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大墓巍峨磅礴,有種無形的荒莽之氣側漏。【】古老而滄桑,皚皚白雪遮蓋主了它的真容。
不過敢在羣山蓮花臺,花蕊之上修建大墓,這個修墓人不是腦袋有病就是囂狂萬古,睥睨塵世。不在第三獄獄主之下。
此地地勢詭異無常,不能以常理揣度。尋常之人都需要敬畏祭拜,畢竟這裡是東方極北之地,承載一方運道。這一大墓能夠在山巔矗立數千年亦不可小窺。
大墓被厚厚的積雪遮掩住了真容,但是大墓墓碑卻依稀可見,墓碑之上只有龍飛鳳舞的一個‘鎮’字,字體剛勁有力似龍走萬里之勢,字體透發出一股萬古不散的濃郁氣機,磅礴巍峨,猶如神嶽饋壓虛空。
‘鎮’這個字萬古難解,含義諸多,由古至今,都在許多領域有着不同的運用,它蘊含的深意也很值得推敲,但是在這裡………很荒謬難解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一就是它本來的含義,鎮壓,饋壓。二就是‘鎮’通‘朕’。萬古稱皇,君臨一隅。諸天膜拜。
不管這個墓碑之上這個字是何種寓意,都註定了它的不平凡。天然的廣場作爲墳壩或許沒有各種植被覆蓋,因爲沒有生機勃勃之象,但是隱藏的玄機或許不差於第三獄當初那個要人命的墳壩。
不得不說的怪異之處在,墓碑前方三米處,算來算去也不過一丈遠,兩側各有一根石刻燈柱。燈柱一人高,雕刻着瑞獸麒麟噴吐祥瑞之氣踏着雲彩而來,其上面契合着兩盞青銅古燈。兩者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一盞上面有白雪環繞。另一盞青銅燈雖然破舊不堪,但是其上幾乎沒有雪花,它比白雪環繞那盞青銅古燈更不起眼。上面青銅鏽跡斑駁,歲月已經無可追溯
佛教有青燈伴古佛的說法,所以這兩盞青銅燈也是這座大墓的漏點亦是疑點。
最讓人悚然變色的還是那八個盤坐廣場之上的白色身影,他們身上皆是縛有大拇指粗細的鐵鏈,鐵鏈之上還有殘渣碎雪,甚至還有的地方有冰渣綴飾。讓這一切充滿了一種異樣的神秘感。
這一座山峰奇高,加上又是秋冬交替的季節,此地還屬於極北。所以越是向上越是難以攀爬,也越是惡劣。惡劣的地理環境和條件,給他們的追擊帶來了不小的困難,季可欣、林曉曦、李玄秋三人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呼出的氣都已成了白色的霧。四周的路面有許多的冰霜痕跡,一不注意就會失足墜落山下,命喪黃泉。
在他們後面,八族之人遠遠的吊着。此刻不疾不徐,對這條上山之路很是熟悉。但是他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白元等人搶先登頂,許多人眼裡反而有着淡淡的期待……唯有八族宿老各自神色凝重。
白元在最前方開路。艱辛的前進着,將路面上多餘的冰霜踏碎,緊緊的握着季可欣的手,讓她們後面一個拉着一個,確保萬無一失。他心裡很疑惑,山巔有什麼地方可以躲避他們帶走問天鏡,他還在小心提防古族的後續手段。
臨近山巔,寒風呼嘯哽咽,樹木之上有一層雪花覆蓋,一片冬日之景。放眼望去,腳下是一片雲海繚繞,此地仿若人間仙境,時而有幾座略高的山巔和雲霧齊平,其上有成片的雪花痕跡,讓幾乎所有人都恍然出神了。
山頂有一種獨特的韻味流轉不息,給一些感覺靈敏之人帶來深沉厚重之感,恍若面對萬古歲月一般。白元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只有在面對屍王之時纔出現過,讓他眼睛微微一眯…………
‘啪嗒。啪嗒…………’這個古墓廣場邊緣傳來踩碎冰雪的聲音,還有陣陣沉重的呼吸,廣場之上八人將蓬蒿着的頭轉向邊緣,盯着那一條唯一的來路,頭上的雪花掉落了一地。
在這個墳墓廣場的墳碑之下,三個古族之人跪伏在墓碑之前,對着其他事情都充耳不聞,恍若感官失靈一般,他們跪拜向墓碑,跪伏於大墓之前,像是在膜拜什麼,又像是在祈禱什麼,在他們頭前是一面古樸的石鏡,諸多詭異的符文在鏡子表面紮根,最爲恐怖的是,石鏡的鏡柄不在地上,也不在他們三人的手裡,而是在一顆猙獰恐怖滿是鮮血的腦袋之上,鏡柄就這樣詭異的被含在那顆人顱之中,
這顆人頭雙眼怒目圓睜,眼眶欲裂一般,滿臉猙獰恐怖,宛如絕世兇獸怒吼一般,其滿頭之血還未凝固,有血液滴落在墓碑之前,然後迅速被凝固,很明顯,這個人剛死不久…………
