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吳悠沒事吧?”鄭逸沒有直接回答這位長老的問題。
“剛剛服下聚靈丹,還沒有死。”這位長老怒氣衝衝的說道:“回答我的問題”
“長老,請先息怒。”鄭逸頓了頓接着說道
“不是我不想停手,而是滴水成線這一式一旦發動,元氣灌入全身,根本輕易無法停下一旦我強行收劍必然會導致我全身經脈受損,嚴重的情況的下甚至可能元力逆流當場重傷不治。”鄭逸心有餘悸的說道。
“把手伸過來。”這位長老面色陰沉的說道。
鄭逸剛把手伸出去就被這位長老一把抓住手腕,一股神識順着手臂就探向鄭逸的五臟六腑之中。
半晌過後,這位長老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大袖一直接踏着飛劍飛走了,留下了在場的鄭家弟子面面相覷的看着對方,竟然是誰是勝者也沒有宣佈。
鄭逸見狀也只有嘿嘿的苦笑一聲,本以爲吳悠能練成大成的水箭術,自己這一擊就算不能躲過但也不會造成致命傷害,哪知道最後是如此結果,鄭逸現在也是十分鬱悶。
可是鄭逸那裡知道吳悠雖然在法術一道上有非凡的天賦,但卻是沒有經過實戰的磨礪,若是平時出手切磋還好,一旦遇上剛纔的那種生死時刻,心神就會立即大亂,那裡還會凝練水盾進行自我防禦了。
鄭逸起身跳上兌臺看着任然在打坐煉化聚靈丹的吳悠,心中又是一股自責之情升起。
“唉”鄭逸在吳悠的不遠處坐下來,長嘆了一口氣。
吳悠慢慢的睜開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之中還帶着劫後餘生的心悸。
看着鄭逸那張“凶神惡煞”的臉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壞人,你是壞人,哇,哇 ”
鄭逸這一次是徹底暈了。
“我幹了什麼啦,我,我怎麼就又了成壞人了”鄭逸在心裡暗暗的嘀咕到。
吳悠坐在地上,雙腿直立拱起,雙手交叉經過膝蓋處,頭就埋在雙手圍成的空隙之中。
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吳悠,鄭逸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頓感不知所措。
安慰吧,自己都是壞人了,怕是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不安慰吧,這個就看着別人這樣哇哇的哭着,好像也不太好。
吳悠看着站在面前無動於衷的鄭逸,心裡更是傷心,哭聲立刻加大了幾個度。
那一聲聲,簡直撕人心肺,聽得鄭逸心裡都有些發毛了。
鄭逸硬着頭皮輕輕的戳了一下吳悠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沒事吧。”
吳悠停頓了一下,然後啪的一聲又哭了,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啊,原本粉白的臉上現在沾滿了晶瑩的淚珠。伴隨着哭聲,吳嬌柔的身體也是一顫一顫的。看得臺底下的鄭家子弟都對鄭逸橫眉怒眼,彷彿只有生吃了鄭逸才能解氣一樣。
鄭逸就是這樣反反覆覆的勸了數次,但沒有一次是起了作用,最後弄得鄭逸苦笑不得。半個時辰後,不知道是吳悠大發慈悲放過鄭逸,還是因爲哭的太久哭累。最後終於在鄭逸的求爺爺告奶奶的央求下才慢慢的消停了下來。不過卻提出了讓鄭逸到街上買冰糖葫蘆給他吃纔可以原諒他的要求。
鄭逸一聽,想到只要你不哭,別說是糖葫蘆,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給你摘下來啊。立馬就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連連答應下來。
“姑奶奶,要不我們先去我家裡,你那裡好好的坐着,然後我就去給你買冰糖葫蘆,好不好?”鄭逸的語氣顯得十分無奈。他現在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上一世自己在地球做了什麼虧心事,纔有如此的懲罰。
吳悠沒有回答,只是邊啜泣邊點了兩下頭。
鄭逸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情立馬大好。
終於解決掉了這個大問題了。
鄭逸回頭看着吳悠,用着十分真誠的語氣說道。
“這邊走,我家在那邊。說話中的鄭逸大步流星的走向手指的地方,甚至頭的沒有偏回來就直接大步邁開。。
“啊”
鄭逸一聲慘叫傳遍全場,原來鄭逸走路不長眼睛,竟是一腳踏空,整個人從半人高的兌臺上摔了下來,四仰八叉的倒在在地上,青吟劍就打在他的臉上,那場面那叫一個喜劇,那叫一個滑稽。
這一摔剛好壓倒了受傷的手臂,疼的鄭逸嗞嗞直叫,站在臺上的吳悠看見了這一幕竟是立馬破涕爲笑,那笑聲就好像二月的春風一般,暖人心扉。
鄭逸敢發誓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看見的最美的微笑,好似四月春光,微風扶柳。鄭逸又陷入初次見她時呆滯狀態。
不過現實的疼痛很快就將他拉了回來,鄭逸起身強忍者疼痛對吳悠笑了笑,那一笑竟然是比哭還難看。
吳悠立馬再次被逗笑,剛纔的悲傷的心情立刻消失一空。
鄭逸見狀也不言語,直接大步邁出門外,而吳悠則是踏着小碎步緊緊的跟了上去。回到家後,鄭逸特地的交代小菊要小心翼翼的招待吳悠,自己去去就回。
走在平寧縣的大街上的鄭逸現在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自己不知道哪裡有賣冰糖葫蘆。幾經波折之後,終於在城東找到了一個買冰糖葫蘆的人,卻發現自己剛纔走的太急沒有帶錢,最後賣冰糖葫蘆的大叔見他穿着鄭家服飾的衣服,“大方”的送了他幾串,說是什麼與鄭家結個善緣。
“不管如何,終於買到了,趕快回家給那位姑奶奶吧!”鄭逸心中默默的想着,大步流星的向回走。
當鄭逸經過離楊家最近的青龍街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望着天上有幾個人在平寧城中御器飛行。
Www ▪тт kān ▪¢ ○ 從飛行的方向來看應該剛從城北楊府出來。要知道平寧城有自己的防禦大陣,一般人御器飛行會直接被大陣絞殺。同時,在城池的上空飛行在赤練大陸上是一種**裸的挑釁行爲。
爲什麼這些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此飛行了?鄭逸感到十分疑惑。
當這些人飛進鄭逸的上空的時後,鄭逸赫然發現這幾人之中竟然有他熟悉之人。飛在最後面的那個女子明明白白就是鄭逸在迎客齋接待他的青衣女子。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她同這幾人一樣穿上了一身白衣,胸前的三團淡青色的祥雲顯得十分顯眼。
“青雲宗”鄭逸低呼道。
“爲什麼他們到了我們平寧縣?爲什麼青衣女子也穿着青雲宗的服飾?”鄭逸暗暗的問這自己。
不過鄭逸很快就釋然了,自己關心這些幹什麼,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個子高的人先頂着。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練氣器修士,又何必煩惱了?
想通這些過後,鄭逸也不再煩惱這些。剛想收回目光,卻發現那名青衣女子的的目光朝着鄭逸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就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秘微笑。
鄭逸心中大駭,仔細的想着爲什麼。不過顯然這些人沒有給鄭逸太多的思考時間,因爲他們很快就飛走了。
鄭逸帶着滿腹疑惑的回到了家中,卻看見了一副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