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僵持着,工人代表聲嘶力竭喊道:“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都死在這裡了!”
巫婆陡然站起來,對正在激動的喊叫的工人代表們說道:“霍啓明欠你們的錢,我來給。”
一羣人都靜了,半晌後,一個工人代表問:“你?你來給?是真的?”
巫婆點着頭說道:“歐富佟總說話算話。”
“好!既然如此,你現在就給我們吧!”
我無奈地看着巫婆說道:“我們不是慈善家,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
“羊毛出在羊身上!”巫婆說道。
說完她拿起手機給公司的財務部打了個電話,隨後對工人代表說道:“你們現在就去統計一下每個人的工錢,並附上每個工人的姓名、銀行卡號和開戶行,然後我讓公司財務立刻轉賬給你們!”
那些工人代表們和打了雞血一樣,快步跑着下去記銀行卡號去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讓霍啓明買單?這不可能啊,讓王犇買單?可怎麼讓王犇買單啊?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名單和卡號都收集上來了,巫婆拿出手機照了一張圖片,隨後用微信轉給了財務部負責人,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那些工人中陸續有人高興的喊叫着,銀行短信提醒錢到賬了。
一羣人都笑了起來,甚至有人喜極而泣。
那個叫喚最歡的工人代表伸手給了孔亮:“只要爲他們和自己討得該得到的工錢,我就心安了!你們抓我吧,關我多少年我都毫無怨言……”
民工們涌了上來:“九叔,不要啊!九叔!我們是一起的,要抓,我們也都抓了吧!”
九叔走到巫婆跟前,說道:“對不起……”
突然間他就抓起桌子上的電水壺往自己頭上砸下去,站在巫婆旁邊的我趕緊伸手擋住了他,但是他用力太大,那電水壺被我一擋,直接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巫婆走上去對他說道:“霍老大欠了你多少工錢?”
那人說道:“十五萬!”
“你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十五萬!”
那人眼中一亮,急忙說道:“什麼事。”
“不是很難的事情。”
“什麼時候?”
“這兩天!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把你手機號碼給我。”巫婆對他說道。
“好!但是我不要你的錢!幫你做事,就是爲了贖罪。”他拿起旁邊的紙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巫婆揮揮手:“走吧。記得開機。”
我扶着巫婆問道:“你要讓他做什麼事情?”
巫婆說道:“一件不怕死才能做到的事情。”
“什麼事啊?”我奇怪道。
“人太多,一會兒再說!”
大家一起出了酒店,巫婆對孔亮說道:“這次多虧了孔局長,我們請你吃個飯吧。”
孔亮點了點頭說:“好吧。”
“姍姍,去川西酒樓。”巫婆吩咐道。
“好的。”
坐在陳姍姍的車上,我有點不舒服,問巫婆道:“怎麼辦?兩千多萬塊錢啊!”
她揉着頭,沒有說話……
我急忙捂着她的臉看着她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巫婆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
我問:“什麼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些錢,你想讓誰來幫咱買單?霍啓明?畢榮?還是王犇?這都不太可能啊!”
巫婆說道:“爲什麼不可能?王犇這個混蛋!竟然耍奸計耍得那麼卑鄙,我要讓他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我說道:“他當然卑鄙,他現在要破產了都。”
巫婆說:“我們先不說這次他被我們算計了。先說說他以前做的這件事情,就好像已經計謀好了一樣。開發郊外的地皮,如果地鐵工程通了,那的房子鐵定好賣,他就賺了,地鐵工程不同,房子沒人買,錢收不回來,賠錢就讓我擔着!”
“巫婆,估計他早就在計劃了吧。”
“從我跟他對立,或者更早,應該就在計劃了。”巫婆說道。
我驚愕着:“你是亂猜出來的?”
巫婆笑着搖了搖頭:“你老婆沒那麼大的本事,以前調查過畢榮,掌握了這件事情的一點信息,但那時候沒怎麼清晰這件事情。現在綜合起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嘆了一口氣:“王犇,畢榮,全都是害人精。對了,剛纔我問的,羊毛出在養身上,是什麼個意思?”
巫婆看着我,說道:“王犇竟然跟我玩這種小兒科,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輸得一無所有!”
“怎麼輸得一無所有?”
“我原本以爲他會在往日情分,就算我輸了,也會放我一條生路,他現在可是要斬盡殺絕!那我們先把他斬盡殺絕……”
“到底什麼意思啊巫婆?”我急急的問道。
巫婆嫣然一笑說:“頭有點疼吶,等這兩天,我做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三兩句話很難說清楚…”
“哦……”
巫婆用長長的舌尖舔了我的嘴脣一下說:“幹嘛,生氣了喲?”
