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爲難你了!”孟春秋對自己的屬下也是瞭解,這彪形大漢也不是什麼文化人,還文縐縐說了這麼一番話,想來方知成的確還是和以前那麼狂妄。
而他這個人偏偏聽不得別人的詆譭,這要是一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情緒很容易暴走。
不過他的屬下這麼懂他,又讓他覺得感覺不錯,於是也不追究彪形大漢的遲疑,轉而寬容的說,“難聽的可以不說,但是他約我的目的,你總得告訴我吧!”
彪形大漢連連點頭,“方知成扣下了小姐,說是如果您明天不出現就會殺了小姐。”
孟春秋聽到這裡心裡不免怒火叢生,同時也驚訝不已。
一直以來他有個女兒的事情都是對外瞞着的,而且自己當年爲了撇開過去的身份,也爲了讓自己的女兒不捲入是非,特地的假死了一回。
沒想到這個方知成居然能找到他的女兒來威脅他。
然而孟春秋壓下了自己的波動的情緒,繼續冷硬冷語的說道,“既然方知成那麼希望跟我見一面,那就安排明天見他一面,那次的暗殺卻讓他跑了,明天就再動一次手,送他一程。”
“是!”彪形大漢在方知成那裡受到的侮辱怎麼樣他都是要還給方知成的。
所以孟春秋開口說要對付方知成的時候,彪形大漢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心想着那方知成年紀輕輕的,還想要和他們的老大孟春秋這種老江湖比,到底死的肯定是方知成。
於是,舔血的殺意就瀰漫了起來。
“去,把這個丟盡垃圾桶裡!”孟春秋將彪形大漢帶回來的戒指盒連同戒指一起交在了彪形大漢的手術。
彪形大漢本還以爲就是將盒子扔掉,下車的是發現戒指也在,就不明白,鑽回到了車裡,“老大,這次的任務您交代了兩樣,一個是帶小姐回來,一個便是把戒指帶回來,難不成我們這次帶回來的戒指是假的?”
“戒指是真的!”孟春秋冷言冷語的回答,“就是因爲是真的,纔要扔掉,不然這戒指放在我們身上,我們走到哪裡就都會被人跟上。別忘了這枚戒指原來的主人是圖少慕的女人。”
他們恐怖組織又不是販毒組織,彪形大漢乃至更多的人都只會主意反恐特種部隊裡有什麼厲害角色,至於圖少慕這個緝毒領域裡大紅大紫的人物,他是不怎麼了解的。
“老大,這圖少慕,是什麼人?”
“圖少慕,二十八歲的年輕少將,作戰能力極強的特種兵指揮官,我有時候都在慶幸反恐特種部隊裡幸虧沒有出現一個像圖少慕這樣的人物,否則我們今天還活沒活着就真是個問好了!”
孟春秋和反恐特種部隊的人周旋了這麼久,那些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到底是因爲反恐組織也是正規軍,和他們反恐部隊的實力不相上下。
既然孟春秋的雙眸裡露着兇光,“別以爲我不知道方知成那小子打的什麼主意,哼!”
查到戒指是由圖少慕拍下送給自己老婆作爲婚戒的時候,孟春秋曾非常滿意戒指的持有者是圖少慕。
因爲這天底下敢去惹圖少慕的人畢竟不多。
然而沒想到的是方知成居然用威逼的方法讓圖少慕的老婆莫栩涼爲了贖東方鳴啓回來自願的奉上了戒指。
可是經過他對莫栩涼的一些調查,他深刻的明白莫栩涼將戒指送出去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爲的就是等圖少慕來到了C城之後再通過另外一枚還在圖少慕手裡的戒指找到被奪走的那一枚所在。
一旦查出方知成的身份,相信以圖少慕的能力,跨領域協助反恐特種部隊以奪回婚戒爲由對付恐怖組織便會成爲一個正當的理由,方知成很快就會落網。
方知成的目標是爲了通過反恐特種部隊來除掉他。
一旦方知成落入了反恐特種部隊的手裡,他便會和他們合作,提供出一些恐怖組織裡的一些機要信息,再加上有了圖少慕的加入,指不定真的會是一場浩劫。
孟春秋的眸光一暗,揮手讓彪形大漢坐好,“慢着,這戒指不能丟在這裡。要是方知成的人跟蹤着,我們一丟棄他們就撿回去,那今天晚上的任務就白做了。”
從方知成控制了他的女兒孟穎,繼而讓東方家的東方鳴啓去搶莫栩涼手上的那枚戒指,孟春秋就知道方知成打算利用這枚戒指來對付他。
要是這戒指又重新回到了方知成的手裡,明天見面,要是反恐部隊藉此通過追蹤戒指找來,那可以說根本無法逃脫,這也是方知成選擇在那個地方見面的目的。
“老大,那這枚戒指......”
