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過來,喬瑞雪隔得大老遠,就能問道令人作嘔的酒氣。
做人還是不要雙標的好。
程亦言喝得跟攤爛泥似的,也是渾身的酒味兒,但是她卻並不反感。
“這位先生,那車不是你的,麻煩跟你朋友讓一下。”喬瑞雪現在心裡是積着火的,她肩膀都已經麻木了,程亦言卻睡死了似的。
“難不成是你的車?”那男的突然就上手,喬瑞雪拖着那麼大一個人,根本就來不及閃躲。
就在那個男人的手跟她的臉只有一釐米的距離,程亦言突地擡起頭,手也沒含糊,擰着那人的手腕,一發力,直接就聽見了“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鬼哭狼嚎的聲音響了起來。
喬瑞雪愣了,這傢伙不是喝醉了嗎?下手還這樣狠。
程亦言頭疼得厲害,低吼道:“滾!”
今天確實喝得多了,如果不是喬瑞雪在身邊,他可能會等酒氣消散了纔回去的。
那邊扶着車子吐得正歡的兩人,立馬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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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都走過來,一個檢查同伴的傷勢,另一個直接就一拳頭揮過來。
程亦言把喬瑞雪護在身後,鐵拳一揮,那人的拳頭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一拳懟倒在地了。
他腳下一個踉蹌,喬瑞雪連忙接住他。
大家都是醉鬼,只有喬瑞雪一個人是清醒的,她不想惹事,“我們走吧!”
可想而知,程亦言一下子放倒兩個,想這麼離開,是不可能的。
那兩人好不容易掙扎着起來,過分的疼痛,讓他們清醒了幾分,三人成半包圍的形狀,把他們圍住,漸漸逼近。
“找死!”程亦言冷冽地吐出兩個字,轉而回頭笑笑地眯眼,“看過我打架嗎?”
喬瑞雪點頭,看過,看過啊!看過一次,過了這麼多年她還心有餘悸好嗎?
“你他媽的什麼玩意兒?打了人就想這麼離開?”沒有掛彩那個人暴怒,逼得更近。
喬瑞雪知道程亦言喝多了,所以想把他拉到後邊去,有種母雞護犢的感覺。
三個醉鬼,她還是能應付的。
誰知道程亦言卻被她這動作逗笑了,這個傻丫頭!他薄脣輕啓,“到後邊去。”
“嘖!你都走不穩道兒了還想着打架?”喬瑞雪很少見到程亦言這般衝動的模樣,原來喝醉酒的人都一個樣,那就是衝動!
她對程亦言的維護,暖了他的心,但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站在前面挨拳頭呢?
那些人可不給他們更多互相謙讓的機會,三個人齊刷刷地衝上來。
程亦言安慰她一句,“到旁邊去。”
戰爭一秒就爆發,程亦言腳步踉蹌,可出手卻非常快且狠。
他發現,自己對喬瑞雪已經有了佔有慾,所以看到別的男人覬覦她,胸腔的怒火,一觸即發。
喬瑞雪在後邊緊張兮兮地看着,想着如果程亦言打不過了,就上去幫忙。
見他不小心捱了一拳,立馬往前跨了一步,“別過來。”程亦言打架的空擋,還分神注意着喬瑞雪這邊的情況。
唉!喬瑞雪有些無語,只得又往後退了一步。
若是平時,三個人跟他對峙,喬瑞雪也不擔心,別看程亦言平時斯斯文文地,打起架來特別兇,很多年前,她就見過一次,七八個人都被他放倒了。
他是屬於比較沉穩內斂的人,看誰不爽,面上不顯,其實是個腹黑的主兒。
打架這種浪費體力的事兒,他都不屑。
程亦言輕鬆就把那三個男人撂倒,不過他估計也捱打了,臉上捱了一拳,嘴角都破了,身上有沒有被打,隔着衣裳,她也不知道。
那三個人蜷在地上,爬不起來了,程亦言難得朝她咧嘴笑了。
伸出一隻手,讓她過去。
喬瑞雪有些無語,程亦言在她面前,永遠都是成熟穩重的樣子,就算是笑,也只是翹着嘴角,很少會有這樣憨傻的笑容。
現在已經很晚了,喬瑞雪不想生事,連忙走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人嗎。
“你男人帥不帥?”程亦言的笑容難得有些討好,像是想要得到誇讚的小孩兒。
喬瑞雪忍不住笑出聲,“帥呆了。”
的確帥呆了,可是,你還能不能站穩了?
她把腳下虛浮的人丟到車子後排,然後發動車子,離開了。
在車內,程亦言很安靜,眯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醉着,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回到家,時間不早了,喬瑞雪把程亦言丟到牀上,接了一盆溫水,就要脫他身上的T恤。
程亦言一下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處,狹長的眸子,略顯深沉。
“你要對我做什麼?”那一臉的防備,彷彿喬瑞雪是洪水猛獸。
喬瑞雪被他氣笑了,“我纔不稀罕對一個醉鬼做什麼。”
程亦言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下來,力氣不是一般大。
喬瑞雪壓着他的胸膛,狐疑道:“你裝醉啊?”
“真醉了。”程亦言太久沒沾酒了,酒吧出來的時候,的確是醉着,可停車場那裡,他又清醒了。
“醉了就休息,明天起來給我做早餐。”
“好!”程亦言柔順道,手卻還圈着不讓她起開。
“放開我啊!”
程亦言不放,一隻手在她背上摸索着,往下,托住她的屁股,粗魯往上一提,讓她更靠近自己。
喬瑞雪卻氣得要揍人,丫的,她來着大姨媽,經不起他這麼折騰。
程亦言帶着洋酒的氣息覆上來,吻住她的紅脣。
他很快就有了反應,喬瑞雪被硌得難受。
“結婚吧!”程亦言粗重的呼吸,他特有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喬瑞雪又開始心馬意猿了。
她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不確定問道:“你剛剛說啥了?”
“我們結婚吧!”程亦言喝醉比清醒着可愛,說話更直接,一點兒也不賣關子。
喬瑞雪一顆心臟跳得飛快,這回她挺清楚了,粉脣輕啓,微微顫抖着,“你明天最好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若明天醒來不認賬,她會揍他的。
“嗯!”程亦言輕輕地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