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老大是什麼樣的人,即便只是平常說話也會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只是無論聽過多少次,此刻他也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跳動了一下。
“老大,我已經引誘葉珍珍向蘇衡那邊了,接下來應該會按照計劃進行。”他開口彙報情況。
“嗯,我期待你的成功。”
***聽了他的話,臉上出現激動的笑容,老大的這種話就算不是讚賞,卻依舊會讓人滿足。
“老大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到的!”承諾般的說完這句話,那邊又是一聲低沉應答聲。
接着他又在房間裡坐了幾分鐘,這才讓助理給他訂了連夜回臨城的車票。
現在徐少懷更注重徐氏的事,所以沒能及時發現他出現了很正常,但是他卻不能抱着僥倖的心理久待。
走出會所,被涼風一吹,莫名的覺得有些涼,葉珍珍便拿出手機準備給別墅的司機打電話,讓人過來接她。
只是她剛剛把手機拿出來,突然手腕不知道被用力抓住,嘴也被大力捂住,後背貼上一個健壯高大的胸膛,無論她怎麼掙扎,對方也絲毫不爲所動。
驚懼的睜大眼睛,嘴裡“嗚嗚嗚”出聲,卻一個清晰的字音也發不出來。
接着,她被那個人向後拖去,她掙扎的力道加劇了,心跳如雷,怎麼可能不害怕。她那裡能知道自己背後那個男人會做什麼?
感覺自己徹底沒有反抗的餘地了,身體不由害怕的顫抖起來,連呼吸都困難了,被手阻擋的聲音變了調,眼淚也止不住了。
被拖進一條陰暗的小巷子,昏暗的視線讓她沒辦法看清周圍的任何東西,更別說在她處於驚慌狀態下了。
在男人放開她的那一瞬間,一直憋在嗓子眼的聲音直接被吐出來。
“我求求你,放過我,無論是你要錢還是什麼,我都會讓徐少懷給你的!”她驚慌的求饒,身體在顫抖,卻沒忘了警告對方。
同時她也睜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但是這裡的光線被阻隔得太徹底了,讓她什麼也看不見。
就好像置身於黑色的迷霧中,周圍沒有一點能夠讓她依靠的東西,甚至會給人一種,黑沉沉的絕望重重壓在她身上的感覺。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如果對方要錢之類的東西,但如果是其他,她不敢想。
“這位先生,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一個弱女子也做不出什麼事來,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直說就可以了,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她連連保證自己一定會聽話,也會按照他的要求來做事。她只能說着順從理解對方的話,企圖安穩對方,以免發生衝突,結果就更加讓她害怕了。
但是,她誘人的條件,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會給她一種其實這裡除了她,沒有任何人的錯覺。
但是她知道,那個人在的,一定還在這裡。
嚥了咽口水,她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不敢了,如果對方是個脾氣不好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過對方也沒讓她等多久,接着便開口說話了,“你不該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這道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磨砂紙相互摩擦的聲音,粗糙難聽,讓葉珍珍感到毛骨悚然。
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腳剛剛落地,便聽到一聲冷喝,“再動就打斷你的腿!”
