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知道姍姍對我的感情。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喜歡她不，心裡很亂。得到的不想要。不屬於我的邱雅，阮蘭，麗薩，孟瑤這些女人，我都心癢。至於巫婆佟……我只當她那句‘假如……我說，是呢？’是酒後胡言亂語來的。
我們打掃着這個大房子的衛生，一直忙到天黑。程麗麗則在廚房做飯菜。
我邪惡的想象着如果老子是這個家庭的主人，那會是怎麼樣個情況呢？姍姍會是一個好妻子麼？我能和她到老坐在搖椅上慢慢聊麼？
或者說她也會變。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後，成爲麗薩那樣的。兩個人久久相見一次，勝過新婚。天天呆在一起，這也錯那也錯。沒結婚的人嚮往着走進教堂的光榮，結婚了的人一派死氣沉沉得過且過等死樣。
姍姍把她父親的牌位掛在大廳牆壁正西方向，虔誠的跪下來，拜了幾下。
程歆背過身子不去看，繼續擺好傢俱……程歆程麗麗去掃墓一次都難。
李剛也不想看，他想把自己的父母都忘了。
和他們比，我似乎成了最幸福的人，至少我的父母都還安好。
幾個人坐在飯桌上，感受着這個叫做家的感覺。
李剛給大家倒着酒，說道：“什麼叫做相濡以沫？我們這幫人就不能相濡以沫了麼？有難同享有福同當！”
程麗麗吐吐舌頭，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房子。“
姍姍拿着筷子給我們，很認真的說道：“真的很感謝，這裡，就是我們這幾個流浪兒的家。吃完飯，大家可以選自己喜歡的房間。”
我們當然會說好，不過不會真的會去選房間。
今晚，我沒有維持以往逢酒必喝喝酒必瘋的神勇狀態了。倒是姍姍，大醉。一直胡言亂語着，程麗麗扶着她躺下後。我們把程麗麗留下來，讓她照顧姍姍。其餘的全撤了……
無論在倉庫，還是在店面。耳朵裡聽到關於巫婆佟和王犇的內鬥激烈程度，都跟在分公司辦公室一樣。
巫婆佟說她喜歡我吶，說真的一直都在想着她那句話。表情帶着幾分羞澀，明媚妖嬈，桃腮杏面。
每次想起都讓我激動萬分……
李剛說對了，她缺的是男人。我就是那個她恰好遇上的一個填坑的。
考察別的同行店面時，收到了一條信息：豆漿，真的很感謝你幫了我。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是邱雅發給我的。她一直都沒忘記過我，這讓我很是興奮。不過我還是保持了我傲氣凜然的自尊心：沒空。
她乾脆打電話過來，我接通電話後說道：“我在忙着，有事快說。”
邱雅小心翼翼地問道：“豆漿，她在你旁邊麼？”
“不在。”我沒好氣的回答道。她雖然沒說名字，但是我知道她指的是巫婆佟，她可能真的相信了巫婆佟就是我的女朋友。
“豆漿，關於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講，她這女人似乎很不簡單，你真的瞭解她麼？”耍持着小心翼翼的口氣問着。
我是很好奇巫婆的身份
，但是知道巫婆佟是什麼人又如何呢？在我印象中，她就是一個名家出身腰纏萬貫頭腦發達萬人之上的霸道美女上司。
“不瞭解又如何？只要她不會像你一樣的傷害我就是了！”我不耐煩地說道，帶着一絲嘲諷，一絲報復的快感，一絲維繫自己卑微的自尊心的傲氣。
她繼續說道：“豆漿，梓程告訴我，她居然能知道他們家族的秘密，這些事情是很少人知道的，所以她絕對不簡單的。你想想看，她只是你們公司的一個業務員。爲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事呢？”
邱雅以爲巫婆佟只是個漂亮的小業務員。她哪會想到巫婆佟就是叱吒風雲的歐富公司分公司老大呢？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就這樣。再見。”我若無其事的掛了電話。
心裡很糾結，邱雅，我從沒忘記你。後來喜歡的她們，身上帶着的，都有你的影子。都說情歌都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說情人還是老的好，滄海桑田真的割捨不了。
搞銷售策劃說輕鬆是真的夠輕鬆，沒人管你，沒人說你。但是你不可能整天坐在店裡吹吹空調憑空想出來很牛的策劃。
還要走同行店面甚至不同行的店面。研究他們成功的店面銷售技巧，然後可以照搬到我們店面來運用。也可以在原來他們成功模式上，琢磨出更好的策劃來。
李剛也是鬼點子很多的精明傢伙，而且他有經驗。有他的幫助，每個促銷策劃都做得比較成功。