“哇,你舌頭那麼長那麼細,真像葫蘆娃裡的蛇精啊。”我想捏她的舌頭。
她看到我的手要捏她的舌頭,收了回去,說道:“什麼蛇精啊?你纔是妖精呢!”
“你舌頭很長啊,真像條蛇。”我讚歎道。
“要不要親親?”她笑着道。
我故意咳了咳兩下瞥了一眼陳姍姍,示意巫婆不要太大聲,萬一陳姍姍聽到,會很不好意思的。
她壓住我的脖子,舌尖在我嘴脣上又滑過去一下,嘻嘻笑着。剛纔氣勢壓倒全場的女人,在我懷中就像只可愛的綿羊。
巫婆說道:“知道第一次和你激吻,我有什麼感覺麼?”
我搖搖頭說:“我知道我的感覺,不知道你的感覺。就是很輕很溫柔,溫潤溼軟,你像是在細心的對待一件藝術品。”
她輕輕咬了我一下。
我笑道:“幹嘛咬我啊?”
“什麼叫做藝術品?你誇你自己是個藝術品啊?”巫婆嗔道。
我說:“恩,對,我誇我自己是個藝術品。”
“哼,臭美吶。那時候啊,覺得和你接吻,像是在天上飛似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只是輕輕碰到嘴脣而已,讓我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巫婆笑嘻嘻小聲道。
我說:“你說的什麼時候?”
巫婆調皮地撓了撓我的脖子說道:“你想是什麼時候呢?那個時候開始,就戀上了你的脣。你以爲我很喜歡跟你做啊?我就是喜歡接吻的感覺,但
你這色狼,吻兩下就受不了了。”
“誰受不了啊?怎麼可能受不了啊!我這種正人君子抵抗誘惑的能力,那是相當了得的。”我拍着胸脯說道。
巫婆手突然往我褲襠一摸,邪惡地白了我一眼說道:“的確相當了得。”
“那,那個不一樣,誰說堅強着就是被誘惑到了呀?”面對巫婆,我沒有抵抗的能力。
“哼,壞蛋,我不理你了。”
“又是這句?”
巫婆不高興了:“什麼又是這句?”
我奇怪道:“怎麼了呀?”
“你是不是那麼快就膩煩我了呀?”巫婆輕輕撒嬌道。柔得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我說:“哪會膩煩你呢?再過十年都不會膩煩……”
她嘟着嘴說道:“十年後呢?你就膩煩我了?”
“沒有,十年後也不會膩煩,一輩子都不會膩煩……”我嘻嘻笑道。
她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如果我老了呢,滿臉皺紋,不好看了呢。”
我細細的瞧着她,你可以說她四十歲,她的沉着冷靜老辣奸詐絕非常人所及;你可以說她三十,她有着三十歲女人的熱辣勾人;你也可以認爲她其實也不到二十歲,現在的她,撒嬌如同一個小娃娃,可愛至極。
我們恩愛纏綿的時間,總是不夠用,不是我們不會知足,而是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情把我們拆分。
天知道還有多少條溝坎等着我們去趟,天知道我們走到風平浪靜的日子還需要多少時間,只希望她不再受到那麼深的傷害了……
到了川西酒樓,我們進了包間。
孔亮看着我們兩個,憂心忡忡說道:“你們兩個以後怎麼辦?”
我和巫婆面面相覷:“怎麼了?”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和你們相關的案子真的有夠亂了。你們生活的環境,處處充滿了敵人,還不是簡單的敵人!”
其實我們自己就不憂心忡忡麼?看着眼前這些事情,一籌莫展。王犇如同一條瘋狗似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巫婆的叔叔還虎視眈眈,新來的死老外也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從畢榮那裡又撬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要抓王犇,也必須要有證據才行。可我們沒有抓到他絲毫的證據,他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你們打算怎麼辦?”孔亮問道。
巫婆說:“我有我的想法,你放心,我們只要能守住自己的身體安全就好了。”
我急躁,可是巫婆倒不急躁了,看她喝茶優哉遊哉的模樣,我有點不是滋味,上次就是這樣,總是太自信了……
孔亮說道:“依我看,你們家裡不能再待下去了,我雖然是局長,也不能毫無依據的派人去守着你們,所以你們必須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點頭:“的確是住不下去了……”
巫婆說道:“也只能去那個地方了……”
陳姍姍插嘴道:“哪個地方啊?”
巫婆看着我說:“那裡都是你的人,就是那個地方安全咯。”
孔亮說道:“也真的只有那裡了,今天就過去吧,別耽擱了,不是開玩笑的,還有上車前,學會檢查檢查車子。”
“謝謝。”
孔亮嘆氣道:“說謝謝就見外了,就算不看在麗薩的面子上,我們之間也是朋友啊,不能見死不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