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爲石而戰

戎平實在想不通這些,便問到:“閣下是何人,爲何輕易喚得我真名?又如何知道我這黑鐵石是運往徵王陵室的?關於靈界,你還了解多少?”

獨孤毒說:“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便是獨孤毒。不知道將軍可認得?”

戎平說:“原來是四十年前,一人自滅師門得到江湖中人吹捧的獨孤毒,果然名副其實。這四十多年不見,你一重出江湖,就與我靈界作對,在我的映象中,我靈界好像沒有得罪這位高人吧。爲何放着退隱江湖的悠閒自在不顧,爲了我靈界重出江湖啊?”

獨孤毒笑了笑說:“四十年前,火焰教草菅人命,與世爲仇,我滅他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在下不爲免得,所以退隱江湖。”

戎平說:“這江湖中整天打打殺殺,早已經無所謂正派或是邪教,只不過是一些名門大派長期佔領着江湖主導地位,所以與他們作對的就是邪教了。他們打不過火焰教,怕江湖地位不保,便離間你獨孤毒,最終成功滅門火焰教,這樣他們才能高枕無憂。獨孤毒你現在可謂是認賊作父。現在,他們又在離間你出來對付我們靈界,你可別重蹈覆轍啊。”

獨孤毒也是第一次見戎平,以前都是從別人那裡聽得戎平的嘴皮子功夫是如何厲害,今日一見,果然還是令人目瞪口呆。好在獨孤毒憑藉闖蕩江湖多年經驗,知道對付這樣的人的方法,就是不與其多言。

獨孤毒說:“今日來我不是來與你討論交流的,我自己的事,我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他人來說道。今黑鐵石現身於世,相信你我都明白,這黑鐵石可不一般,可以說他是禍而非福。若讓它流於江湖上,必定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我重出江湖便是儘自己最大能力,阻止這場爭鬥。而不是要與你靈界爲敵。”

戎平說:“既然黑鐵石是禍害,會引起你們江湖爭鬥,但是我靈界可不是什麼江湖中人,這些禍害黑鐵石將於我們靈界,那豈不是免了你們一場惡戰。所以說你們還要感謝我都對啊。”

獨孤毒說:“如今的江湖,已經不再是凡界所謂的江湖了,你們靈界也屹立幾百年,江湖中不缺少了解你們靈界的門派,到時候若被人們知道了你們靈界獨吞這麼多的黑鐵石,這又是他們凡界僅有的東西,必定便會成爲他們的大旗,聯合各門各派,一起進攻靈界,恐怕靈界是吃不消了。”

戎平自己也認爲自己的嘴上功夫了得,今日首見這獨孤毒,算是碰上對手了,竟敢拿整個江湖來說事,難道靈界不是一直就與凡界是對立的?整個江湖就足以代表了整個凡界,我有何所懼。

戎平說:“既然你也說了,青山黑鐵石是大自然而生,不屬於任何人,現在它們在我的手上,那就是我說了算,把他運到哪裡,誰也管不着。”

獨孤毒說:“將軍即以這樣說,那在下也不與你周旋了,青山黑鐵石不屬於任何人,但是他是屬於富林庵的一座叫做高絲山的地方,高絲山數代來就屬於村民,前幾日村長已經將黑鐵石挖出,分於衆人,可是在一夜之間黑鐵石全部被盜。今日你戎平帶着這些黑鐵石離開,就說明你們是盜竊者,這還用說嗎?”

戎平說:“既然黑鐵石不屬於任何人,村民們拿也是拿,我們拿也是拿,就不該有盜竊之說,所以我承認是我們拿了黑鐵石,但是不是盜。”

獨孤毒說:“那這理就說不通了,黑鐵石在荒郊野外那是誰都可以拿,但是既然已經分給了村民,你們再去拿就是盜了。再說,凡靈兩界早有約定在先,靈界人不得擅入村子,這一點,你戎平也該給村民們一個交代。”

戎平仍不認罪,說:“你們怎麼就認爲這黑鐵石是我們盜取村民們的,雖然這黑鐵石已經被村民們挖盡分光,但是或許就是這樣,他們突然得到了太多寶石,棄之野外,正好被我們撿到了。再說你們中間有誰看到我戎平擅入村民盜取黑鐵石了。”

青峰七子終於聽不下去戎平的狡辯,老大思瑜站出來說:“黑鐵石被盜,第二天一早丟失黑鐵石的村民就上我青峰山請求我們主持公道。當時我青門本着一切事物得講證據,還替你靈界說情。連不問江湖事的村民們都知道你們惡貫滿盈,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你們,你還竟然口口聲聲說是他們自己棄之,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戎平聽了,一點也不着急,慢吞吞地說:“那怎麼就不是了,一個人在突然得到一些許多好東西時,這件東西在他的心裡已經不是寶貝了,就像是黑鐵石,雖然在外人看來還是打造一把上等武器的神鐵石,求之若渴。而在那些分得黑鐵石村民的眼裡,那就像是普通的石頭一樣,隨手丟棄也不會可惜。”

獨孤毒說:“好了,好了,廢話說再多也無義,既然將軍剛纔你說黑鐵石不屬於任何人,那黑鐵石在誰的手上,那就是誰說了算,現在黑鐵石是在你的手下拿着,若是我身後這五百青門弟子一起上,將黑鐵石搶來,無論多少,是不是撿到手的就是我們說了算?”

