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深深梳洗的時候,楚墨把棋盤收好。按了鈴,讓服務員把早餐送過來。
酒店的早餐,味道還是不錯的,吃飯的時候,小傢伙嘰嘰喳喳,小臉粉嫩,難得的活潑。
楚墨時不時的配合着,氣氛溫馨,就像是一對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起吃早餐,秦深深情不自禁的笑了,卻又在反應過來後,低下頭,有些食不知味。
楚墨眼神閃了閃,繼續給小傢伙夾菜,說話。
吃過飯後,秦深深給小傢伙重新量了下體溫,還是有些燒,在加上醫生昨天的醫囑,就和楚墨一起帶着小傢伙回醫院繼續輸液。
許是早上起來的比較早的原因,在輸液的過程中,小傢伙沒一會就睡着了,沒有了他的說話說聲。秦深深這才意識到她和楚墨之間的氣氛,有多麼的尷尬。
她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可以藉助這個小動作來逃避,此刻尷尬的氣氛,楚墨看着她低頭,一副躲避自己的模樣,烏黑的眸子又深了幾分。
他突然站起來,強行把秦深深往外面拽,從見面到現在,這個小女人一直都是一副逃避自己的模樣,她到底在顧忌什麼!
他,又有什麼可怕的!
淬不及防的被拉起來,手腕被人用力拽的有些發疼,男人漆黑的臉色,把秦深深的疑惑消滅乾乾淨淨,她咬緊了脣瓣,防止自己低呼出聲,從而驚醒小傢伙。
楚墨看似憤怒,卻又小心的護着她,不讓她磕到碰到,秦深深就這樣被楚墨拽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後,楚墨卻沒有鬆開秦深深的手,他把秦深深逼迫在一個小角落處,俊美的面容帶着危險的氣息。
“爲什麼。”
他問的簡潔,秦深深內心卻充滿了苦澀。
躲避自己喜歡的人,對於她來說,何嘗不是一場折磨,但,這段時間,無論是楚墨,還是小傢伙,都因爲她遭遇到了種種的麻煩。
她,不想在因爲自己害了他們。
在楚墨危險的眼神中,她別開了眼睛,嗓子乾乾的說道:“我之前,不是說的很明白了。”
那樣傷人的話,她不相信楚墨會忘記了。
果然,在秦深深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楚墨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見狀,秦深深低垂的眼睫眨了眨,嘴巴像是吞了黃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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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她故意提醒,讓楚墨想起來的,可,人就是這樣犯賤。在見楚墨真的想起來的時候,她心裡又難受的不行。
誰知,楚墨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明明白白的傳達了他的不屑,他靠近秦深深,鼻尖幾乎要碰觸到秦深深的鼻尖,兩人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面容上,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曖昧。
“我不信。”
他道,三個字,猶如千金般的重量,若秦深深真的是因爲孩子,又怎麼解釋她面對自己時的一次次失態。
她,在說假話。這是楚墨想了很久後,才得出的結論。
睫毛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錯愕,寫滿了這雙黑邊分明的眼睛,楚墨怎麼會不相信,他,那天的反應不像是騙人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秦深深故作冷漠的說道,到現在爲止,她還是有些不敢去盯着楚墨的眼睛看,怕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
突然,秦深深脖頸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粉紅,因爲,一根修長的手指正放在她的脣瓣上,曖昧的摩擦着,楚墨目光深邃,像是在巡視什麼珍寶一樣。
秦深深震驚了,腦袋當場當機,楚墨怎麼會做出這樣曖昧的舉動,完全和他以前的畫風不符合啊。
在秦深深震驚的功夫,楚墨卻擡高了她的下巴,炙熱的脣瓣落在了她的紅脣上,抵死纏綿。柔軟的觸感讓秦深深迅速回神。
她用力的掙扎着,胳膊卻被楚墨反手握住,使不上一絲力氣。
他的吻,和他的人很像,格外的霸道,他像是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他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拒絕。
突然,正在掙扎中的秦深深面露痛苦,精緻的五官皺在一起。
楚墨,他,他竟然咬自己!
