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後,我抱着巫婆說:“巫婆,我以後要死死陪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了。我就守住你。”
“好呀,我求之不得吶,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分開!一分開,你就不知道去抱了哪個女人去了!我恨你恨你!”她捶着我的後背。
我拉住她的手說道:“別恨了,從今以後我只抱你一個女人。”
巫婆說道:“明早我帶着你去見費德勒吧。”
“哦。”
“怎麼了,你不喜歡看到他啊?”巫婆問道。
我說:“既然要和他合作,不見怎麼行?”
“那你不喜歡啊?”
“巫婆……”
“怎麼了?說呀!幹嘛說話只說一半啊?”
我鼓起勇氣說道:“巫婆,我們如果趕走了王犇,公司已經夠大了。幹嘛還要去和你叔叔這樣鬥下去,鬥到什麼時候?而且都是要命出來拼,有個萬一的話,你覺得值得嗎?”
巫婆說:“這是我最終目標,不可改變。爲了我父親。”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鬥一個畢榮,鬥得我們幾次幾乎喪命,畢榮雖然倒下。還有王犇,王犇當然比畢榮還難搞。還有她的叔叔呢?她說她的叔叔腦子不比她差多少……
巫婆看着我,一句一字說道:“我要我叔叔,跪在我面前!”
“知道了,對了,阮蘭辭職了?”我低着頭問道。
巫婆說:“是的,但是我沒批准,讓她繼續留着。但她執意要走,你明天跟她說一下,我也跟她好好說一下。她在售後服務部做的很好,如果真的走了,一時我還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接替她的崗位。”
她又在我肩膀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埋怨道“今天看到你們抱在一起,我都要炸開了!恨不得把你們兩個都給丟到窗外去,但是後來你跑了後,我就到處找你。後來找了陳姍姍,陳姍姍猶猶豫豫跟我說了原因,我才知道,你是誤會我了。”
抱着巫婆入眠,心情舒暢,歲月靜好……
第二天。
費德勒在那家酒店的餐廳等着我們。
費德勒,的確很讓人震驚,俊採風流,那雲淡風輕的笑容,藍色深邃的眼睛有看透一切的睿智和從容。
我是跟着巫婆身後的,巫婆到了之後還沒來得及介紹,費德勒卻拿着一大束花出來了。
巫婆愣了,我也是愣了……
見巫婆沒有接,費德勒看了看我……
他伸手給我:“孟道江吧?你好你好。”
我沒有伸手,只是大咧咧的坐下了。
巫婆有些不知所措,看了我一眼,我點頭,她接過花:“謝謝。”
費德勒也猜到了,大概開始的時候以爲我只是個手下吧。只能說,任何人看第一眼,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我和巫婆是一對,倘若我是個路人,看到費德勒和巫婆站在一起,定以爲他們一對。
巫婆把花放在一旁,看着很是扎眼。很不爽,拿着就塞到了桌子下面。巫婆見了後,表情有些尷尬,也有些不高興起來……
你不高興?老子還不高興吶。要不是你和她帶有點小曖昧,那男子也不可能如此放得開送花進攻了。我與巫婆對視着,我臉色更難看,她轉過頭去
,尷尬地對費德勒笑了一下。
倘若,你爲了錢,爲了你的未來,爲了你的理想。去迎合他,去討好他,有必要時,我會說,你要你的將來還是要我?不過,現在攤開了說這些,好像還沒到時候。畢竟他們也就是巫婆和他合作的階段而已。
但是那個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絕對是司馬昭之心。我好不容易和巫婆走到的這一步,豈容你等小輩來拆橋?幸虧我還有所持,畢竟我對巫婆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因爲她的過敏體質。我的確不想認爲巫婆是因爲這一點才和我在一起,但是事實證明,不是靠這一點,我真的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實力去和這個費德勒競爭巫婆。
費德勒輕輕對我一笑,高深莫測:“這位,想必就是鳳鵬的愛人了。呵呵,果然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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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噁心的客套話,嘴上表揚着別人,心裡一邊用反義詞罵人的事情,老子幹得也不少。出來混的都是笑面虎。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看我不爽!因爲看到第一眼,我都覺得自己被他比下去了。他一定也會這麼想,可他剛纔看我第一眼應該就覺得我只是巫婆的司機或者秘書跟班吧。
我笑道:“你好!費德勒先生年紀輕輕,做到這番成就,漢語說的還這麼好,真是難得啊……”
“呵呵,那還得多虧鳳鵬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幫助我學習漢語,想想以前,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開心,我一直沒有忘記鳳鵬,對了,鳳鵬,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現在有一種新型的免疫抑制劑,專門針對你的過敏體質,所以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和我在一起有問題,我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一邊說一邊得意的看着我。
我側臉過去看巫婆,巫婆竟然沒發覺我在看她。她對着費德勒瞪了一眼,搖搖頭示意費德勒不要再說了。
我火了,看着費德勒說道:“外國佬,你胡說什麼呢!”
