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如果只是散佈一些消息的話,我們絕對有自信。”他們很自信,葉珍珍也只能相信他們。
事情並不大,但終究是發生了一些變化。比如一些花花公子的住處被曝光,一時間無數被騙的女人上門“尋仇”,害得他們都不敢回去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他們藏起來的醜聞也被別人曝光了。但這些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私底下調查一番後,只知道這些都是他們“不小心”泄露,然後被有人心發現了。
但是可能被懷疑的有心人太多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於是這些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葉珍珍好像已經習慣了,開始在這樣陰暗的角落裡,和以前絕對只會鄙視的人待在一起,看着那些被散佈出去的醜聞哈哈大笑,存款也稍稍多了一些,逼近大部分都被這裡的人拿走了。
只是臉上在笑,心裡卻是空蕩蕩的,總覺得,她的人生似乎已經缺失了什麼,並且永遠無法填補了。
最近這些新聞被何麗當成笑話說給安淺盈聽。聽說孕婦需要時刻保持開心舒適的心情,何麗就時不時逗一逗她。
徐少懷一走進別墅,聽到清亮的笑聲,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勾起,顯示他心情很好的樣子。
“怎麼了,這麼高興?”走過去隨手將人抱進懷裡,看她那着平板,指着上面的照片,“你看你看,他在家被打昏,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身上被寫了這麼多字。”
很多字,全身都寫滿了,內容就是各種咒罵,說他負心要去死之類的。
他也笑了笑,摸了摸懷中人柔軟的發,心裡卻有了其他的想法。這些事他並不在意,反正也不會涉及到他,只是有些事大聲得太頻繁了,就不是偶然那麼簡單了。
“這應該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嗎,這些渣男談過的女朋友戰鬥力也很驚人啊!”她還在感慨,卻說出了現在大多數人的想法。因此,像他這樣會產生懷疑的非常少。
那麼,到底是有人在暗地裡動了手腳,還是真的只是很湊巧的事呢?
“現在這麼有精神啊,那等下出去散步的時候沒借口了吧。”他低頭微笑。
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也慢慢垮下來,“不帶這樣的!”她是真的覺得身體很重,不想動,但一直不動又不好,所以總是被徐少懷強迫性的帶去散步。
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但一言不發。很顯然,這件事沒得商量。
何麗與紅姨在一旁看得高興,兩人起身去廚房額幫忙,把空間徹底留給這兩人,果然,背後傳來安淺盈不甘的聲音。
但飯後,他們非常平靜的看着徐少懷帶着不情不願的某人出去散步。他可以給她無盡的寵愛,但是以她身體的健康爲前提。
再回到房間,安淺盈簡直是癱在牀上了。徐少懷上前去幫她揉一揉,捏一捏,放鬆全身心後,慢慢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愛憐的在她臉上印下一吻後,才心滿意足的擁着她睡過去。
還是出事了。
徐少懷看着手邊的報紙,最佔據版面的卻是一則死亡消息,大概由於死亡原因和死亡者的身份,導致媒體特地用了最大的字體和版面。
安淺盈對那份報紙很感興趣,因爲她看到徐少懷看到後臉色發生了變化。
“好了,別好奇了,這個不適合你看。”無奈的輕拍了一下她的頭,對她道。
可越是這樣,她更加好奇了。咬了咬嘴脣後,還是問了一句,“你就告訴我嘛,我只是想知道,不看。”
徐少懷更加無奈,但還是隻能妥協。無論什麼,都不能讓她過於費心。
“某個集團的獨子死了,據說是被逼瘋了,從樓上跳下來。你最近喜歡看這些新聞,今天的就別看了。”照片雖然打上了馬賽克,但還是能讓人看到一些程度。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那個花花公子嗎,有很多女朋友的那個?”
