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應當的點頭,自己的手藝還是蠻好的,只是今天煲湯還照顧着一直想粘着她的安清,所以沒來得及。
“嗯,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當然,他也是信任她知道自己的喜好。
她點點頭,“好吧。”
裡面兩人還在溫馨的享受着彼此之間的氣息,外面元清緊緊抓着自己的手機,手指關節發白,臉上一片僵硬。
許久,他彷彿才反應過來,擡頭看向辦公室的大門,緊緊咬牙卻始終無法邁開那一步,想到剛纔聽到的話心再度被狠狠揪起來。
還是等安淺盈走了再說吧,這樣如同逃避一般的行爲,他也很唾棄自己,抓心手機的手無力垂落。
等到徐少懷吃完了,安淺盈沒待多久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不捨,只是他更加清楚,如果繼續讓她帶在這裡自己肯定會分心的,而且等下還有安和那邊的事要解決。
“我讓司機送你。”
將人送到辦公室外,眼角的無光暼了一眼一旁低垂着頭過於安靜的元清,知道看不到安淺盈的背影了,他才退回來,冷冷的看着元清。
元清明白他的意思,嚥了咽口水,這纔開口,“剛纔那邊的人打電話回來了,說孩子已經……死了。”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後,立刻低下頭,好像害怕從徐少懷臉上看到什麼的。
只是,他想象中會發生的事並沒有發生。按耐不住時擡起頭,發現他神色淡然,似乎並沒有生氣,忍不住叫了一聲,“總裁……”
他冷冷一笑,“這種事,你相信?”
他懵了,還有不相信的嗎?
“如果安和真的死了,需要他等這麼多天再來告訴我?還是你想說他們是因爲拖不住了纔不得不開口的?”他冷聲問。
嗓子動了動,卻無法張嘴說話。沒錯,他就是這麼想的。
而他依舊維持着冷笑的樣子,似乎不打算繼續說什麼了。真的死了?他會相信嗎?
“既然他們是這樣的打算,那你讓人告訴他們,如果沒辦法把安和交出來,那就等死吧,反正他們作惡多端,已經是死罪了。”他說話總是這麼雲淡風輕的。
元清也反應過來了,無論是真是假,他都只是該聽話而已。
“我知道了。”說着他當着徐少懷的面打了一個電話。
不過,事實上徐少懷的內心也不是這麼平靜的。也在那麼一瞬間,他的內心洶涌着瘋狂,但是很快就平息下來了,因爲他很清楚,至少現在安格還是安全的。
只是,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了。若是這件事被安淺盈知道了……
面上一寒,隱隱壓抑着暴戾,“這件事要注意絕對不能對淺盈提起。”他不免想到那些人曾經用自己把安淺盈騙走的事。
手下們都知道徐少懷這個老闆生氣了,因此說要傳話更是一點都不敢耽擱,因此那邊的人很快接收到了徐少懷說的話。
任誰都能想到,知道自己孩子死了,生起氣來肯定會拿他們下手的,他也確實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了。
這是要讓他以命償命嗎?徐少懷如果發起瘋來,可沒誰能夠雜誌得住他!
想到這裡他有些慌張了,再度去聯繫了那個一直沒有音訊的人,只是這次那人迴應了。
於是,當他看到電腦屏幕上呈現出來的人臉時,他恍惚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的問,“你不會還在徐少懷身邊安插了什麼,所以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吧?”
那人微微蹙眉,似乎是在疑惑他爲什麼會這麼覺得,“你太看得起我了,徐少懷現在身邊還能安排得了什麼?之前發生的各種事讓他非常警惕,身邊還有徐老爺子的人。”提起老爺子,他眼底也閃過一抹忌憚。
“那你爲什麼之前不迴應我,剛好我這邊出事了你就知道了?”
“我只是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徐少懷可沒有那麼多耐心一直等着你的回答。”
聽了他的話,臉上慢慢變得漲紅,當然,是憋紅的。所以,這人就是承認了故意躲着他了?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反正生氣也沒用,而且他不能有那個立場。
“你跟徐少懷說什麼了?”電腦那邊的人彷彿沒有自覺,問出另一個問題。
他還氣着呢,不好表達出來就沒好氣的開口說了一句,“說他孩子死了!”
那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這回輪到他驚訝了,“那孩子真的死了?”
