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眼中,一個女人的任務就是生孩子,照顧丈夫,之後就是做一個全職媽媽。
這種生活對於她來說其實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有自己的事業,可以和自己老公一起並肩。
但是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幻想逐一破滅。不僅沒有愛着她疼着她的人,還必須勉強自己現實的活着。
好在勉強了這麼多年,她也漸漸習慣了一些,而徐邦城也沒有在她身上加註特別的痛苦,所以日子該過還是能過的。
但是,現在聽到自己的孩子也即將過上自己的這種生活,她當然更加希望,他能夠過得更加如自己所願一些。
所以,她更加支持徐少懷拒絕這次的婚姻。
看着徐邦城怒氣衝衝的樣子,而她只是淡然的上樓去了。
徐邦城又何嘗不知道題自己那個兒子是什麼脾性,但是對於他來說,端木家纔是最配得上他們家的。
所以他才做出這種事來,就是想要逼着徐少懷,想要強迫他接受端木蓉。
但是他那麼牴觸的樣子,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麻煩。
“瑜玲,你去勸勸少懷。”徐邦城回頭說,卻見她已經站在樓梯上了,他氣得額頭上都開始爆青筋了,“夏瑜玲,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瑜玲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淡,似乎還有幾分冷淡,“你早就應該知道了,這件事你還是別想了吧。”
徐邦城怒哼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是不可能的!”
夏瑜玲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徐少懷掛了電話之後,手一鬆,手機清脆落地,接着他們便冷漠的轉身,踏步向某個房間走過去。
安淺盈回到別墅之後,那種感覺更加濃重了,身體上,心上都被沉重的東西壓住了,讓她感覺自己好像無法支撐,更是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
好像突然一下真的完全被壓制住了,身體靈魂再度被困住,連同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她自己都能夠感覺到,這種反差好大。
因爲這個原因,她更加不想吃東西了,喝了藥之後,昏昏沉沉的倒在牀上,繼續開始發呆。
這種狀態的她也無法感覺到,此刻正有人在向她靠近。
猛的推開面前那扇門,邁着修長的腿大步向牀上的人走過去,在她聽到聲音擡頭的時候,突然一下下巴被緊緊捏住,嘴也被擒住。
突然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接着出被口腔中的衝擊撞得更加無法思考此時的情形。
很快,她便感覺到空氣的缺乏,這個時候她才稍稍有了反應,但是卻變得無力,想要推開面前的人,卻因爲他一個用力,而被重重壓倒在牀上,再也無法動彈。
這個時候她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想要掙脫身上的人,同時嘴裡也發出抗拒的聲音,但是都被他一一吞下去了。
許久,久到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力氣,久到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身亡的時候,他才鬆開她的脣瓣。
因爲剛纔的用力,柔嫩的嘴脣紅腫了一圈,還透着一種水光,晶亮引人注目。
徐少懷看着她微微長着脣瓣呼吸,低頭輕輕咬了她一口,然後將她抱進懷裡,感受着她的呼吸。
剛纔他很生氣了,因爲他父親做了一件讓他最討厭的事。畢竟是父子倆,他的想法他太明白了,說到底就是那種類似先斬後奏的意思。
想要將某些東西強壓到他身上,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輕輕吐出一口氣,心裡稍微平緩了一些,感覺懷裡的人呼吸也變得均勻了,似乎正在試圖掙脫他。
“安淺盈,你再動,我可能會做出什麼事來的。”徐少懷聲音低而沙啞,透着誘人的魅力,也透着一種危險。
安淺盈不甘的咬了咬牙,但是爲了自己着想,她便只能僵直着身體,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莫名的,感受着此刻的她,感覺似乎很可愛的樣子。
剛纔他滿心都是怒氣,但是偏偏只想過來這裡,看到她之後,想做的也是狠狠的穩住她。
沒有來源的,僅僅就是這麼想做而已。
果然自己的心還是不明白嗎,之前雖然已經堅定那種想法了,但是又在不知不覺中,突然動搖了。
人生就是這麼莫名其妙,而他也有的是時間,弄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安靜的起時間慢慢流逝,如同輕柔的風一般,輕輕柔柔的沒有,讓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就走開了。
徐少懷也回過神來了,這纔將人放開,安淺盈也是夠利索的從他懷裡出來之後,立刻就遠離他了。
“這麼怕我?”他挑了挑眉,聲音中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
安淺盈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剛好讓徐少懷看到她臉上的紅暈,不是害羞的,就是剛纔憋出來的。
