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薇見他沒回答她,便走到他身邊。微低下頭問他:“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薰致。”她的聲音很柔和,帶着擔憂。
他突然坐起來,緊緊地抱住林微薇得腰。把頭埋進她的懷裡。
淚水就流下來了,瞬間滿臉都是。
對於許致薰突如其來的舉動,林微薇張大了嘴巴驚訝的表情。
本想推開他,感覺到了他的抽泣,薄薄的睡衣有被淚水侵溼的感覺,她把欲推開他的手停在半空,慢慢的落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着。這種感覺很微妙,讓她瞬間變得母性。這孩子是遇到什麼難以解開的結了吧?他輕輕的拍着他。
安靜的房間,只有牆上的壁燈亮着。林微薇站着,許薰致坐在牀上,緊緊的摟着她,好想他一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向所有消失的他愛着的愛着他的人一樣,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這麼消失了。讓他無力有脆弱的獨自面對生活中的無奈,讓那麼長那麼長的憂傷一直滿滿的佔據他的心,讓他沒辦法呼吸。
頭有點暈了,有點累,他閉上眼睛,他哭的很傷心,繼而哭出了聲,這個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間斷着響着。敲打着林薇薇的心,讓她的心生疼。她咬着嘴脣,感受着這個男生的無奈和憂傷。
手放在他的頭上,濃密的頭髮散發着好聞的茉莉清香。她微微低下頭,把下巴放在他的頭上,手輕輕的摸着他的頭。
他動了動,把頭埋得更深。閉上眼睛,安靜的睡去。一下子沉到夢鄉里,沒有遺憾,沒有憂慮的夢鄉把他帶進去,沉下去…沉下去…
直到他沒有再哭,呼吸均勻,林微薇才把他慢慢的放在牀上,脫了鞋子,又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看着他依舊有淚痕的臉,她心裡一陣揪痛。
怎麼會這麼的痛呢?痛徹心扉是這種感覺嗎?許薰致,這個帥氣的憂鬱的大男孩,真是讓人心疼,他的痛苦和無奈太多了,多到他一個人沒辦法承受。
在他堅強的外表下面是一顆脆弱無助的心。
這顆心沒人替他縫補,碎了吧?可憐的許致薰。
林微薇坐到他牀邊,看着他憂傷的臉,替他拂去臉上的淚痕:“致薰啊,姐姐以後疼你。”
站起來,輕輕的把門關上。
在門口。林微薇還是無法抹去她心裡的揪痛,她想了想許致薰的表情,想想他那麼無助的哭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讓他非搬走不可?如果,真的要搬走,她要阻止嗎?
這樣一想,心就亂了,嘆了口氣,回頭望了望他的房門,真是麻煩的傢伙啊,不過又是個讓人心疼的人。
頭低下來,眼眸流轉,發現竟無意之中流淚了。
她拭去眼角的淚:“致薰!你是個總讓我流淚的傢伙!”這句話她是輕輕的說的,怕他聽到。
在辦公室裡,林微薇正在看豆芽三姐妹拿來的跟蹤資料。
“天哪,微薇,這個男人一定會得艾滋的,瞧瞧瞧瞧,我的心靈受到了創傷,見識了世間最大的醜惡。糜爛不堪的男人過着同樣糜爛不堪的生活,哦,買噶大!”饅頭正在繪聲繪色,深惡痛絕的發表這幾天因爲跟蹤這個鳥人而感受到的精神上的摧殘。
“喂,饅頭,我發現你是無師自通啊,去演話劇吧,去吧,去吧!”細細瞪她。
“討厭啊!”饅頭不情願的撅嘴。
“哦!可憐的饅頭,來,讓我摸摸!”林微薇站起來,愛憐的表情摸她的胖嘟嘟的臉。
“哎呀,比目魚,我全身雞皮了!”
其他幾人就笑了!他們在一起總是這麼開心。
林微薇重新坐下來看手裡的照片。每一張都很露骨,這個叫田波光的男人非常放肆的在街頭和一個又一個老女人們秀恩愛,接吻擁抱,購物。難道他都不怕這些女人們的老公嗎?呵呵,這個男人在這些女人的寵愛下太得意忘形了,這裡面的女人的老公們,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商界名流,當然他們也會在外面亂搞,可是如果看見他們的老婆們也學他們一樣在外逍遙快活,那是絕對不允許的,隨便一個人伸個手指頭就能把這個田波光真正的剝光扔到河裡去餵魚。林微薇擡起一邊的嘴角輕蔑的笑笑。
“微薇,你讓我們調查設個鳥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豆芽問她。
“你們確定王雨婷那個肥婆很喜歡這個鳥人嗎?”林微薇反問。
“嗯,沒錯,我們很肯定,這是我們在她家別墅門口拍的,幾乎一個星期有三天,他都會叫這個男人來家裡廝混。”豆芽又遞給他一組照片。
上面全是田波光和王雨婷的親密照。
林微薇仔細看了看,點點頭:“姐妹們辛苦了,沒有你們我可怎麼活?哦,買噶大!”林微薇一副感激萬分吟詩作對深情款款的表情。
“得了吧你,你被饅頭傳染了!”細細推推她。豆芽揉她的頭,幾個人打鬧了一會兒。
“好了啦,我這迷人的髮型被你們弄成雞窩了!”
“暈那,暈那,快點告訴我們啊,我們忙了這麼久,一定要知道我們在你的計劃有沒有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饅頭急了。
“呵呵,當然了,姐妹們。知道嗎?王家的一些瑣碎事務,比如廣告啊,還有監理啊,都是王雨婷來打理的,其他的大事情是那老女人王雨宜在做。而我們現在正需要管理廣告這塊兒的王雨婷的幫助,你們看,她對田波光很癡情對吧,而這個鳥人有這人麼見不得光的肉體交易在我們手裡,如果我們把這些照片寄到這些女人的男人手裡,你們說這個田波光會怎麼樣?”
“死一百次不止!”細細回答。
“沒錯!”林微薇拍拍手,考到老闆椅上:“你們上來,坐到桌子上!”
幾人坐到桌子上看着林薇薇:“快說,接着說比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