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巫婆的辦公室點上一根菸,想想這些天的經歷,真的有些厭倦了,如果真的能詔安王犇,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種沒有硝煙的戰場。
巫婆進來了:“孔亮走了?”
我點點頭。
“唉,我們現在該派出業務員去拉王犇的客戶。”
我打斷她的話:“別那麼急。”
巫婆怔住:“怎麼了?”
我說:“你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還能聽你話跟你招安呢?”
“可是……”
“可是什麼啊?”
“爲什麼要給他喘氣的機會?”巫婆問道。
我說:“咱要招安,這樣逼他,他臉面何存?給他喘氣,反正到時候他也會死球。”
巫婆不高興起來:“幹嘛要給他喘氣的機會。”
我喊道:“按我說的做!”
咆哮一聲,她看着我,很奇怪地看着。
我盯着她,又說了一次:“我說什麼你沒聽懂嗎!?”
“爲什麼?”巫婆對着我喊道。
我怒道:“幹嘛要急在這幾天!”
“我爲什麼不急?只要佟氏企業還樹立在那裡,我還沒有與其叫板的能力,我每天都會急!”巫婆說着說着,眼淚跌落。
我撫摸着她順滑的頭髮,摸了摸她的帽子說:“別哭了,你還有傷呢。”
她耍着性子扭過身子,眼淚停不住嘩啦啦流下來。
“別哭了,那你如果想要這樣做,便去做吧。”我投降了,我阻止不了巫婆的步伐。報仇,奪業的想法,在她腦海裡根深蒂固了那麼多年。憑着我就能化解開?
“我不是爲了這個哭。”巫婆說道。
我抱住了她說:“那爲什麼哭?”
“你對着我吼叫。”她耍脾氣的扭了扭身子要甩開我的手。
我說:“別生氣了啊,對不起嘛。你別生氣了,我答應你,以後不那樣對你吼了。”
她停止了哭泣,也抱住了我:“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笑着憐愛的說:“幹嘛呀?好了不哭了。”
那雙迷人的眼睛,含着淚,像一汪水,美豔絕倫。
“我不該太任性。”她自責道。
我幫她擦掉眼淚說:“傻吶你。”
“那我們就等一段時間吧?”巫婆問道。
我用自己的嘴脣碰了碰她的嘴脣說道:“跟你接吻,是一件我很喜歡做的事情。我不用低頭不用彎腰不用曲腿,這樣就親到了。”
“壞蛋,偷親人家!”
我撤離的時候她自己又貼了上來:“壞蛋,我報仇。”說完也在我嘴脣上親了一下。
我笑笑,扶着她坐下來說:“我們不急在這幾天的,王犇現在已經被我們打壓的無路可走,我們又何必逼着他狗急跳牆呢。”
巫婆點着頭說:“恩,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我擦掉她眼角的淚滴說:“不想跟你說的,看你頭破了一個洞,想問題腦袋很疼吧?”
她推着我。
我奇怪道:“幹嘛啊?”
她推着我說道:“你坐下來了!”
我問:“幹嘛要坐下來。”
“我想在你懷裡撒嬌呀。”巫婆紅着臉。
我嘻嘻笑了:“嗯,我坐下來。”
我坐下來,她坐在了我大腿上面,撒嬌道:“老公,以後我們的公司建好之後,真正讓你掌權好不好?”
我說:“跟王犇把公司分了再說吧,你就董事長,我做總裁。好吧?”
巫婆點着頭:“嗯,好呀。”
我推了她一下說:“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但是我又怕你傷腦筋。”
“是不是覺得我受傷後,腦子變笨了,所以你總怕我傷腦筋。”她說道。
我說:“你呀,晚上又不睡多少覺。白天還要忙着那麼多事情,煩着那麼多的工作。我還好意思來加重你的負擔呀?”