戎平想了想說:“確實如此,能不能撿到,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獨孤毒說:“那若是我撿來了黑鐵石,今後這黑鐵石的神奇在江湖上傳開後,再有其他門派來我青門搶奪,撿到了就是他們說了算,然後又引起另一門派加入搶奪,如此一來,豈不是引來江湖中各大門派相互打殺,那到時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爲了這黑鐵石喪命。”

戎平立刻回答說:“確實如此,黑鐵石不同於普通的石頭,就說明它只配強者擁有,爭奪難免打打殺殺,被殺的弱者就說明他不配擁有這黑鐵石。好東西一向就是屬於強者的。”

獨孤毒說:“既然如此,那這黑鐵石還是不要流入江湖中的好,將它們歸於普通老百姓,化作他們手中的一把把農具,開荒墾地豈不更好?老夫爲躲避江湖英雄的虛名,不惜退隱江湖四十餘年,如今倉促重出江湖,便是爲了阻止這黑鐵石引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風。既然將軍執意要帶走黑鐵石而爲江湖留下禍患,老夫只好斗膽與你相爭,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黑鐵石,散於村民,讓黑鐵石荒廢成鐵,造福村民,而避江湖紛爭了。”

戎平說:“老前輩算得上‘江湖英雄’的稱號。在下也深感敬佩。但是眼前我與前輩處理這黑鐵石上有歧義,我更認爲黑鐵石不該荒誕爲廢鐵,它是神鐵石就該打造成武器在江湖中揚名立萬。只有打造成上等的武器,都是黑鐵石的最終歸宿,而我必須促成其成。”

獨孤毒說:“我也贊同將軍的話,但是與其用江湖人士的血來換取黑鐵石的榮耀,我倒認爲還不如讓其成鐵,荒其一生。江湖上也該有弱肉強食,但是得遵循江湖規矩,以強化自身的條件來爭強惡弱,而不是靠神鐵石來走捷徑。”

戎平再不想爭辯,便說:“黑鐵石也不只一個,在這些之前,也有黑鐵石打造成武器,或打成農具,還是得看在誰的手上。今日你們在此堵我戎平,就是爲了這黑鐵石,不如你們都動手吧,能搶了去的黑鐵石,是我靈界技不如人,我無怨言。若搶不走的,那就是你們沒這個本事,這黑鐵石我說了算。”

果然又如東月所料,還未等到咱們提出挑戰來,戎平到自己主動提出來了,雖然人數並不佔優勢,但是戎平一點也沒有膽怯的表現,或許對付青門,他早已經習慣了以少對多了。

獨孤毒繼續相誘,說:“好,將軍果然不同凡響。竟然如此,這也大半夜了,此地離鎮上又太近,我們在此務了黑鐵石打鬥,恐會打擾到他人,不如我們後退十里,來一場公平的爭鬥,最終無論輸贏,黑鐵石是誰的就是誰的,絕不再搶。”

戎平一向是爭強好鬥,而且而在自己被青門弟子圍的水泄不通,想按着抓無辜人作人質以保黑鐵石的計劃已經行不通。現在自己三百手下與五百青門弟子人數上已經相差不大,真的打起來,不一定誰贏誰輸,所以便答應了獨孤毒的要求。

五百青門弟子持刀圍住戎平及其手下,一齊向鎮外後退十里,在戎平的帶領下,靈界開始向青峰七子帶領的五百青門弟子發起挑戰。

戎平在轉運黑鐵石前就已經交代,所有的人分運的黑鐵石即歸其本人所有,任何人因任何情況,失了黑鐵石的,其將不再配有黑鐵石打造的寶刀。將黑鐵石劃分到個人,這也算是戎平最有利的領導了,三百手下肯定會爲了自己的黑鐵石,向來搶奪之人拼命抵擋。

所以這一戰,戎平技高一籌,佔盡優勢。一舉將前來挑戰的五百青門弟子擊潰。敗下陣來,就連獨孤也趕到意外,剛開始的氣血激情,一下子就沒有,士氣受挫,很多青門弟子被打成重傷,戎平也下令,此次爲保石行動,不可隨意殺人,於是青門弟子基本都是受傷。

獨孤毒立即叫停了爭鬥,所有青門弟子後退,轉功爲守,繼續對戎平及其弟子形成包圍之勢。戎平旗開得勝,心裡也高興,不預計較。靈界一下子士氣大增,喊着要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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