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是割破了皮而已嘛,雖然你踢他於法不合,但是於理我是支持的。”
我問:“爲什麼呢?其實我也知道直接踢他不合適,不過當時真的很生氣。”其實,在沒有找到王犇就是害巫婆的指使者之前,我是不應該這樣對他的。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過,趁着巫婆最虛弱的時候給巫婆打擊。這樣的人,實在可惡的很!
小護士說道:“我們科室經常收治打架受傷的病人。由於咱們國家現在的法律不健全,往往表現爲法律對惡人的約束力不大,樣樣都要說講證據、重程序,這往往導致了惡人逍遙法外。剛纔大哥你的那一腿踢得好!對於壞人壞事就是要給予現場的暴力威懾,這樣纔會讓後來者有所警醒和震懾。難不成,你還要用手機拍下來,慢慢地去告他啊!”
我說:“喲,你倒是懂得挺多。”聽到巫婆均勻的睡着呼吸聲,我的心寬了不少,也有點興趣和那兩個小丫頭聊天了。
小護士又說:“農村的土辦法在一定條件下還是最實際的,一個小偷進村,村民圍起來給打斷腿,從此十年之內沒人再敢進村作案,這就是威懾,比法律還好的威懾。”
我說道:“我是支持對現行暴力犯罪者實施致命打擊的,尤其是對殺人放火、飛車搶奪的暴力犯罪,現場見一個打死一個,其威懾力比判刑還好!現時的事後取證抓人恕我不敢苟同,既浪費本來就已經不足的警力,對惡徒的震懾效果也差,得不償失。像剛纔那傢伙,我覺得打死他他都是活該!”
我在宣泄着自己長久以來受到畢榮等人傷害的不滿,我經常被打得遍體鱗傷,除了我自己,有誰會來救世?像畢榮派來的這幫人,爲什麼人家膽子那麼大?他們都身經百戰,而且法律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很會鑽法律空子!想要把他抓起來審判,難如登天。
我看了巫婆的手,手臂有塊非常明顯的淤青。王犇那個王八蛋爲了試探她是真昏迷不醒還是在假裝,竟然那麼狠掐她。
我問小護士道:“她暈過去是不是和剛纔那王八蛋掐她有關係?”
小護士說:“我想主要原因是身體虛弱,根源還在失去孩子對她打擊很大……”
這可憐的女人。
巫婆醒來後,握了握我的手,我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巫婆,別怕,那個王八蛋走了。”
“王犇!”巫婆咬牙狠狠的說道。
“別生氣了,沒事的。生活不需要留戀,結束了就過去了,要勇敢的去面對未來。下一站會更美好。”我說道。
真正的戰鬥拉開了序幕,衝鋒的號角吹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巫婆,我現在可能還真的是個小搬運工,沒人看得起我。我的生命,因爲巫婆才變得多姿多彩……
讓我更心寒的是,巫婆竟然比第一次清醒過來時變得虛弱了許多。我說:“你想看電視嗎?”
她說道:“豆漿,如果以後我都搖不上孩子怎麼辦?”
“怎麼可能呢?醫生都說了……”
“萬一呢……”
我急忙出客廳問護士:“怎麼好像意識比之前模
糊了?”
“沒事的,失去孩子對她精神上的打擊太大了。休息幾天,就好了……她平時的工作是不是很忙啊?”小護士問道。
我說:“對。”
“別讓她去考慮很複雜的問題,她現在已經心力交瘁……”
看着這副樣子的巫婆,我心如刀割……
在家裡照顧了巫婆幾天,我自己也在養傷。
這天一早,還在吃早飯的時候,陳姍姍突然打電話給我:“豆漿,快點過來公司!”
我說:“怎麼了?”
“你快點來就是了!畢榮來公司了!”
巫婆聽見了我電話裡姍姍非常緊張的聲音,問道:“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我說:“我去公司看一看,你好好養傷。有我在,你就放心了!”
巫婆急忙道:“等一等……是王犇去我們那邊了,是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是畢榮。”
“看來,他們要動手奪權了!”
我看着憔悴的她,讓我更加難受,巫婆恢復得很慢,這可能與她的心情有關。
好多天沒有出門,天依舊陰沉沉,開着巫婆的路虎攬勝。一路上都在堵着車,我狂按喇叭!心情煩躁得很。
到了辦公室門口,一眼就看到畢榮的辦公室是開着門!
我把陳姍姍叫過來:“發生了什麼?”指了指畢榮辦公室。
陳姍姍說道:“這就是我找你回來的原因,畢榮突然回公司了!”