“開車去找一處深水庫!”就不信戒指丟盡了深水庫裡,方知成能在一天的時間內將一水庫的水放乾淨,就算是放乾淨了,他也休想再找到這枚戒指了。
那麼圖少慕想要通過戒指定位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只要明天一見面,他要是奪不回來女兒,就殺了她,以免再度有人利用她來牽制了自己。
而且明天晚上也一定要殺了方知成,絕對不能讓他落入到了反恐特種部隊的手裡。
第二天一早,圖少慕已經聯繫了駐軍在C城的反恐特戰軍區,打好招呼說是需要使用他們軍區的一些儀器。
當然就是爲了昨天晚上和莫栩涼心有靈犀所提及的要化被動爲主動,通過他手上的這枚戒指去判定方知成的所在。
莫栩涼還睡夢中的時候,由圖少慕伺候着穿好衣服大橫抱起出酒店準備前往反恐特種軍區。
只是一出酒店門就看見了在薄霧中站着的東方鳴啓,看見圖少慕出來笑着迎了上來,“那個......”
東方鳴啓撓着耳腮,昨天倒是喊了幾聲姐夫,但是都不是對着圖少慕的面喊的,今天面對圖少慕,姐夫這兩個字就根本喊不出口了。
於是他結結巴巴的遞了一份A4紙打印出來的東西到圖少慕的手上,“昨天她懷疑我小師妹可能和方知成有勾結,所以我把我小師妹和她爸爸的檔案從學校裡資料庫裡黑了出來打印了一份,說不定對你們有用處!”
東方鳴啓也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就想起要弄這麼一份資料出來的,反正後半夜守在醫院裡實在是無聊,加上他爸媽也守着,於是偷着溜了出去,順便去了一趟網吧,動動手指頭就黑進了學校系統裡。
圖少慕沒少聽莫栩涼提及東方鳴啓,大多數時候都是小抱怨,不過昨天東方鳴啓在醫院裡的表現在圖少慕看來應該是莫栩涼對他的教育起效了。
“肯定能用上的!”圖少慕接過了資料衝着東方鳴啓微笑,然後就
要離開,上車前又回過頭來說,“其實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那麼緊張,還有,叫我姐夫就行,別大男生的那麼容易扭捏,你姐跟我抱怨你的時候,形象可不是這樣的。”
東方鳴啓一愣,然後又是羞赧的一笑,撓着頭,嘿嘿傻笑。
到底每個男生心裡都是有一個英雄情結的,像圖少慕這形象在東方鳴啓的眼裡着實讓他自己慚愧了一把。
就想着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是那麼的溫柔體貼,對身邊的人又是這麼和藹可親,以至於他之前的那些行爲在圖少慕的面前,簡直是弱爆了。
莫栩涼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出發了一半路程了,而她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圖少慕的腿上流着口水大睡。
昨天晚上是已經約好了今天一早就要出發去反恐特種軍區的,但是也因爲睡得太晚了,根本醒不來。
莫栩涼睜開眼睛,看見的圖少慕,今天穿的是一件杏色羊毛衫,羊毛衫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露出了領子,很有英倫校園風的感覺。
“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你還是學生的時候!”學校高中的制服是藍色西服套裝加一件白色襯衫,“那時候我經常爬到你房間窗戶對面的大樹上拿望遠鏡偷看你,春天的時候,你脫去了校服外套,也是這樣穿的。”
圖少慕正仔細的看着東方鳴啓特地送來的文件內容,看了幾遍,他是沒有看出特殊之處來,只是一直在出神,沒發現莫栩涼醒了。
不過聽見她說話了之後就將文件放在了一邊,低下身去給了莫栩涼一個晨吻。
轉而又咬住了她的鼻尖,嫌棄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偷窺狂,老實交代吧,都偷看到了什麼?”
“嗯,嘿嘿......”莫栩涼沉吟了一小會兒就讓自己的回憶把自己逗樂了,“有一次看見了你脫衣服,那時候你的肌肉就很漂亮,當然我就看了一眼,羞得差點從樹上掉下去了,後來壯膽再想去看的時候,你就再沒有在房間裡脫過衣服,嘖,你當時是不是發現我在偷看你了?”
圖少慕回憶了一下。
他還在上高中的時候,不是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的次數好像真的就只有一次。
“那一次是因爲抱了一會兒嬰兒,結果他尿我身上了,所以就沒來得及進更衣室就在房間裡脫了衣服。哎呀......”圖少慕突然感慨,“看來我這輩子就註定和你在一起的嘛,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看身體,可是你,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莫栩涼嘴巴一張,沒經過思考和注意環境的就脫口而出,“就這樣我就得負責啊?那我第一次還是交給你了呢,疼的我半死........”
“噗嗤!”前座突然傳來小聲。
莫栩涼爬起來一看,薛黎已經拍着大腿笑得快暈過去了,而劉天黑着一張臉是想笑也不敢笑。
莫栩涼瞪了圖少慕一眼,轉而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哈哈......你們兩個也在啊!”
“哈!哈!”薛黎乾笑,轉過頭來奸笑,“早知道我該不笑了,剛好可以聽聽你們兩個初夜是怎麼折騰的。”
“不害臊!”莫栩涼撇了撇嘴。
“嘿,你還好意思說我?剛剛是誰在那裡哎呦疼死我了的說?”
“我纔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