巫婆親了
我一下,雙手環住我的脖子說:“我以前沒有你的時候,睡得更少,經常做噩夢。經常被嚇醒,老覺得叔叔要害我,現在有了你,我踏實多了。”
我心疼的抱了抱她,笑着說:“那我會不會害你?”
“哼!最害我的就是你了!”巫婆嘟着嘴。
我捏了捏她的嘴,精緻的嘴脣,立體感十足的顏色。潔白皓齒,粉紅舌頭。
我說道:“我怎麼害你了?”
巫婆說道:“你看着我時,總害得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我不高興了。”
我吃吃笑了起來:“那你呢?你撒嬌一句都害得我骨頭都酥了。”
“嗯,老公呀……”她撒着嬌道,“骨頭酥了沒有哇?”
酥了,真的,除了某個地方堅強之外。
巫婆說:“老公,我餓了。“
“呵呵,每次出去談生意吃飯,誰都這樣,就只能吃了幾口,打電話叫外賣吧。”我笑着說。
“不用了,我看一看報表,看完了我們出去吃,你想想我們等下吃什麼好呢?嗯,老公啊,這裡有我寫好的修改了公司制度的手記。你能不能幫我到綜合部跟他們說一說……”巫婆在我脖子上磨着。
我笑道:“好。別磨了了,再磨我真的受不了了呀!”
巫婆抓住我,揉了揉說道:“受不了那就讓他出來透透風咯。”
“那不行,等你病好再說了。”
她蹲了下來說:“我用嘴……”
我春心蕩漾熱氣從下面噌的冒上胸口,說道:“真的要爲我這樣子啊?用手好了……”
“怕我累着呢?”巫婆嬌豔的對我笑了笑,拉下了我的拉鍊……
就倆字,舒服。
……
我整理好褲子,說道:“我過去了,你快點把報表看到,然後我們去吃飯。”
“好哇。”巫婆給我一個美麗的笑臉。
走出辦公室,一聲輕鬆,這種事,天天來一次,精神一整天。
好些天沒見到李剛,想跟他喝點酒,我走向他辦公室。
在李剛的辦公室門口,我聽到了裡面傳來男女嬉笑的聲音,推開了門,看到姍姍一臉羞紅站在鋼彈旁邊,看了我一眼,低頭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看了看美滋滋的鋼彈,指着姍姍的背影,“胖子,你們兩個?”
“呵呵,是的,我承認,我們已經走在一起了,這個還要感謝那些農民工衝擊了歐富,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邁出這一步呢。”
我正要開口,忽然電話響了,陌生號碼,接了電話:“喂,你好。”
那邊一個兇狠的聲音喊道:“你是歐富的孟道江吧!你很拽啊!敢動我們易通地產的人!你給我等死吧!”
“你是誰!”
“有種的話,今晚到川西酒樓一趟!”
他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揣測不安起來。
這麼威脅我!真那麼牛叉啊?我不去又如何?去了又如何?
“怎麼了?”李剛看出我的表情嚴肅。
“沒什麼。”我不想讓李剛摻和進來。轉移話題,笑着說道:“剛纔你們倆就是在說情話咯?我一進來,你們就停了下來!對吧。”
李剛遞給我一支菸,說道:“最近忙什麼?打架啊?記得我們小學經常去打架,讀了初中後,也經常打架。你現在的生活,是在迴歸大自然嗎?從人返祖回去人猿時代?”
我深吸一口煙,說:“沒得選擇啊,選擇了巫婆,選擇了美人與大富大貴的同時,就是選擇了一條坎坷的路。”
李剛看着煙霧繚繞,若有所思地說道:“有些話,不知該說不該說。如果是以前,我一定直言不諱。你現在有老婆了,不跟以前的你一個樣了!你現在說的,做的,目的性很強。就是一個詞:老婆!”
我彈了彈菸灰說道:“有什麼事情還問我當講不當講,直接講就是了!幹嘛吞吞吐吐拐着彎說話
,累不累。”
李剛喝了一口茶說:“我以前對你說,我人生的理想,就是和我的沙莎買套好房子,一部好車子。安安穩穩過日子,你記得你那時對我說的什麼嗎?”