費德勒似乎欲要開口,他的眼睛看着我,眼神卻在留意着巫婆。我靠!這對狗男女用暗示的語言。
費德勒沒說什麼話。他心裡壓抑着巨大的怒火,從看不起我開始到被我把那束花丟了。可是!巫婆竟然隱隱約約中與他有點曖昧的蛛絲馬跡。
費德勒轉移話題,對着巫婆說道“我知道你家裡的事情,這次我來天水,無論多難,我們都不會畏懼,一定會幫助你達到你的目標……”
兩個人很有默契啊,老子看着很難受……
巫婆似乎也很想讓氣氛轉變一下,說道:“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王犇,現在的情況雖然對我有利,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反抗的能力,畢竟他在天水商場混跡了這麼多年……”
費德勒打斷道:“王犇有那麼厲害?小小一個家電公司,連上市都沒有做到……”
我怒道:“他對付的又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他有沒有那麼厲害,你見識過嗎?”
費德勒冷笑道:“我在我公司裡,對付這樣的人,小菜一碟!你還害得鳳鵬跟你差點送命,只能說你太次了。”
“你們別吵了,幹嘛吵呢?”巫婆瞪了我一眼。
這一眼瞪得我肺都炸開了,“啪”我拍桌子指着巫婆說道:“好啊!我不吵!這事你們兩自己做,我太次了!”
巫婆罵我
道:“你兇什麼兇?大庭廣衆,你有點素質行不!”
“好!我沒素質,我太次了,那你可以讓費德勒幫你!我不行!我這樣的水平,至多能幫你做做司機鋪鋪牀!”我站起來 怒道。
忒孃的!他們倆沒有事情發生我可能會相信,但是巫婆就是想要順着費德勒往上爬!既想要付出自己又在對費德勒這個白馬王子心存愛慕!我算是看透了,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看到更好的,誰不喜歡呢?而且費德勒剛纔也說了,巫婆佟的過敏體質也有藥了,那麼他們在一起的最後的障礙就只有我了。
李剛說得對,這個女人目的性太強了,讓人感覺全都是在利用。
轉身離去……
毫無疑問,我遇到了情敵,很強勁的情敵。足以毀掉我原本認爲固若金湯的婚姻。
看得出來,巫婆很在意他,相信他能帶着自己圓了她多年的夢,另外巫婆還對他餘情未了!
坐在辦公室叼着煙,心情煩躁。這人那麼厲害,那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幫巫婆整死王犇。讓我放棄巫婆……
覺得投入的愛太多太雜了以後,自己的愛情也變得廉價了起來。深愛她,愛到不能自己,她佔據了自己的整個心房。可被她這麼一傷,我很難受……昨晚,她只是在我面前掉了兩滴眼淚,我就迫不及待的宣佈投降……
想太多了,他們現在只是合作的對象而已。萬一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再考慮下步吧。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離婚。連續幾天的糾結,昨晚的平靜,今天的絕望。這不是愛情。
今天星期幾,爲什麼辦公室都沒有人呢?
噔噔噔,有個人走過我辦公室門口,過去後他又折回來了。
“很忙啊?”鋼彈說道。
我說:“不忙,在網上下棋。今天怎麼人那麼少?”
“今天週末啊!你不知道啊?”李剛奇怪道。
“我說怪不得都沒有人,靜悄悄的,那你不也是來上班了嗎?”
李剛晃着手裡的照相機說道:“我今天要去旅遊,上來拿相機的。”
“旅遊?誰組織去旅遊的?”我奇怪道。
李剛笑嘻嘻道:“去不去?安瀾程歆陳姍姍呀,還有各個部門的幾個同僚啊。走吧,去散散心。”
我關了電腦說道:“走吧。”
一邊走下樓,李剛一邊問道:“和她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嘆氣說道:“她並沒有背叛我,但是估計很快就有了。”
“幹嘛這麼說,什麼意思啊?”李剛拍拍我的肩膀。
“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說的呢?利益高於一切,再加上她對那老外餘情未了……”我無奈說道。
“別太難過了,凡事看開點。我們是窮人,當然希望找到一個理想中佟總那樣的女人。可是理想歸理想,不現實啊。你說是吧?要我說,還是先好好工作吧。大不了離婚啊!不過工作還是必須得要的,你去哪裡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職位?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哪來那麼簡單?”李剛說道。
我苦笑一聲。
李剛繼續說道:“就當這是一場夢吧,我們每個男人都會做的夢……”
巫婆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個夢,遙不可及的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