就是想不通，公司營業績效越是蒸蒸日上，關於兩個股東鬥爭的傳聞就越是激烈。我見過很多因爲公司效益不好股東鬥得四分五裂的，就沒見過效益越來越好翻倍上漲還斗的你死我活的，不過了解巫婆佟的人都會相信在這個女人身上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聽說公司裡各個部門的矛盾，各個領導的矛盾。都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唯獨我們這些小部門，能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來，這個公司遲早會有一天亂掉的。
剛剛走出一家電器店，一輛豪華的奔馳轎車忽然停在我的面前，一眼就認出了是王犇的座駕。玻璃徐徐降下。王犇情人妮可戴着大大的墨鏡，掩着嘴笑着，說道：“帥哥，工作挺認真的嘛，看來我對你還不夠了解啊。”
我擦了擦汗，慶幸不是王犇，冷冷說道：“對。王犇對你不錯嘛，他親愛的座駕都給你弄來糟蹋。”
“你瞧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糟蹋。”她笑嘻嘻道。
“你坐着這個車，拉着幾個情人車震，難道還不算糟蹋？”我哈哈說道。
“閉上你那臭嘴！調到下面店面，有沒有糟蹋哪個女銷售員啊？”她問道。
“我現在潔身自愛的很，倒是你，要不要來我們店裡看看？我們店裡很多帥哥的哦！”我說道。
由於在繁華地段，妮可的這個車子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停在路中央，後面很快就排了長龍，好多司機心急的一直摁着喇叭。
“哎不跟你說了，我還要跟朋友去逛街。什麼時候有空？不如現在一起去逛街吧。嘖嘖嘖，得！有了新女人，是吧？沒良
心的！走了啊，有時間給我電話！”她踩着油門走了。
這個女人哪邊都可以吃得開，我搖頭自嘆不如。
走回自己車上，拿着筆好好寫了整整三頁的策劃草稿。
有人進了車子副駕駛座我都沒擡頭，以爲是妮可的。問道：“怎麼，又不去逛街了？告訴你哦，我可沒空陪你。”
她沒說話。
我側過頭看看，嚇了一跳：“巫婆……不是。佟總，你好。”下意識的想立正，可是頭頂在了車篷上。
“寫什麼這麼聚精會神的？”很霸道的搶了過去。“呵，不錯嘛。看來這些天進步挺大，讓你下來是對的。”
“佟總，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問道。
“這邊幾個店做活動，我過來看看。”她把筆記本扔回給我。
“哦？不開車來嗎？”我沒話找話，試探她對我有沒有意見。
她沒說話。
“吃飯了沒有？”我嘻嘻問道。
她還是沒說話。
“今天不忙嗎？”我又問道。
她沒回答我，我偷偷側着頭看了看她。只有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我擦了擦冷汗，吞了一下口水，說道：“佟總，我還要，還要去一個公司拿尾款的支票。”
“那就去啊！”她冷冷的說道。
“哦，是是是。您順路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還是不說話。
曾經看過一部電影。男主有外遇，女主在男主開車的時候，一推方向盤，兩人全翻進路邊溝裡死球。奇怪，我怎麼這個時候想到這個，巫婆佟這種人不會願意和我一起死的。
但是還是覺得害怕，車子的時速維持在三十公里之內，以防萬一。
“怎麼這麼慢，你會不會開車！”她怒道。
“現在……不是開得好好的嗎？慢點安全，安全第一是吧，哈哈。”我說道。
她又不說話了。
又開了一段後，在向右轉彎時。不經意間看見，她居然在哭，眼淚順着潔白的臉頰流下。
這女人哭都與衆不同，沒有聲音，面無表情，彷彿只有眼淚在流。
問問她爲什麼哭？呵呵，纔不呢，我還想多活幾年。
她連包也沒帶，真的是來視察工作的？
車子停在一個保安公司的樓下。說的好聽是來取尾款，說的難聽就是來這裡討債的。這個公司團購了我們店裡的空調，但是尾款就是不遲遲不給。合同上明明寫了付款日期，不僅是過了期還不把錢送來，還要你去求着他。軟磨硬泡的，一層一層的簽字。
“到了，我下車了哦。”我說道。
她不再哭了，依舊是冷酷的表情，淡淡道：“去吧。”
“你沒事吧？”我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她冷笑一下，落寞的說道：“你關心我啊？”
“那，那我上去了哦，你等我也可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要不等下我下來了。陪你去喝兩杯？”我說道。
她又不回答。
當她默認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