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不是免費的牀,你不是免費的……”
安淺盈慌了,生怕他真的做出那種事情,幾乎是毫無意識的,直接拉着他欲動的手,虛弱的猶如貓咪一般,軟綿綿道,“你不是……”
她怕,如果真的不開口的話,少懷會對她……
她真的不想……
“不是免費的牀?那是什麼牀?”徐少懷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語無倫次:“收費的牀,很貴很貴的牀!”
只要別對她做那種事情,要她說什麼都好。
徐少懷眉頭一挑,“既然我很貴,你還敢免費上?”
“……”
他,他很貴?
被徐少懷引導的,安淺盈的腦袋一片空白,幾乎是被他引導的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欲哭無淚,“我,我很貴。”
安淺盈剛一說完,又怕徐少懷誤會,趕緊說道:“你無價。”
貴是什麼?無價是什麼?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被嚇的,被蒙的。
“所以,你想要我?”
“我……”安淺盈迷糊的睜大眼睛。
“恩?”
徐少懷雙眼微眯,如同毒蛇一樣盯着她的眼睛,安淺盈脖子一縮,連連點頭,“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安淺盈的腦袋已經短路了,不由自主的跟着徐少懷的想法走,他說什麼,她就說什麼。
“呯!”
下一秒,不知何雲的安淺盈突然被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彷彿全身的骨架都碾軋機輪了一回,疼的她找不着爹孃,愣了片刻,雙眼纔不敢置信的向徐少懷望去。
徐少懷居高臨下,語氣淡漠:“你不配!”
你不配……
安淺盈知道,如今的她真的不配和他在一起。
她回想起剛剛做過的事情,頓時覺得羞恥,同時也有自己掉進了他的陷阱裡的感覺。
安淺盈被這樣一甩,頭腦還清醒了一些。
“既然你廉價的想做情婦,我給你一個機會如何?讓你成爲我的女奴。”
安淺盈擡頭時,餘少懷早已摔門離去。
“呯”的房門晃動聲,震響了整個包間。
徐少懷走後,安淺盈才蹲了下來,將自己縮成一團抱住。
女奴。
這兩個字,比任何字都讓人心痛。
安淺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女奴?
她至今還是無法相信,這話是從少懷口中說出來的!
次日,安淺盈約了徐少懷在咖啡廳見面。
“這麼快就想通?”徐少懷見到安淺盈那一剎那,心頭的無名怒火點燃。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沒有給你做女奴的打算。”
安淺盈微微一笑,壓下心裡的隱痛,強做鎮定的坐下,品咖啡。
徐少懷不以爲意:“安淺盈,欲情故縱也要有個度。”
她已經對他的嘲諷有了免疫,隨即將自己失落的目光收斂:“你在心裡已經給我定了型,無論我說什麼都沒用。我不需要辯解什麼。”
安淺盈準備離開,徐少懷卻攔住了她的去路:“你不就是嫌錢少嗎?我給你一個億,做我的女奴。”
一億?
他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一個億?”安淺盈挑眉。
徐少懷遞過了支票,面若寒霜。
她接過支票,攤開,當着徐少懷的面將支票撕成了幾份。
“嘶嘶”的聲音落在她耳裡,格外的清脆,舒爽。
支票的碎片被她甩在他身上,落了一地:“謝謝你的一個億。”
她雖然好欺負,但不是一個完全不懂反擊的蠢貨。
她雖然不再是和他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也不是千金小姐,但最起碼的自尊與驕傲,不容許被徐少懷肆意踐踏。
安淺盈從咖啡廳走出去,擡頭挺胸。
徐少懷的目光漸漸陰霾了下來。
安淺盈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張支票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她還是任性了一回。
如今的徐少懷就像是一隻刺蝟,只要一靠近就會傷到她。
老半天以後,安淺盈回到家。
安母見到女兒格外歡喜,一來就挽着她問:“盈盈,你剛剛是不是去找少懷了?他怎麼說?同意和你複合嗎?”
安淺盈忍着心裡的痠痛吸了吸鼻子,搖頭:“沒有。”
複合?
那不過是無止境的羞辱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安淺盈下樓的時候,看到媽媽在找什麼。趕緊走過去問:“媽,你在找什麼?”
