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這羣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我舉起杯子：“今晚不管是誰，都要全部醉倒！”
李剛笑道：“影響了你們花燭夜，那多不好哇。”
我也笑了：“好！就怕你影響不得啊！”
李剛一拍大腿：“大嫂！我今天說什麼過分的話，你以後不許在公司裡公報私仇哦。”
巫婆看着他說道：“准奏。”
李剛說道：“唉，大嫂，平日看着你那副威嚴逼人的樣子，我們這幾個人都不敢跟你說話……大嫂啊，以後我們找豆漿出來玩，你答應嘛？”
巫婆點頭說：“他不去我還叫他去。”
李剛又說道：“那我們叫他出來跟一些女孩子出去玩，你答應嘛？”
巫婆笑道：“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我當然都答應啊。最好帶他出去養幾個小老婆，養幾個情人，要不他總纏着我，太煩人。”
李剛嘎嘎笑着：“豆漿，那咱今晚就去吧。我請客……”
巫婆說道：“好了，廢話這麼多，喝酒吧！”
“鳳鵬，過來一下。”巫婆的小姨叫巫婆進了房間聊天了。
我和一羣人喝着酒。
然後，他們開始分邊划拳喝酒，陳姍姍默默回到陸風車裡抽着煙。我跟了過去，坐在副座那裡，拿了一支菸抽起來。
陳姍姍冷冷看着我說道：“結婚有沒有感覺？”
“很美，很虛幻。”其實，在我潛意識中，無論是娶到巫婆，還是陳姍姍這樣的美女，都是虛幻。從未敢奢望有這樣的美女會下嫁給自己。
“你結婚了，很多女人傷心了。”陳姍姍逗趣道。
我說：“你也想結婚啊？”
“結婚多好啊，有個人暖着寵着。”
我笑道：“那你也找個人結吧，反正這輩子遲早要結婚。”
“阮蘭呢？”陳姍姍突然問道。
我說：“沒告訴她，不是和你們說了，別跟人家說出去。”
“她可能對你還有所期待。”陳姍姍笑道。
“期待什麼呢？她喜歡的也不會是我這種不成熟的孩子。”
陳姍姍說：“跟着佟總，你就選擇了戰鬥。而且是不知道戰鬥到什麼時候。”
我說：“你不也是嗎？李剛不也是嗎？我們都是，我們喜歡挑戰，可能十年八年後，沒了這種感覺，說明我們已經老了。”
“結婚後，最好和阮蘭徹底撇清關係，不然佟總會不高興的，包括我也不能和你走的太近了。”
我說：“不會的，你放心了。巫婆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
“如果以後這些會成爲你們爭吵的導火索呢？”陳姍姍埋怨道。
“懶得跟你說！”我擺擺手。
“對了，告訴你一下，我也買車了。”陳姍姍說道。
我說：“什麼車？”
“一輛白色的奔馳B200，三十萬多點。”
我說：“哎，挺不錯啊。最近賺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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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姍姍說道：“佟總讓我負責某個區的銷售總代理，提成很可觀。”
“哥以後就靠你了！”
既然陳姍姍買了車，我這陸風車就可以留給父親算了。他以後要經營這個飯店，沒車哪行呢？
李剛晃悠悠過來：“不是我們不行……是人家太強大了，豆漿！過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我說道：“李剛，開心嗎？”
“爲毛不開心啊？兄弟結婚，大喜事啊。你知道嗎……我以前想象着，咱兩能同一天結婚吶，鬱悶啊……”
“呵呵，走，我們回去繼續喝。”
李剛笑道：“一拜天地，從此受盡老婆氣；二拜高堂，爲她辛苦爲她忙；夫妻對拜，從此勒緊褲腰帶；送入洞房，我跪搓板她睡牀……”
“烏鴉嘴！去死！”
“快點回去喝酒吧！人家等你吶。我跟陳姍姍聊聊。”他搖搖晃晃把我拉下車，鑽進車裡。“陳姍姍，你胖哥哥來了……”
“去死！”
我回到酒桌邊，又被賓客們敬了幾輪酒。藉口去摳喉嚨解脫，我扶着牆回了房間。
在二樓房間門口，偷聽了巫婆和她小姨的對話。
巫婆的小姨說道：“我知道你難過，結婚了，父母都不在了。”
巫婆說：“小姨你能來就好了。”
“鳳鵬，這個男孩子看上去挺老實的，但你自己管理那麼大的公司，他要幫得你才行啊。還有，我一直想要問你，爲什麼結婚這麼快？也不好好考慮？”
“我有了他的孩子……”
“是，是麼？預產期什麼時候？”
“還有半年左右吧。”