廣場地平線上冒出一個黑色的頭頂,然後在八人注視之中逐漸攀高,然後露出了有點氣喘的白元,樣子略帶狼狽之感,但是他滿臉的凝重,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猶如利劍掃過,然後在被鐵鏈捆縛的八人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盯着跪伏在墓碑之前的三個古族之人。
當他們徹底登臨絕巔之時,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懾住了,古墓浩大,白雪覆蓋,墓碑聳立,只有一個複雜被冰封看不清的字體略微顯露。
“哐哐”八個古族之人站立起來,很是突兀。將綁縛在身上的鐵鏈繃得筆直,讓上面的冰層積雪下落,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站立的原因,他們站立起來還略顯生疏,身上的破布衣服外面都是整整一層冰雪。
他們身上的鐵鏈紮根在地面之下,纖長而有力。此刻他們眸子腥紅殘忍嗜血,枯槁似的白髮飛舞,猛然仰天嘶吼,然後充滿殺意的奔向白元,將剛剛爬上來的季可欣等人嚇了一跳,尖叫着差點摔下山崖。
‘轟’,鐵鏈的長度只夠讓這八人衝到離白元一米遠的地方,他們伸着手,也難以抓到白元,兩者之間相隔甚近。這八人恰好是古族每族一人,各族皆有,不過他們似乎不會說話,只會跟野獸一般咆哮。
白元內心震動,這八人一看就知道是強行被捆縛在此地,守護對面那座大墓,他們身上的鐵鏈也是剛好延伸到自己面前和對面石刻燈柱之前,在難以寸進,而左右兩邊則在他們監管範圍之內,要過去必從他們之中穿過……
“這八人有點玄。”朱林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發怵,對樑風小聲道。
木恨天看了一眼在身後幾十米遠不再前進的古族之人,發現他們眼神複雜,嘴角更嗨噙着一絲冷笑。
“這八人是我們八族的守墓一脈族人,他們八脈守護此地數千載。遠不是伱們可以想象的。”不知道何時,魁族等八族宿老已經登臨此地,恭敬的看向這八人,帶着複雜的語氣說道。
這守墓八脈來歷奇大,是當初殺進第三獄一脈的分支之血脈,他們這一脈血液純淨,是真正的純正古族,但是,他們也有推脫不掉的使命。那就是守護此地大墓。他們死了還有其後續血脈來接受這個殘酷的使命,和孤獨爲伴,守護這個大墓。悲哀而淒涼。傳說這座大墓葬着的是他們八族開山之祖………
最爲奇特的是這一脈一出生便不會講話,只能學野獸一般嘶吼,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們體內的實力會自然而然的增長……這一點最爲恐怖。但是同時它們也會漸漸失去理智,每一次換代守墓人,每一族都會傾盡全族之力,來制服他們,然後送上山巔,用鐵鏈捆縛,強迫他們即使沒有理智也要守護此地。
木恨天聽見魁族宿老的話,一驚,守墓人在歷史之中極少出現,至多都是塑像代替真人,最明顯的就是岳飛墓前的那些罪像,但是,至古至今還未有聽說某地有特定的專業的守墓人。
至多就是某些地方盡孝道守墓數載而已。
木恨天最爲驚悚的是,這些守墓人自成一脈,爲專業的守墓一脈,在其守墓之前就逐漸磨蝕掉了理智,然後鎖困此地,護衛大墓安全。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個地方非同一般,來歷甚大,或許不差於第三獄。
這八個守墓人眼睛腥紅,暴戾狂野,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彪悍的勁風捲動地下的雪花飛舞,雖然他們年事已高,但是這並未影響他們的活動,依舊生龍活虎,生猛得不像人。
八族宿老看向這八人,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沒有人知道這八脈其實是當初八族第一代宿老一脈……
忽然一個曄族的守墓者,發瘋一般,雙腳一跺地下,讓地下冰層碎裂不說,更是清晰的顯露出了冰層之下的銘文青石板。猛烈的勁風從白元等人腳下噴薄而出,白元觸不及防之下被震得一個趔趄,差點踩在積雪之上狼狽摔倒。
這裡,他看不穿其中說的貓膩,更看不懂這裡的詭異。
自古傳說此峰爲天劍倒插於此,是上界鑄造的仙劍在此地藉助極北之地蛻變去那仙火。
白元鬆開季可欣的手,滿臉凝重的上前一步,他剛一前就激怒了這八個守墓者,讓其裂開慘白的嘴,低沉而瘋狂的咆哮,修長的指甲散發着陣陣讓人發休的寒氣。
驀然……
墓碑之前的三人動了,他們站立起來,而後憤恨的看着白元等人,眼裡的仇恨濃郁不散,還有一絲冷酷和殘忍。…………
看見這一幕八族宿老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