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相干的人,青梅是我侄女,都是一家人,來來來,青梅快過來坐,有什麼委屈,你告訴二叔,二叔幫着你出頭!”
何大年的眼中露出點點精光,看到這裡,才一臉慈祥地站了起來,對着何青梅招呼道,他這樣說了,丁特助一時間有些爲難,若是再按照慕以竹的話把何青梅強制請出去,恐怕何大年的面子也要難看了。
“出去!”
慕以竹擡頭,眼中一片暗色,他再次開口,卻再也沒有了感情,冷冷的,冰冰的,像是雪山之上,經年不化的寒冰,讓想要看好戲的何大年臉上一陣青白,也讓何青梅心裡的那一點點僥倖,徹底地化爲了烏有。
她想要哭出來,更想要大聲質問,質問他,什麼時候和白清沫那個女人好上了,那張照片,他根本便不是對白清沫無所謂,她想要質問他,是不是忘記了結婚前答應自己的事情,質問他,究竟還記不記得他們之間青梅竹馬二十年的相伴。
可是,一股子哽咽塞進了喉嚨之間,一時間,居然出不了聲音,何青梅倔強地閉緊了脣,站在會議室門口,不進去一步,不退出一步,就那麼站在那裡,像是一尊塑像般,尷尬而又執着。
“慕以竹,我侄女兒怎麼說也是大哥留下的唯一的女兒,就是不爲了夫妻的情分,你也不要忘記大哥養了你這麼多年的恩情。”
何大年正了正臉色,眼看着何青梅杵在那裡沒聲了,他有些失望對方不能再過分點,一邊像是一個愛護晚輩的長輩似的,對着慕以竹義正言辭地教訓道。
慕以竹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他懶得看積極表現的何大年一眼,他只是望着何青梅,望着她臉上的不遜,望着她眼中的怨意,心底一片苦澀,可是,他這個時候不能軟弱,站直身子:“今天的會議是何股東發起的,他對本人的私生活是否會影響公司經營抱持着很大的懷疑,我想,各位中有些人也都看到了今天早上關於我私人的一些網上話題,我不想要再解釋些什麼,相信我的人自然會相信我,至於不相信我的人,丁特助,給各位股東看一下自從我擔任總裁一年來公司的營業額銷售增長情形,還有公司下一個季度正在洽談的計劃。另外,還有財務部給衆位計算出的今年年底分紅的金額。”
“是,總裁!”
不用自己去‘請’何青梅出去了,丁特助鬆了口氣,抱着自己身邊早已經提前整理好的一堆文件,按着上面的名字,一份份挨個發給了在座的衆位股東,第一份,便是發給了何大年。
“不知道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哪位覺得這份報表不合格,我隨時接受質疑!二叔,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慕以竹望着死死攥住手中的報表,臉上的笑有些扭曲的何大年,一聲二叔,喚的情真意切。
“不,不錯。”
何大年張嘴,想要挑刺,可是,他耳朵不聾,聽到的是周圍對慕以竹的一片讚譽聲,眼睛不瞎,看到的,是自己手中報表上關於公司今年營業額明顯的增長幅度,還有自家計算出的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