姑姑說：“看來，這是命中註定了。如果你父親在，我想，他不會贊成的。”
巫婆說：“這我知道。但我和他，是真的相愛。他對我很好。”
“你父親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商人，你也接受過高等教育，俗話說門當戶對，就怕你們沒有共同語言……一旦嫁錯了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爲不是潑你冷水，只是要提醒你，畢竟他和你有不小的差距。什麼事大家互相諒解才行。”
巫婆說：“這我們都知道的。”
小姨說：“那結婚後，什麼時候回去天水，還有，孩子怎麼辦？誰帶？”
“這些我們都考慮好了，小姨你就放心吧。我們後天回去。”
“那我明早就走了，我後天要出國採訪一位美聯儲的官員，等回來再和你聯繫……”
“知道了。”
“我這次來得匆忙，也不知道要買什麼給你們好。就給你們一點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巫婆急忙推辭：“不用，小姨，我們什麼也不缺。”
“哪能不用？快點拿去！現在的你沒了爸爸媽媽，小姨就是離你最近的親人了。自己家女孩子出嫁，哪能什麼都不給？”
巫婆說道：“小姨，我們真的不缺錢。”
“快點拿去，給豆漿他家擴建這房子也好。”
“小姨……我一個人在天水那麼多年，也沒有過真正的快樂。如果沒有遇到他，我現在還是一個人苦苦地掙扎奮鬥。結婚，既喜且悲。”
小姨長嘆一聲：“記得以前我聽你爸常說，一個人如果比天還強硬，那麼老天都奈何不了他。”
“小姨，我下去跟他們說點事，等下我來陪你說話。”
巫婆出來，看到我在外邊，問道：“他們都走了麼？”
我說：“沒呢，正瘋狂
地喝着。”
“你跟李剛他們說一聲，我們後天一起回去吧。我把這邊四周的照片拍了下來，簡單畫了一個圖，發給了以前合作過的一個建築公司的設計師。明天早上設計圖紙會發給我們，明天我們留在這兒把這事落實。後天一早回去。”
“好的。”
晚宴退席後，李剛程麗麗他們去了縣裡的酒店安頓下來。巫婆的小姨在一樓的小客房……
醉醺醺的我如一灘爛泥走進了房間，巫婆笑了笑，她的人影成了兩個。她拉着我進了衛生間給我洗了個澡，然後擦乾，陪我躺在牀上。
我抱住了她：“開心麼？”
她說道：“開心。巫婆，你好漂亮。”
“我嫁給你了……”
“是的，你嫁給我了。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什麼時候去要結婚證？”我問道。
“明天！”
“嗯，好！明天去民政局！”
“好啦，今天你喝了那麼多酒。躺一躺吧……”
“是，老婆！”
醒來時，已是中午。我給李剛打了個電話，那傢伙迷迷糊糊地說：“昨晚把我大腸都吐出來了……渾身軟趴趴。”
“過來吃飯啊！再喝兩瓶大綠棒子，透一透。頭就不疼了。”
“去你的，你們先吃飯吧。我還要睡一下。”
“姍姍她們呢？”
“陳姍姍跟程麗麗去逛街了……程歆也在睡着，估計今天都爬不起來了。他說昨天喝的酒比他前半生加起來喝的酒還多。”
“行了，你們什麼時候過來都行。”
我突然才記得起來，要去送送巫婆的小姨。匆忙洗漱後跑下樓，卻見巫婆跟幾個貌似工人的討論着什麼。
我問道：“小姨走了？”
巫婆說道：“一大早我就送走她了。”
“爲什麼不叫醒我？”
“你睡得跟頭豬似的，不打擾你了。豆漿，過來看看這圖紙……”
度假村的施工圖紙，巫婆辦事效率本就令人瞠目結舌。已經確定了建築公司選好開工日子……
跟這些施工方討論完了細節送走他們後，我伸伸臂走出外面。看到老爸正在我的陸風上來回擺弄着方向盤，我問道：“巫婆……那個，咱爸在做什麼？”
“他們以後開飯店，以後沒車怎麼行？根本做不了事情。我說把這車給他了，回去了，我們買一輛新的。畢竟……你已經是副總了，開着這個車子也不好。”
我笑了笑說：“這倒沒什麼，但我爸確實需要車子。我昨天還打算跟他說呢，你真是冰雪聰明！咦，我爸很多年錢都會開車了呀，他現在是幹嘛呢？”
“他說他不太習慣這麼大的車子，沒開過越野車，好多年也沒摸過車子了。找找當年的感覺。”
我爸一臉春風在車上鼓搗着……
我說：“車子在這？那昨晚，李剛他們是怎麼去的？”
巫婆說：“是爸爸叫人開車送他們去的，都喝了那麼多，哪敢讓他們開車。”
我笑道：“改口了？”
“什麼改口了？”
“叫爸爸了！”
巫婆白了我一眼說：“去走走，看看施工圖還少了什麼沒畫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