我問道:“說了什麼?什麼時候說的?”
李剛笑了笑說:“那天你喝醉了嘛,你說你人生的理想就是讓父母開開心心不再受苦,你能在市裡買套房子,一家人都住過來。”
我低頭想了想,對, 那晚拉着李剛坐在江邊小吃攤吃東西,喝了一瓶二鍋頭,吐得一塌糊塗。
我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剛看着我,問道:“你的理想達到了。”
“然後呢?”
“然後就應該沒有了吧!”李剛說道。
兩人沉默半晌……
鋼彈說道:“豆漿,你難道沒發現,你的生活改變了很多嗎?”
我說道:“生活方式,是吧?”
“腥風血雨,何必呢?”
我說:“什麼何必?”
“你和佟總,現在生意做得那麼好,公司發展那麼順,何必要去跟那麼多人鬥?”
我點着頭說:“我也不想這樣子。現在滿地都是敵人,提心吊膽,我也怕的!只是我也很無奈。”
李剛說道:“豆漿!你跟你老婆說一說,再這麼下去,你們就死球了!沒活路了!你說你們現在是幹嘛呢?有那麼多錢,還不知足?”
我搖搖頭:“慢慢來吧,我也想說服她。”
“我今天下午跟一些客戶吃了飯,那些人,在天水市,都是消息靈通的人物!你得罪王犇,畢榮!現在又得罪易通地產的人!易通地產啊,你當人家是吃素的?”李剛說道。
我說:“媽的那傢伙活該被我打!我也不喜歡得罪這樣的人,可你問問陳姍姍,他該不該打。”
“豆漿,我的意思是說,你勸一勸佟總,不要去做這些事情了,很危險的!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死的!死於非命!死得其所!死得自討苦吃!”
“我日!詛咒我啊?”我說道。
李剛一拍桌子:“豆漿!首先,你勸佟總說,不要去參加這種幫派鬥爭了,老是想着去吞了別人!哪能那麼容易吶?你勸一勸她,如果不聽,就說一說,反正你們都有那麼多錢了,何必去在乎那些呢?難道你家那個還想把世界上所有的錢都攬到自己銀行卡中?現在你們觸碰到的是深不見底的一幫人,以後你們怎麼死都不知道!如果她還不聽,你就跟她耍脾氣,說你夠下去這種生活了!如果她還執意,那讓她自己去做,我可不想給你這個兄弟收屍!”
我的心咯噔一下,李剛說的應該是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最爲客觀的!
他繼續說道:“豆漿,你就考慮考慮吧!這不是兒戲,會鬧出人命的。你沒有經歷過失去至親的痛苦,你該慶幸纔是。你不會知道那種能讓你毫不猶豫跳下樓去死的感覺是多麼的令人崩潰!話說到這份上了,相信你也明白了,我是爲你好,也同樣是爲你家人着想,還有爲我們這幫朋友着想!如果你選擇那條暴風雨的路,我、姍姍、程歆、麗麗也會跟着你,我們絕對不會退縮。只不過,我們更希望的是,最好就是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每天做點生意。晚上喝喝茶唱唱歌,多麼愜意的生活啊?”
我點着頭長呼一口氣:“李剛,這些我都有想過的。謝謝你們!”
“豆漿,你要記住最重要一點!人家不擇手段,殘忍毒辣,不是我們可以想象得到的!別去蹚這些渾水!”李剛咬着牙說服我。
我說:“我今晚跟她說一說。”
“還有,咱幾個好久沒得喝過酒了吶!什麼時候聚一聚喝點酒。”李剛說。
我說:“是啊,你選時間吧。”
“今晚吧,要不?”李剛問道。
我搖搖頭:“今晚沒時間,想陪老婆早點回去。累人!”我騙了他。
“隨便你了!總之,這個問題,你們還是早點考慮吧!”
(本章完)