“他想幹什麼?”
“還不知道!他一來就在他辦公室整理東西,好像以後就要來這裡上班了!”
我說:“媽的!這王八蛋竟然回來了!不過,現在還有誰會聽他呢?”
我去會會他。
我走進了畢榮的辦公室,畢榮擡頭看到是我,臉色陰沉下來。他旁邊還站着幾個男的,一臉匪氣,一看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陰陽怪氣的說道:“歡迎畢副總迴歸靈位!”
“你說什麼?”畢榮旁邊的一個傢伙對我說道。
我對那傢伙說道:“我說什麼輪到你問麼?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出現在我們歐富公司的辦公樓。”
“這是我請來的幾個秘書!”畢榮說道。
“哦?畢副總現在好這口了。喜歡強壯男人……”我逗着他。
畢榮旁邊那傢伙不爽了,詢問的看了畢榮一眼,畢榮對他搖搖頭,示意不能動手……
我說:“請問,畢副總到公司來,是想享受辦公室的角色扮演,還是想來辭職,然後收拾東西回家!”
畢榮怒道:“你嘴上別不乾不淨的!我依舊是歐富分公司的副總經理!”
我說:“我就不乾不淨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對他的一肚子怨氣,讓我無法理性的思考。
“你的職務只是和我平級,沒權利決定我的去留,現在是我的辦公室,你給我出去。”畢榮有些生氣。
“呵呵,如果我不走呢。”我不客氣地坐下來。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後不理我,繼續整理他的辦公室
。
幾分鐘後,王犇帶着那兩個保鏢氣勢洶洶地進來了!王犇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齒。他的耳朵上纏着白色的紗布。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歡迎王總……今日不知吹了什麼風,總公司那邊的人居然過來我們這邊來了?”
王犇笑了一下,說道:“麻煩孟副總到會議室,我要宣佈幾件事情。”
“成!”
我倒要看看王犇畢榮你們還能把這家公司整成什麼樣子。
會議室,王犇坐在巫婆平時的位置那兒。右手邊是畢榮,畢榮對面是鄭經理,鄭經理下來是我和鋼彈、陳姍姍……依次排下來。
王犇環顧一圈後說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開會,相信大家都知道,佟總身體出了一點小問題。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公司不能休息啊!我看了一下,分公司這邊的營業額在佟總休息的這幾天,比之前她在時差了不少!龍無頭不行!國不可一日無君。”
我悄悄問鄭經理道:“誰他孃的給他看了我們這邊的銷售額?”
“他沒有看啊!沒有佟總的命令,我們誰敢放給任何人看?”
那很明顯了,王犇就是在順嘴胡說嘍。
王犇不理我們再底下竊竊私語,繼續說道:“大家知道,以前佟總在,對於她的能力,我絕對信任,所以這邊事務我一般不過問,但是現在佟總出事了,我作爲歐富的老總,不能不管!”
看來,今天又有一場血戰了!
我偷偷給了疤臉發了一條短信息。
王犇還坐在那裡說着:“佟總出車禍,我深感惋惜,我們大家都祝福她早點好起來。不過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不能因爲她一個人而受到影響。我們還要賺錢養家,所以,這裡的事物還是要有人管,下面,說說我在人員上的安排。”
不能再等了,我插嘴道:“王犇你憑什麼管我們分公司?”
全場一片譁然,竟然有人敢當面頂撞老總,還直呼名諱!
鄭副總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踢我,示意我不要闖禍。
我不理會他,繼續說道:“王犇!我們分公司的人,從鄭副總經理到我到阮部長、到姜部長甚至到掃地和飯堂打飯的阿姨、倉庫的搬運工,誰不知道歐富雖然你還是老總,不過你和佟總實際上已經在各自管各自的業務。帳也攤開了,你收你的,佟總收佟總的!你憑什麼管我們分公司!實際上我們分公司跟你的總公司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公司!”
王犇看着我咄咄逼人,怒道:“我爲什麼不管?我建立歐富的時候,你這小毛頭在哪裡!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我笑着說:“你成立歐富關我屁事!再說了,分公司是佟總一手帶起來的,該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王犇不想和我糾纏:“現在我是歐富的老總!總經理不在了,這邊理所應當由我來管理!”
我揮揮手:“成,等你說完我再說。”
他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佟總不在的日子裡。你不同意由我來管理分公司了?”
“不是他不同意,是我們都不同意!”陳姍姍站起來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