“那個男人很生氣,說要悔婚,讓我們把他給的五千萬支票還給他。盈盈,你把那個支票放在哪裡了?快點找找。”安母着急道。
五千萬支票?
這……
那天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支票,她根本沒拿!
難道,還放在桌上?!
安淺盈臉色大變,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有些慌張:“他是給了我支票,但我沒有拿回來。”
安淺盈以爲他走的時候,已經帶走了。
那個男人突然倒打一耙,在她頭上敲了一棒,瞬間將她敲醒。
安淺盈一時不知所措,像一個無頭蒼蠅。
“沒有拿回來?!完了!”安母踉蹌了兩步,頹廢的跌坐在地上。
“我們公司本來就已經陷入絕境了,現在還扯上五千萬的債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安母方寸大亂,抓住安淺盈的手,急忙的喊道:“盈盈,你趕緊去那裡再找一下看看,一定要找到那張支票,不然我們家就完蛋了!”
安淺盈也顧不得其他,聽了安母的話就往外衝。
來到了前一天赴約的地點,安淺盈找了幾個員工慌里慌張的說事,幾乎都說青了嘴巴子才得以見到經理。
見到經理時,她開門見山:“經理,請原諒我冒昧打擾很,我昨天來過這裡,請問,後來有沒有人在我們房間撿到一張支票?”
“我們這裡的工作人員只要發現東西都會報備,隨後讓前臺打電話通知你們,若是沒有通知的話……”經理很爲難。
經理在職場上滾打摸爬數年,聽到安淺盈的話便以爲對方是來敲詐的,讓他有些惱怒。
但經理最終還帶着安淺盈去調出了監控錄像看。
監控室裡,安淺盈硬着頭皮目睹了昨日差點被**的過程,讓她很是羞愧難當,知道看到徐少懷出現在熒幕以後纔好一點。
徐少懷走過去的時候,原本還在桌上的支票,然而在他走後,支票沒有了!
那個時間段的監控又被回放了幾遍,
徐少懷竟然選擇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傷害她……
告別經理,安淺盈就來到了徐少懷的公司。
公司樓底,保安不允許安淺盈這個閒雜人進入,到頭來還是徐少懷身邊的小助理把她領了進去。
徐少懷辦公室裡,安淺盈溫怒着把調取的監控錄像扔在他的面前。
“徐少懷,你這是幾個意思?”
徐少懷不以爲意:“你拿着這個過來,是想要和那個老男人再來一次激情?還是告訴我你後悔了?想要做我的女奴?”
“這是與世無爭的證據。”
說着,安淺盈把監控錄像轉到他來到支票面前的那一刻,並放大。
她鐵青着面色:“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支票我沒拿。”徐少懷沉聲道。
徐少懷的目光有少許明顯的不悅,安淺盈也不友好到哪裡去,她譏諷:“徐少懷,你想要我做你的女人,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還不敢承認,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徐少懷逼近安淺盈,語氣平淡無奇:“我把他撕了。”
“你說撕掉就撕掉?能夠證明你的證據呢?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接觸那張支票!”
徐少懷打斷安淺盈的話,嘲諷道:“這只是我的背影。照你這麼說,是不是可以順着推理,接觸那張支票的人都有可能是小偷,你不也接觸過那張支票?”
“……”
徐少懷的話竟讓安淺盈無言以對。
如果,他一定要反咬一口的話,她也沒有一絲勝算。
拿到律師面前,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其實,你缺錢不需要這麼多手段。做我的女奴,我可以立刻給你一億,立刻到賬。”徐少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有錢果然有權任性。
安淺盈不甘示弱,推開壓在自己面前的徐少懷,後退一步,拿着監控錄像往門口走去。
她的手搭在辦公室門上的把手,冷道:“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當女奴,更不會要一分錢,你也不必這麼針鋒相對!”
剛一出公司,安淺盈就接到媽媽的電話。
“盈盈,不好了!剛剛那個男人打電話過來,說有人領了五千萬,要我們立刻把這個錢還給他,不然我們就完蛋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完蛋了!”
手機那頭的顫音讓安淺盈也跟着緊張起來。
腦袋裡隨即出現一個大疑問。
剛剛徐少懷說,五千萬的支票被他撕了。
那這個五千萬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有人領走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