“大概是他。”
報紙上有介紹,說這位花花公子自從住的地方暴露出來之後,他每天的行蹤好像也會被大家知道,每天找他的人不計其數。
疼愛兒子的父親給他聘請了無數保鏢,但是那些人偏偏就是有辦法躲過那些保鏢,對他造成傷害,甚至是折磨。
這次的死也是他被人強行帶上天台,有目擊者說明他們在天台爭執,但是跳下去的是他自己,只能說明他被折騰到精神近乎崩潰。
“這……”安淺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一開始看到這些也覺得解恨,畢竟那名花花公子是絕對的徹頭徹尾的混蛋,但是被逼死卻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們的恨是恨不得他趕緊死去是嗎?”她問了一句。
徐少懷卻不打算繼續跟她討論這個話題,只是摸摸她的頭,問她,“今天要不要跟我去散散心?”他是擔心她一個在家會胡思亂想。
她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可能會靜不下心來,便點點頭,然後心不在焉的吃東西,但更多的還是徐少懷在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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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死了,還是被逼死的,這件事終究還是掀起了一場很大的風浪。死者身份不俗,其父親要求有人給個說法,於是在他的施壓下,帶着死者上天台的女人被關進牢房。
可是最令人不安的並不是這件事,是其他莫名其妙被透露一些事的其他人,看着被逼死的新聞,他們也會害怕自己會有那麼一天。
葉珍珍也看到這則消息,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倒是那些混混,把那人的死僅僅當成笑料一般,還說他是廢物,幾個女人就搞不住了。
這時她還來不及去想這些人的性格和心理,只說,“這件事有點鬧大了,我們先停一停,你們也注意一下,別被查出來了。”
這些人對徐少懷還是很忌憚的,答應了一聲。葉珍珍便從這裡離開,回到了她租的小房子。
她奶奶還不知道她已經和安家沒關係了,回去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自己出來租房子。她這麼做,除了不想被奶奶知道這件事意外,她更加不願意住在那裡。
那個她奶奶要求的小地方,住在那裡無疑是每天都在提醒着她,她又要回去過苦日子了。既然如此,她還不如一個人搬出來。
安淺盈和徐少懷這邊過得比較愜意,他一邊陪着安淺盈一邊工作。但這並不代表沒有人會來打擾他。
顧邵天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時,徐少懷正在給安淺盈餵食。突然聽到大門被猛然推開,他們都停下動作看過去,而門口的人也呆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他們。
徐少懷總是不顧及任何場合與自己親近,她也慢慢習慣了,不太會害羞。但是現在被顧邵天直直的看着,她還是不好意思的別開了頭。
徐少懷依舊是最淡定的那個,將勺子伸到她嘴邊,一直看着她,知道她張嘴纔開口,“幹什麼?”語氣中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了。這明顯是在說“沒事趕緊滾”。
顧邵天吐出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千萬要習慣,他們結婚還沒多久呢。
平復了一些心情後,他才走過去,在兩人對面坐下,心裡又不平衡了,“我說你們過得未免太舒服了吧,就沒人鬧過來嗎?”說到這裡他就來氣。
知道他們肯定有事要談了,安淺盈趕緊將徐少懷手裡的勺子拿過來,“我自己吃吧。”
她的乖巧讓他心裡更加喜歡,再面向顧邵天,臉上一片冷硬,“說吧。”
我去,雙標啊!
心裡在腹誹,但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他乾脆不再想這件事,開口道,“今天我從公司出來被人攔在外面了,好像是哪個集團的。開口就說現在顧氏和徐氏獨大,竟然一點點活路都不給他們留。”
“我還什麼都內弄清楚,就被他劈頭蓋臉的大罵了一頓,你說氣不氣!然後我讓人打了他一頓,扔遠了。”
“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這次死人的事讓那些人害怕了,還覺得是我們做的,故意泄露他們的事,想獨佔整座城市。”
“所以,恐懼讓他們上門去找你了?”徐少懷冷聲問。
顧邵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突然鬧得人心惶惶的情形他可以理解,但是將矛頭指向他,他就不高興了。
“我本來還以爲也會有人來找你的,不過看你們這樣,顯然沒人上門來給你們添堵。”
“其實是有的。”元清來給顧邵天宋咖啡,碰巧聽到這話便答了一句。
徐少懷擡眼看過去,眼神顯然是在問他怎麼不知道。元清立刻解釋,“有人在外面大罵,我就直接讓保安把他送進警局了,沒多在意。”畢竟這類似的事已經發生過不少了。
“所以,你怎麼看?”顧邵天問。
他沉吟片刻後反問了一句,“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嗎?”
“這個我仔細查過,真沒有,他們就是覺得現在這座城市會做這種事的只有我們了,頂多加個安氏。”
提起安氏安淺盈就很在意了,“我爸媽他們沒問題吧?”被瘋狂的人扔石頭這種事她依舊心有餘悸。
“沒事的,我等下聯繫一下他們,讓他們小心一點。”他連忙轉過去安慰,顧邵天撇撇嘴。
“既然他們覺得這是我們故意的,那就故意給他們看好了。”他絕對霸氣的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