嬌嫩的脣瓣被人用力的撕咬,像是要被硬生生的咬去一塊皮肉,鐵鏽般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儘管這樣,楚墨依舊沒有放開秦深深。
漸漸的,在這個有些血腥的吻中,秦深深的掙扎漸漸的轉弱,甚至到最後,她主動的伸手摟住了楚墨。
楚墨卻在這個時候,鬆開了秦深深。他對秦深深剛纔的表現很是滿意,俊美的麪皮上掛着愉悅的笑容,他揚起脣,被鮮血滋潤的格外的紅潤的薄脣,竟然有些妖豔。
秦深深被晃了神,回過神後,滿臉的無措與懊惱,她剛纔怎麼就這樣不知道輕重的和楚墨又親在了一起,還…
自責中,她下意識的咬了咬脣。
眥,好疼,剛剛被楚墨咬過的紅脣,此時傷痕累累,秦深深一咬脣,又剛好咬在剛纔的傷口上,小臉皺巴在一起,秦深深快被自己給蠢哭了。
楚墨明顯的更高興了,脣角高高的翹起,他道:“這就是我不相信的原因。”
如果,一個女人真的對一個男人沒有一點感覺,純粹的只是因爲孩子,那麼,她根本不會在吻中動情。而秦深深剛纔的反應,足以表現出她,是喜歡自己的。
秦深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這,就是楚墨證明的方式嗎。
倏地,秦深深覺得剛纔的那個吻,不僅僅是苦澀,還有着一股淡淡的甜蜜。
只是,看着楚墨那雙寫滿期待的眼神,秦深深所有的心動又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她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後,才能告訴自己把他給忘記了,不能在因爲她給楚墨帶來麻煩。
不能心動,一定不能因爲這一個細節,從而毀了自己所有的辛苦。
閉了閉眼睛,就在楚墨以爲她是接受了自己說法的時候,她冷漠的說道:“這只是一個女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所以,無論剛纔吻她的人是誰,她都會有反應。
楚墨的面色冷了下來,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小女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她,還真是能編呢!
秦深深倔強的揚起臉,明亮的眼睛不怕死的回望過去,再次重申了一遍後,挑釁的說道:“楚墨,該不會不知道什麼是生理反應吧,要不要我教你一次。”
氣氛開始緊繃,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道夾雜着哭腔的稚嫩聲音,從病房內傳來:“麻麻。”
秦深深臉色大變,顧不得其他,推開楚墨,就往病房裡跑,她被楚墨拽住來說話,小傢伙打盹醒過來,看不到自己一定會害怕的。
秦深深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小傢伙扁着嘴,無比委屈的小模樣,慌忙道:“怎麼了,樂樂,麻麻就在這呢。”
小傢伙見秦深深進來,停止了乾嚎,委委屈屈的用沒扎針的另一隻小手擦了下眼角:“樂樂怕。”
他剛剛醒過來,沒看到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爸爸麻麻,差一點以爲,自己又被拐走了。
小傢伙這麼一說,秦深深立刻明白他爲什麼害怕了,頓時面露心疼,到底是個小孩子,無論他在事後變得怎樣勇敢,怎樣開朗,可,心裡還是有着陰影存在的。
她輕輕的拍打着小傢伙的肩頭,溫柔的說道:“樂樂不怕,麻麻在呢,麻麻會在樂樂的身邊,陪伴着樂樂。”
在秦深深的安撫下,小傢伙激動的情緒很快的平靜下來,安靜下來後,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害羞的從秦深深的懷抱中挪開,小聲道:“樂樂也不是特別的害怕了。”
秦深深被他這幅萌噠噠的小模樣給逗笑了,她揉了揉小傢伙的頭,笑眯眯的說道:“嗯,樂樂是個小男子漢,最勇敢了。”
被稱爲小男子汗的小傢伙,害羞的笑了,眨了眨被眼淚溼潤後,更加清澈的大眼睛,驕傲的對站在秦深深身後的楚墨道:“爸爸,樂樂是個小男子漢。”
楚墨點了點頭,他的兒子,當然會是個小男子漢。
爲了表示自己相信他,楚墨也摸了摸小的頭,溫厚的大掌摩擦着頭皮,是一種和麻麻的一點都不一樣的感覺,他眷戀的用頭顱在楚墨的手心蹭了一下,像只撒嬌的小貓咪。
和自家爸爸親密了一小會,小傢伙看向秦深深,卻錯愕的發現她的脣瓣紅腫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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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你的嘴脣怎麼紅紅的。”小傢伙說着,又身子往前湊了一點,觀察的更仔細了,他大叫道:“麻麻,你嘴巴上還冒血,快去用碘酒擦擦。”
秦深深大囧,她傷口上的傷痕,還不是拜他口中的好爸爸所賜,用碘酒擦,她除非是想做被人蔘觀的大熊貓。
她恨恨的瞪了一眼一旁的楚墨,勉強笑道:“樂樂,麻麻的嘴巴沒事。先讓爸爸陪你一會,麻麻找護士姐姐給你換藥。”
正好這時小傢伙點滴裡面的藥水快要輸完了,需要換藥,讓秦深深找到了暫時逃離這裡的理由。
小傢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到自家麻麻速度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雖然那步伐看上去和以往沒什麼兩樣,但,小傢伙去卻莫名的覺得,他家麻麻看上去,好像有那麼一丟丟的狼狽。
知道理由的楚墨,一反剛纔的壞心情,心情頗好的勾起了脣瓣,再次揉了下一臉迷糊的小傢伙。真不愧是自己的寶貝兒子,關鍵時刻,就是醬紫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