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蘇暖暖就走到了已經準備開始拆遷的地方,還是原來的小巷子,只是原本的熱鬧的人影一個都不見了。
大雪壓低了原本纖弱的樹枝,覆蓋了一旁的草坪,到處都是磚塊,有些房子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而巷子原本標誌‘性’的一個石牌坊也不見了。
蘇暖暖站在巷子的外面,望着裡面,說不出來的悲涼落寞,這裡承載了這八年來他們所有的記憶。
“老大,那不是蘇暖暖嗎——”小警員拿着手電筒,看着遠處的人影,‘激’動的說道。
“你是不是剛纔吃得多了,那丫頭怎麼會在這裡,還想‘蒙’我——”鄭警官用手敲了敲旁邊年輕警員的頭,緩緩的說道。
“哎呀,老大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你看看——”說着將手電筒的光投到了遠處,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現了。
鄭警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後又看了一眼手錶,心裡面泛着嘀咕,這丫頭是出了怎麼了,都幾點了還在外面溜達,真是不怕有壞人。
“暖暖,你怎麼在這裡——”鄭警官輕聲的問道。
“鄭叔叔——”蘇暖暖聽見久違的聲音,立刻欣喜的跑了過去,朝着鄭警官的懷裡面撲了過去,力氣太大,讓鄭警官朝後退了好幾步,身旁的小警員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老大如此的狼狽,捂着嘴,硬是憋着不敢笑出聲。
鄭警官瞪了一眼旁邊的小警員,隨後輕輕的拍了拍蘇暖暖的後背,緩緩的說道:“這樣對他來說是好的。
也許解脫了,才能不這麼累的活着,你覺得呢——”
“可是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他不是——”蘇暖暖聽了鄭警官的話,‘激’動的反駁道。
“以夜航的‘性’格爲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有任何的作爲,以前你們鬧什麼事情,那一次不是他處理的很好,纔不會把事情鬧大。
可是這次他根本就不想救自己,不是嗎,暖暖你不要因爲這樣就自責,那是夜航自己選擇的——”鄭警官搖了搖蘇暖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正是因爲他是自願的我才受不了,他怎麼能那麼放心的將我‘交’給那個男人,難道他不怕那個男人欺負我嗎——”蘇暖暖瘋狂的喊道。其實這些天她心裡面最不明白的就是夜航不反抗,也不做任何的解釋,只是盡全力的維護自己,溫柔的看着自己,哪怕他也許有可能失去生命。
“唉,你們這羣孩子,說你們什麼好呢,走走,咋們既然遇見了,鄭叔請你去吃火鍋——”鄭警官拍了拍蘇暖暖的肩膀,心疼的說道。
“還楞着幹什麼,還不去給咱們定位子去,你小子,難道不想吃了——”鄭警官看着呆在原地的小警員,大聲的吼道。這個小子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怎麼這個時候,這麼沒有顏‘色’了,這樣當一個警察還真是不合格。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警員反應過來,尷尬的看了一眼蘇暖暖,隨後拿着手電筒朝着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