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江晴信誓旦旦,絕美臉容盪漾着誠然的自信。
衆人心間那絲憂慮悄無聲息湮滅,俱都一臉吃貨神情瞥向清手上的被稱之爲魔芋的黑疙瘩,芽清冷的臉,一閃雀躍,忙道:“我去叫人和加布裡挖魔芋,摩卡帶人去打獵,江晴在家準備……”
話落,麻利走出去,挽上加布裡的胳膊,將人拖着就準備去叫人。算算時間,他們許久都沒有吃到江晴燒的菜了,想得緊。
加布裡先是一頭霧水,任由芽拽着胳膊走。
半響後,聽芽解釋下午有好吃的,瞬時精神奕奕。加布裡性子綿和,很容易與人相處,唯有和倫比在一起時總是手無足措,不知該如何自處。這恰恰讓倫比頭疼不已,加布裡每次看他都羞得滿臉通紅,每每讓衆人誤會倫比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摩卡等人不用狼墨或是江晴提醒,徑直組隊離開。
江晴回頭,瞥了狼墨一眼,冷冷道:“包子和小麥子下午就交給你照拂,我和媽去準備草木灰,待會用得到。”本打算讓摩卡去廚房生火,現在墨卡帶人去打獵,生火的事就落到空和狼睿頭上。
狼墨嘴角抽緊,冷眼瞥着臂彎間眯着眼的包子,和蹦躂瞎跳的小麥子。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懊惱不已,暗搓搓想着剛纔真該動手在重點,直接讓所有人都趴下……
睨着狼墨黑沉的臉,性感薄脣微抿着。
江晴哪能猜不到狼墨心底想什麼,這人又在使性子!
“他們黏你。”狼墨思忖道。嚴肅盯視着包子,眼底釋放着無言的威脅,包子眯着眼,連看都懶得看狼墨一眼。
小麥子更絕,捧着狼墨的臉可着勁的餬口水。
“噗呲!”江晴忍俊不禁,睨着狼墨那鐵青近乎黑化的臉,朗笑道:“渾說,你看他們多稀罕你?”說着,江晴隱晦朝着包子和小麥子眨眨眼,兩人好似明白江晴的意思。
小麥子快速伸出肉肉小手,一把抱住狼墨,軟糯道:“爸爸,親!”邊說,邊往狼墨清俊的臉頰上餬口水。
包子微微睜開眼,手緊拽着狼墨抱着他的手。
肌膚相貼,血脈相容。
異樣的觸感讓狼墨一張臉時青時白,深邃黑眸沉沉注視着臂彎裡的兩人。輕薄嘴脣上揚了淺淺的弧線,好似察覺到狼墨的心情,原本擔心狼墨發脾氣的包子和小麥子,瞬間將狼墨纏的更緊。
江晴挑眉,擺擺手道:“那,下午就拜託你了。”
狼墨僵硬着,木木點了點頭。
說罷,和清挽着手相攜走了出去,家裡沒有備着乾草,得去趟沙湖洞窟那邊。洞窟存放了不少東西,上次雪兔族在洞窟借住了幾天,作爲感謝勞瑞應江晴的意思,在洞窟前動了些手腳。
現在,如果不是知曉洞窟存在的人,根本很難察覺到沙湖那棟木屋相連着一處天然的洞窟。洞窟連通桃源地下城,地下城經由雪兔族數百年改建完善,規模巨大,可謂是四通八達。
地下城被狼墨徵用,直接將塔爾等人藏匿在裡面。
除卻墨狼族,唯有狼墨信任親近的人,方纔知曉地下城所在的出入口。而今,地下城被狼墨他們一點點改建,打算將它徹底建成一處隱秘的基地,裡面囤積着食物和各種武器。
鷹鴞打造出來的武器,有三分之一直接被送入地下城,等待需要的時候再拿出去。
“讓狼墨帶包子和小麥子真沒事?”清擔憂道。
不時轉身看兩眼,唯恐狼墨會虐待包子兩人……
江晴淺笑着,眉飛色舞,說道:“媽,你甭操心。怎麼說包子和小麥子都是他的孩子,他捨不得折騰他們。再說了,家裡還有空和狼睿他們,想必等會兒爸也會從鍛造房回去。”
聽着江晴的解釋,清緊提在喉間的心,稍稍下降了些許。
“狼墨笨手笨腳,我擔心他會傷到寶寶他們?”清遲疑道。
以前,她曾讓狼墨試着帶狼睿,說是讓他提前享受做父親的心酸。卻不想,等她和狼烈從外面回到山洞時,只見狼睿蜷縮着小身子,畏懼被狼墨獸形的狼爪壓在下面,僵直着,不敢有一絲動彈。
當看到清和狼烈時,狼睿嗷嗷大叫,倏地跑過去朝清大吐苦水,述說着一天的不幸與慘狀。原來,狼墨覺得狼睿太鬧騰,吵得他不得安生,是以直接化出獸形,哪怕是擬態的獸形都比狼睿嬌小可愛的狼崽要大得多。
於是,狼睿一天都在他壓在狼爪下,別說鬧騰,動一下都會被狼墨抽一尾巴。次數多了,狼睿學會一動不動就不會捱打,等晚上清和狼烈回來時,狼睿四肢僵硬,連滾帶爬嗷嗚着撲向清訴苦。
打那之後,清再沒將狼睿交給狼墨照料。
就算偶爾有事需離開部落,也會交代凜讓他照拂。
“媽,你小瞧包子和小麥子能耐了!”江晴巧笑焉兮,那兩人可不是會吃虧的主。再說,她一早就想着讓狼墨跟孩子們親近,這麼好的機會她哪捨得放棄。
清細想,點頭道:“這倒也是,包子和小麥子賊精。”
“可不是,再說了家裡還有空看着,就算狼墨不懂該如何照顧他們,空也能幫把手。”江晴坦然道。比起狼墨這毛手毛腳的爸,空獨自都能將家裡一干小的照顧的妥妥帖帖。
說起來,雷丁狼泊明天就會回桃源,說實話還真捨不得空離開。
住了幾個月,彼此都熟悉瞭解。
雖沒有血緣關係,卻比一般親人還要親暱。
是以,想着空會離開。江晴覺得很不舒坦,恐怕到時候家裡那幾個小的會鬧翻天。畢竟,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親近慣了,突然離開肯定會不習慣。
“哎!明天雷丁狼泊就回桃源了,到時候空就會離開。家裡幾個小的,怕是會鬧騰。”清輕搖着頭,狼睿和安傑拉都很黏空,很聽空的話,就連包子和小麥子都很親近空,這猛不然要是知道空離開,不鬧才奇了怪。
江晴揉着眉心,苦笑道:“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