一句話,讓她瞬間不敢再動彈,僵直的站在那裡。
周圍好像越來越冷了,她抱着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眼淚再次忍不住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個勁兒的哭泣的她,聽起來好像一個小孩子。
她是真的怕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並且一直被寵着的,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
然而她的求饒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聲音剛剛落下,頭髮突然被用力一拽,那種力道,甚至會讓她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被扯下來了。
幾乎痛呼出聲,卻在那聲痛呼從嘴裡吐出來時,她緊緊咬住了脣瓣,不敢把那個聲音叫出來讓他聽到。
接着,她聽到衣料被撕裂的聲音,身上一涼,她來不及去想別的,向旁邊一倒,撞到牆壁坐到地上。
疼痛卻如同不自知一般,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聲音因爲恐慌而顫抖,“不要,不要,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但是,她沒聽到對方的迴應,只有重重踢在她身上的腳,毫不留情的力道,讓她覺得骨頭以及身體裡的肺腑都碎裂了。
疼得她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躺在地上痙攣,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木木的躺在地上。
對方也沒有停手,一腳一腳踢在她身上,疼痛快速席捲全身,一直到麻木,那個人才停下來。
嘴角有液體流下來了,應該是血,身體恐怕已經慘不忍睹,眼睛更是快要睜不開了。
感覺眼前是更加暗沉的黑色了,她在想,自己或許快要死了。
慢慢閉上雙眼,即便再不願意,她卻無法反抗,就像剛纔她無法掙脫一樣。
一直到她昏迷過去,她才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出這條小巷子,扔在人煙稀少的馬路上。
不太清晰的路燈,將她的身體照亮,可以看到她凌亂的衣服幾乎衣不蔽體,髮絲披亂在臉上,身上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跡,嘴角還留一些鮮紅的血跡。
把她扔在這裡,那人便離開了,這是老闆交代給他的任務,做完了他就不用再管了。
他走後過了一會兒,***才從暗處走出去,如果不是因爲葉珍珍是必需品,他恐怕也會任由她死在這裡。
走過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吸微弱到好像已經快要斷氣了。
再看看她露出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看起來好像只是皮外傷,但實際上她身體內部傷成什麼樣了卻不知道。
“老闆。”
一分鐘後,一輛車在他們身邊停下,司機下來看到葉珍珍也難掩眼中的驚愕。
“你先把她送去醫院,可別讓她死了,之後一切聽安排,我先回臨城,這裡對於我來說還有些危險。”
對方聽到他的聲音有些驚訝,便問他,“我不跟你一起回去嗎?”他是他的助理啊。
“你還要處理一下葉珍珍的事,你在這裡待着沒關係,有什麼事聯繫我。我先走了。”他的步伐有幾分匆匆。
即便已經想好了怎麼處理葉珍珍,但就這麼站在徐少懷的眼皮子底下,他還是很不安的。
以前的徐少懷就是一頭猛獸,站在那裡便讓人只能乖乖的聽話,但現在他卻是一頭充滿野性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撲食。
也不知道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的結局。
***走了,他的助理便聽話的將葉珍珍抱進車裡,看她衣不蔽體的,便將自己的外套給了她。
快速去往醫院,醫生看到她的情況後,立刻將送入了急救室,他便只好等着。
看看外面的夜色,時間似乎已經很晚了。
徐少懷依舊睡在安淺盈的房間,臨睡前,安淺盈問傭人葉珍珍回來沒有,傭人說她住在了同學家裡。
第二天,註定是要發生許多事的。
徐少懷第二天一大早,和安淺盈一起吃完早餐之後,他便再度去了公司,今天有人傳消息說,有關顧氏以及端木家更深層的消息有了。
端木家在徐少懷“閉關”的五天裡莫名的收斂了,並且在知道他出來了之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現在可能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徐氏是商家,所以他們也去和商家合作,那些人能夠搶了他徐氏的項目說到底也有端木家的手筆。
就是因爲這樣,他才讓人去鬧事的。
至於顧氏,很明顯可以感覺到,對方只是爲了能夠讓顧氏擴大並更強大,所以一直沒有理會外界的事。
倒是蘇氏,一改曾經低調的辦事態度,總經理換成了誰大家都知道,而談的做事也隱隱有將自己顯現出來的意思了。
看了這些資料之後,徐少懷覺得很無趣。
顧氏暫且不提,端木家和蘇氏說不定會有着同樣的目標,所以徐氏可能會吃虧。
但對方想要對付他倒也沒那麼容易,因爲三方勢力太廣,一個不小心牽扯太多了,有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還是喜歡去跟他們大膽的人玩,分分鐘都是一個公司滅亡的那種。只是他不能拿徐氏開玩笑,其他人也同樣開不起。
想到這裡,他倒是特別想去會一會那個叫***的。
之前他調包了他的設計圖,後來還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出現之後,即便不是在他面前,也是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說到底就是一種,他能夠看得到,卻不見得能夠把手伸過去的距離。
他冷冷一笑,到底還是小看他了。
整理了一些工作,臨近吃午餐的時候,有一個新聞,短短几分鐘內受到無數人的關注。
最近城裡有幾塊地同一時間都在動工,好像是老闆比較着急,他們的的速度也很快。
只是一直相安無事的幾個地方,突然在同一天被在那裡鬧事。
來的人聲稱他們的家人來這裡工作,因爲工作而重傷,最後不得不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