主人要摧毀屍澗?他又或者是她,究竟存在什麼樣的心思?’每一個人心底都有一個疑問浮現,看不透,猜不透,迷霧一重重。
‘轟’他們身前和墳壩之間的路被阻隔斷了,一塊幾噸重的石頭?碎裂成小塊砸落河道,原來河道上面一直都是懸空的,他們腳下的岩石也是山崖凸出的部分,那股恐怖的勁道激起的勁風迎面吹來,讓他們衣衫獵獵作響,雙眼都模糊得不敢睜開,細小的沙礫撲打在臉上,生痛無比。猶如刀子刮骨之痛。
‘咻’一顆飛散的石子劃破虛空,射向衆人,季可欣首當其衝,白元臉色變得很難看,猛地把季可欣拉到自己身前,然後背部向後的擋在季可欣的後面,“哼。嚓”白元悶哼一聲,嘴角的鮮血溢出,更多的鮮血卻被他一口倒吞進肚子裡面。他的骨頭都被打得幾欲錯位,發出了響聲,讓他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然後放鬆。
“大白,你沒事吧?”季可欣捧着白元痛苦的臉龐問道。
“趴下!”更多的‘咻咻、、’之聲傳來,墳壩上方的凸出部分也被碾壓粉碎了,四散的石子成了不穩定的因素,他和尹蒼魂將其他人撲在身下,避過了這一陣的危機。
因爲他們腳下接連着和墳壩之間的凸出的岩石山體已經被碾壓墜落,地方更小了,僅餘幾個人站立的地方,一撲下,他們的腳都懸空在河道之上,下面漩渦的吸扯力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看着十幾米之下的河道,他們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硿硿‘射來的石子不乏拳頭大小的,被天地大勢猛烈的碾壓開來,射在他們前面的絕壁之上,發出奇異的響聲。甚至還有幾塊大點的石頭將崖壁砸穿,露出了裡面空曠的墓道。
絕望之中出現的路徑,這絕對是絕處逢生。白元眼裡爆發出希望的光芒,牢牢地把握住這一絲希望的生機,危機就是轉機。
“閃開”白元猙獰的怒吼,背後的天地大勢讓他感覺到窒息,站起來都略顯困難,要不是這是是轉彎處,會直接被碾爆不會呈現逐漸增強之勢。
“轟”白元一腳踢在被石子打穿的崖壁的邊上,紅着眼睛嘶吼,將那個拳頭大小的空洞再度砸開,幾個男人手忙腳亂的幫忙,在一分鐘之內,砸出了一個一人大小的洞口,然後逐漸爬了進去。要不是整座山被掏空,他們這一次必死無疑。
他們剛剛爬進去就看見他們剛剛站立的石臺被徹底碾壓爆開來。他們每一個人的額角都是冷汗密佈,這種威勢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了。他們心有餘悸,喘着粗氣不能平靜,或多或少都受了一點輕傷,好在並無大礙,外面的天地大勢還在肆虐,狂暴的力量四射,他們匍匐在墓道之內不敢異動。
‘轟隆隆’的聲音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待到一切過去,外面恢復了清明河寧靜的時候白元一行人趴在那個洞口看着外面,滿眼驚駭欲絕,石壁之外一片狼藉,橫斷的樹木不計其數,所有的草木被連根拔起的飄落在河道之上,最可怖的是他們站立的地方和整個屍澗的屍林已經不復存在,除了一個顯眼的墳壩依舊存在,其他地方都已經從這個世界抹除了。、
他們不敢出去,外面只剩下懸崖絕壁,山體表面的泥土都在剛剛肆虐的能量之中被颳走了一層,下面河道的水流更加湍急、渾濁,還隱約有上游的河水衝下來拍打在崖壁的聲音,
“怎麼辦?”樑風努力嚥了一口口水,看着外面問道。
“還能怎麼辦?走吧,我們只能從這個墳墓之內找到出口,不然就等死吧。”尹蒼魂說道。
白元記得木恨天說過,古時候的大幕一般都是兩個門,甚至更多,這裡的墳主人既然設計好了這一切,那麼必然會留下一條‘活’路,他們都是硬着頭皮異動,每一個人都有頭皮發涼的感覺,因爲這個墓主人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着了他(她)的道。
因爲墳內的千年繼續的能量狂猛的從墳深處衝出去,所以這裡的墓道顯得很乾淨,再加上墳口並沒有墓碑,所以這裡面的空氣相當不錯。
在狹小的墓道之內,他們不敢高聲喧譁,只是向着山脈的主路前進。
因爲沒有墓門,所以不存在閉氣的問題,只是這裡始終存在一股陰森森的感覺,有點讓人不寒而慄。墓廊上面畫滿了詭異玄奧的圖案,或許是年代太多久遠的緣故,看不真切,讓人摸不着頭腦,這一個墓主人讓人沒有絲毫頭緒,就是博古通今的林曉曦也不知道古時候那一位巫蠱大能最後莫名失蹤,歷史上面沒有記載。
按照道理來說,歷史之中每一位在巫蠱上面略有造詣的人都會名流歷史長河,但是這一位運用巫蠱通天測地或許還略帶風水運用的大家卻沒有絲毫記載。所以他們更加的小心。
木恨天摸着墓道兩旁的暗褐色的凹凸不平,眼裡不能平靜,這位前輩在風水運用上面已經遠超過他了,如果自己是墓師和風水界的泰山北斗,那麼這個墓主人就是風水界的活神仙。
運用這一塊的天地大勢爲己用,不管他用了什麼方法,這已經超越了人的範疇。
“義父,從墓道您能看出些什麼嗎?”白元出言問道木恨天。他們早已在墓道之內鎮定下來,既然是墳墓,那麼又木恨天在,總比在外面安全一點點。只可惜他們還不知道木恨天已經不能踏出倒插峰山脈了。
“這裡年代太過久遠,無從追溯源頭,而且牆壁的繪畫已經剝落,所以看不出來,我們此刻只有前進一條路了,希望可以找到另一個出口。”木恨天看了所有人一眼說道,感覺自己肩上的壓力突然很大,這些孩子都叫他義父,那麼自己就要帶他們活着走出去,而且他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們。
人將行腐朽,其智也不在己。
“先到墳壩那裡去看看吧?動亂的天地大勢沒能摧毀它,也許會有什麼發現。”白元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