嘴角微微勾了勾,笑意不夠明顯,安淺盈也完全沒有去看他。
“好好休息。”丟下這句話,和他剛纔莫名其妙做出的事,人便從這個房間出去了。
他離開之後,彷彿也帶走了一些無形的壓力,讓她重重的鬆了口氣。
擡頭向窗外看去,窗戶因爲到了晚上被拉下來,透明的玻璃隱約倒映出了她的面容,而她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到自己的脣瓣上。
徐少懷從安淺盈的房間又出來了,也不想去書房,便準備直接回房間了,但是上樓的時候,他彷彿聽到了有抽泣的聲音。
微微一愣,繼續向樓上走去,接着他便看到了蹲在樓梯轉角的人,正坐在那裡默默的哭。
她聲音很小,好像是故意壓抑着的。
徐少懷看過去就知道是誰,穿着睡裙,赤着腳坐在那裡,雙臂放在膝上,隱隱有淚水滴下來。
“哭什麼?”徐少懷站在她面前問。
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對她說話,她驚了一下,立即擡頭向聲源看過去,淚眼朦朧的只能看到一個人影的輪廓,但是她也能夠猜出來是誰。
慌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又拼命的揉眼睛,但是淚水不停,她也只能擦個不聽,接着她就放棄,抱住雙腿大聲的哭出來。
徐少懷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到有人這麼哭,他覺得有些不耐。
“葉珍珍,你到底在哭什麼?”
葉珍珍聽出他話中的一些情緒,咬了咬牙一邊抽泣一邊說,“我今天強行把盈盈姐帶出去,原本是想要讓盈盈姐放鬆一點的,但是根本什麼用都沒有。盈盈姐每天都那麼難受,但是我一點忙都幫不上。”
“我真的太沒用,太沒用了!”狠狠唾棄、責怪自己,眼睛也流得更兇了。
半蹲下來,看了她一會兒之後,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然後將她拉起來。
葉珍珍順着他的力道站起來,但是腿上一軟,一個不小心便撞進了他的懷裡。
“這不關你的事。”接住她的同時,徐少懷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勉強算是有安慰她的承德在裡面吧。
葉珍珍依舊在抽泣,“但、但是……”
“沒事。”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並且將她扶住站好,然後就走了。
葉珍珍自然不滿意就這樣,上前將他一把抓住,臉上依舊滿是淚痕,“真的沒事嗎,盈盈姐那個樣子……”
“正因爲是那個樣子,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以後慢慢來。”徐少懷淡淡的說,聽起來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葉珍珍愣了愣,接着重重點頭,破涕而笑,“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徐少懷點點頭,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葉珍珍看着他離開,臉上還掛着淚水,但是嘴邊卻勾起了一抹笑。
徐少懷剛纔是在安慰她吧,看上去好像也不是特別在意安淺盈到底能不能好起來。
無論怎麼樣,他們倆之間有隔閡是肯定的,所以,她的計劃一定能夠了成功。
擦乾臉上的淚水回到房間,葉珍珍笑了笑,安穩的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安淺盈依舊是醒得最早的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出去之後太累了的原因,導致第一次晚上沒有失眠竟然睡過去了。
睜開雙眼,天邊纔剛剛開始泛白,光線透着一些灰色,而她已經沒有睡意了。
赤着腳下牀,費力的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窗外的涼風立即吹進來,不是很冷,透着一種清爽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空氣似乎確實比較清新,和昨天呼吸到的不一樣,但是也和這個房間裡的空氣不一樣。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出去,即便只是走出這棟別墅也好。
現在還這麼早,應該可以下去的吧。
重重突出一口氣,轉身看向身後的大門,但是卻莫名的覺得好遠,可是她還是走過去了。
一步一步,只能扶着牆慢慢的走,雖然有了昨天的經歷,但依舊覺得,好艱難,可是想要出去的心理在支撐着她。
氣喘吁吁的走到樓梯口,即便扶着樓梯的扶手,雙腿一軟,她還是一下跪到了地方。
看着無力的自己,突然好想笑,現在的她還有什麼用?越來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這樣的她還能做什麼,還能想要什麼。
準備起身離開這裡,但是連同起身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就那麼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這個時候,背後好像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貼上了,使得她狠狠的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