他緩緩點頭,“沒錯。那孩子身體體質太差了,之前爺們着急把他轉手,生病了之後沒能救回來就死了。”
他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還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過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徐少懷剛纔讓人告訴我,如果沒辦法把孩子交出去,就等死。我聯繫你就是想要商量一下對策的。”
那人皺了皺眉,“其實這種事也沒什麼好商量的,他知道孩子死了會做到什麼程度我們都只能接受。不過很明顯,他現在的態度是不相信,否則他應該更加瘋狂!”他非常肯定的說。
“這樣嗎?”他有些迷糊的問。他腦子還好,但是跟這樣有計謀有城府的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之前他可沒少給他出謀劃策。
“是。所以,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一下。”
“準備,準備什麼?”這個話又讓他迷糊了。
“你這裡的人可不少,而現在知道徐少懷可能會帶着警察過來連鍋端的只有你,如果你把這個消息散佈出去,你覺得會怎麼樣?”
“那肯定會鬧翻天啊!”他想想都有些激動。
而聽到他回答的人似乎不打算繼續說話,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對上他的視線,他的大腦中好像也有什麼快速閃過,並被他抓住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說着,眼底卻閃爍着幾分興奮。
他逍遙法外的時間也不短了,對上徐少懷他也覺得很憋屈,如果可以他也想看看狠狠栽一個跟頭的徐少懷!
那人點頭,他心中也已經明瞭,高興的說,“好,我現在就去辦。”
而高興中的他有一件事被遺忘了,另一個人即便記得,卻也沒有要提出來的意思。
於是,很快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關於徐少懷要將這裡一鍋端的事。如他所想,慌張的有,憤然的也有。
於是,他剛好趁熱打鐵說明要大家團結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
如果那人所說,這裡有很多人,也有不是中國的,而他們可能有的犯的是小事,有的卻是殺人犯,來到這裡更加囂張。
因此,聽到他的話後只是笑了笑說,“最一勞永逸的方法當然是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他說着,眼底還有幾分興奮。
只是這樣他就有些猶豫了,“徐少懷身邊保鏢太多了,更別說那些退伍的軍人,根本接近不了。”
但是有人卻表示,“你一個人接近不了,用的這麼多人難道也不行嗎?說到底,還是看人多力量大。”
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對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利益衝突,也就是說他們只要願意,可以放心的合作。
“那就沒問題了,能殺人的殺人,不能殺人的就讓人護送他們過去,不是很好嗎。”有人這麼提議,也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
聽他們說得這麼高興,他也放心了,心也終於踏實下來了。
於是,徐少懷那邊得到消息了,說是對方非常囂張的說,人交不出來,他們也不打算等死。
徐少懷聽了只是冷冷一笑,好似根本不在意,“算了,反正也沒什麼意義,只要到最後抓到那個頭領就好了。”此刻,在他眼裡,這些人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蕭經理他們收到消息,剛準備大鬧一場,卻得到手下的消息,說前段時間那個集團的人確實埋了幾個小孩子,只是他們現在纔得到消息,也無法確定裡面有沒有徐少懷的孩子。
蕭經理還沒來得及大刀闊斧的行動,突然被這麼一個重擊被打懵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讓他們暫時將這些事隱瞞下來。
目標是一樣的,只要抓住他們老大,什麼都能問清楚了。
那座城市的人開始行動,而被定爲一定要抓住的那位只能先拋棄他的手下們,連夜離開,被衆人掩護着。
這就是他們的策略,用這種方式來拖延着徐少懷的人,反正他們跑,他們肯定會追,能將他們帶得越遠越好。
其實這樣對他來說是個危險,畢竟只要那些人突然翻臉不認人,他也只能認栽,不過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冒險。
那座城市的一切似乎都按照着計劃中的進行着,而這邊徐少懷也摸到了一點想要對付他們的人的線索,並不複雜,只是依舊有些人信奉着“富貴險中求”的信條。
看着報告,他都想笑了,這些人,還真是記吃不記打。是他低估了這些人的膽子,還是高估了他們的智商?
“元清,這兩個公司,處理一下。”冷漠的說出這句話,搶走安氏項目的兩個公司的資料也被隨意扔在元清面前。
他理解了一下徐大總裁的想法,不過還是問了一句,“是通知下面吞併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